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空無一人的房間珠闰,想著自己的心事。然后瘫辩,無限的發(fā)呆铸磅、放空赡矢。這就是冬日的午后,陽光撲在身上阅仔,讓人十分慵懶吹散。
我突然想不起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突然不知道接下來我要去哪里八酒。真是可笑空民,我又把自己的靈魂給弄丟了,或者說羞迷,是她嫌棄了我界轩,自己離開了……為什么會嫌棄我呢?是因為我總是頹廢衔瓮,辜負了她浊猾?是了,我的確有些不思進取了热鞍,的確有些越來越像那些大人們一樣了葫慎。
冬日的陽光總是這樣無情,只我發(fā)呆的一會兒功夫薇宠,它就已經(jīng)毫不留戀地離開了我偷办,把我扔在冰冷的黑暗中了。我透過窗子看了看天空澄港,灰色椒涯,會下雪么,我淡淡的想著回梧。也許吧废岂,天氣已經(jīng)冷了好久,大地也開始思念那些白色的精靈了吧狱意。上一場雪是什么時候湖苞,我已記不得了,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像從前那樣安然等待著一場雪的到來了髓涯。從前袒啼,我從冬日的第一天就開始期待著,每一天都與天空談判纬纪,要求它放那些天使們來一次人間蚓再,那種認真又任性的模樣,已然模糊了包各。
為什么會想起這些呢摘仅,我是怎么了。我晃了晃腦袋问畅,將視線拉了回來娃属,看到我的水杯六荒。灰色的瓶身是半透明的矾端,中部靠上的位置印著商標掏击,瓶蓋是黑灰兩色……哎呀,我的水杯什么時候也變得如此陰郁秩铆?我是什么時候將它帶到我的身邊的砚亭?不記得了,只記得當初看到它時也是覺得它長的很丑殴玛,卻不知道怎么就喜歡了捅膘。水杯里泡著我一直喜歡的荷葉,冬日里也不愿意喝暖暖的茶滚粟,只抱著清涼的荷葉水不放寻仗,也真是夠不聽話的了。
天越來越暗凡壤,我依然記不起來為什么會在這里署尤。我把自己的筆抓在手中把玩,這是一支我用了好久的筆了哦鲤遥,原來它的身上時候白色的花紋的沐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磨損得只剩下黑色了林艘。我深深盯著這支筆盖奈,然后輕笑著說,辛苦你了狐援,謝謝你哦钢坦。做我的筆有點辛苦啊,只是被摔得很慘啥酱,又時不時會被咬一口……下次爹凹,記得找一個好伙伴啊。想到這里镶殷,我在想說完這句話以后我應該凄慘嘆氣禾酱,還是應該咯咯一笑?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我想同時進行那兩個動作绘趋,結果發(fā)現(xiàn)這實在難以完成……唉颤陶,有點傻。
突然記起陷遮,其實我有好多事情要做滓走,好多不得不做的事情要做。來到這一個人的地方帽馋,只是為了有足夠安靜的環(huán)境來做那些不得不做的事罷了搅方,可是比吭,為什么我會突然停下來動作,開始胡思亂想了呢姨涡?大概是我心情不好吧衩藤,都知道的,做著無意義卻又不得不做的事涛漂,是最無聊的吧慷彤。我心情不好。
風透過窗子來到我的身邊怖喻,我不滿的看了它一眼底哗,喂,我很冷啊锚沸,你為什么來跋选?風總是不理我的,它扯了扯我的頭發(fā)哗蜈,圍著我轉了一圈就走開了前标。我看著它離開,心里想著距潘,這么冷的天炼列,我不應該那么冷淡的……風沒什么朋友吧,所有的窗戶都關的死死的音比,人們在這樣的天氣都是不愿多看它一眼俭尖。我想站起身,想走到窗前——我習慣不關窗的洞翩,尋找著風的影子稽犁。不過,我知道很難再見到它骚亿,它大概躲起來了……不要難過啊已亥,你要再見我一面,讓我向你道歉来屠,然后給你擁抱虑椎。就這樣想著,我只是坐著俱笛。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捆姜,我看著沒有完成的事情,苦笑嫂粟。不需要問我為什么要做這些娇未,明明我不喜歡而且這些事情毫無意義,我是為了生存星虹,對吧零抬?在做一些事的時候镊讼,沒有什么理由,我知道的平夜。很多人不清楚蝶棋,于是只是因為生存這件事就被撞得頭破血流;很多人很明白忽妒,于是只是因為生存這件事就可以放下尊嚴玩裙。我是哪一種?
我不知道段直。
我要做哪一種吃溅?
我不知道。
生存不是一件小事鸯檬,但它是一件最基本的事决侈。就算如此,我依然走在這條名為生存的路上喧务,弄丟了靈魂……
想到這里赖歌,我終于站起了身。沒有再想什么功茴,我開始跑出這個空無一人的房間庐冯,開始大喊,開始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