? 昨晚跟木子君一起聽外公的錄音,有一段外公開口就笑瀑粥,然后就說春天角就叫yiyao挣跋,夏天蓮花開bibao,秋天梧桐葉落hao狞换,冬天屐子跑jigao避咆。聽著錄音,也被外公當時的喜悅所感染修噪。外公說話丹田極有力查库,老妹說他在家里說話,橋頭都能聽到割按。我聽著聽著錄音膨报,突然想起這聲音終究成為過去,再也無法從一個有血有肉的身軀發(fā)出适荣,不禁悲從中來现柠。
? ? 今早醒來,憶起外公弛矛,感覺做了一場夢一樣够吩,這是真的嗎?哦丈氓!這是真的周循!腦袋還是抗拒承認這個事實。
? ? 外公躺在病床上已經(jīng)幾個月了万俗,看著他日漸消瘦湾笛,每每被病痛折磨得臉部都扭曲了,我其實還是希望外公能早點解脫這個苦海的闰歪。外公走的時候很平靜嚎研,我們都很欣慰,為他老人家開心库倘。是的临扮,開心论矾!在我生命中,我曾送過兩個老人杆勇。第一個就是我親愛的外婆贪壳,外婆是個不善言辭的老婦人,可是蚜退,她的照顧像是“潤物細無聲”般的愛闰靴,至今滋潤著我的心田。每每憶起关霸,雖那么渺小传黄,但卻很美好。讀小學三四年級時队寇,放學后總要去外公外婆家,肚子餓了章姓,外婆就炒個白菜飯給我吃佳遣。周末,必定是去外婆那里玩鬧凡伊。姐妹幾個幫外婆打井水零渐,就喜歡聽小鐵桶落入井中的聲音,打井水就是圖個好玩系忙。那時候外婆還有養(yǎng)豬诵盼,我就幫著外婆去挑豬食,后來聊及此事银还,就會笑著抱怨外婆說风宁,因為那時扁擔壓著肩膀,害我長不高了蛹疯!不然戒财,我應該可以更高的,對捺弦,起碼能像媽媽一樣高饮寞。我們在外婆那里過夜,第二天列吼,一早外婆就去市場買豆?jié){油條回來之后再去洗漱幽崩,然后外公就在那里聽廣播新聞。曾經(jīng)那個“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聲音構成了我童年充滿愛的回憶寞钥。
? ? 外婆的去世慌申,讓我開始明白死亡總有一天會到來,可是凑耻,死了之后呢太示?作為標榜無神論者的我柠贤,這個時候居然愿意相信有一個死后的世界,那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类缤,存在著什么樣的靈魂臼勉,真的有靈魂嗎?有吧餐弱,我愿意相信有宴霸。
? ? 十年之前的我從未想過十年之后的我的世界觀居然發(fā)生如此巨大的變化。這一次膏蚓,當外公面臨死亡問題的時候瓢谢,我有更多的力氣、勇氣去直面死亡這個問題驮瞧。死亡為什么那么可怕氓扛?死亡可怕嗎?我搜尋著跟死亡有關的文章论笔,我了解了臨終關懷采郎,我知道了所謂的“中陰身”也相信其真的存在,我也了解了業(yè)力輪回狂魔,也愿意為了減輕外公的病痛去回向他力量……每次去看外公蒜埋,我居然希望外公早日脫離苦海。是的最楷!我希望外公早點脫離苦海整份!
? ? 外公已經(jīng)不需要我們了,現(xiàn)在籽孙,是我烈评,是我還在強求外公,是我需要外公再給我講故事蚯撩,是我需要外公的笑聲础倍,是我需要外公的茶話,所以我的大腦拒絕承認這個事實胎挎!
? ? 外公沟启,我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