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jié)的第一天和K去岳陽開展了一場特種兵式的旅游菩帝,吸引我們的當(dāng)然是洞庭湖和岳陽樓〔缤龋看高鐵呼奢,路程不過一小時,而且票很多切平。猶豫了一會兒握础,因為單程票價為99.5,我們倆一天之內(nèi)光是高鐵費就需要400元悴品。K不屑一顧禀综,表示不用考慮這點錢简烘。難得他愿意出門,我咬咬牙還是訂了定枷。略心疼孤澎。
打車去高鐵站,下了高鐵站打車去岳陽欠窒。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小城市覆旭,我們的每一步都是打車,這前前后后也花了一兩百岖妄。這可能還算好的型将,光是岳陽樓的門票就要70元。我在小紅書上各種搜索荐虐,大多數(shù)人都說這個錢不值得花七兜,就一棟三層小樓而已。我原本打算在門口瞻仰下算了福扬,K大手一揮:“來都來了惊搏,不進去豈不是有點傻?”于是大度地買了兩張票忧换,拉著我進去了恬惯。
就是在這一刻,我深刻理解到為什么有人說老師身上有股窮酸味亚茬。想想看酪耳,老師一個月的基本工資只有兩三千,平時也沒機會接觸到大錢刹缝,壓根也沒什么掙錢渠道碗暗。長年累月地跟著一群孩子待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視野也很難開闊梢夯。相比之下言疗,K在外面的公司上班,收入比我多颂砸,也切切實實地出入過一些高端場合噪奄,見識過一些會賺錢的人,自然不會把這點小錢放在眼里人乓。而我勤篮,不知不覺間,會把每一筆小錢對應(yīng)到一個月的可憐的托管費等具體工資上色罚,久而久之就變得摳摳索索起來碰缔。慚愧,三十多歲的人了戳护。
在旅游這個背景之下金抡,人也會無意識地變得愿意花錢起來瀑焦。出于好奇,我買了一杯湖南的芝麻豆子茶梗肝,10元蝠猬,開水沖兌,卻不知即便在高鐵站的商店里统捶,一大袋也只需要十元榆芦。那個瞬間,我想起前不久看過的一個湖南作家寫的《一個村莊的食單》里就提到了這種我從未見過的茶水喘鸟,本能地想去嘗一嘗匆绣。味道很一般,但也許在貧困年代里什黑,用它來待客總勝過寡淡的白開水崎淳。同樣出于新鮮感,我在景區(qū)的文創(chuàng)店里買了一支價值65的鋼筆愕把,K花30買了一個大概成本5元的岳陽樓模型拣凹。
另外一個需要門票的景點是圣安古寺,據(jù)說歷史長達千年恨豁,于是非佛教徒的我們也各自掏了20元進去嚣镜。這是我第一次注意到寺廟見證了很多人的心事: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一進到大雄寶殿就立馬跪下,虔誠地磕了三個頭橘蜜;一位中年婦女舉著傘扶著一個年輕的眼眶紅紅的女孩子沉重地走在古寺的臺階上……許愿樹上掛滿了紅色的帶子菊匿,香爐里煙熏火燎,每一根香至少對應(yīng)一個生活難題计福。為了看到這個城市的全貌跌捆,我們又加了十塊錢登上了萬佛塔,領(lǐng)略了洞庭湖的煙波浩渺和氤氳水汽象颖。
盡管沒有留下來住酒店佩厚,但我們還是花了接近一千塊錢。對于一個貧寒的老師來說说订,確實不是小錢抄瓦。所以,通往遠(yuǎn)方的道路價格不菲啊克蚂,旅行終究是一件比較奢侈的事闺鲸。
2024年6月11日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