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筆了兩個月牡肉,這兩個月以來酵幕,我每日坐在落地窗前看江水前赴后繼冯吓,架子上的書也被我翻看得七七八八袍榆,時常想不起來吃飯近忙,就塞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冰箱的瓜果妙色,餓了吃耳奕,不餓也當(dāng)零食吃稚新。更多的時候是發(fā)呆襟沮,一不經(jīng)意時針就轉(zhuǎn)了半圈锥惋。
我并不是很熱烈的人,獨來獨往也是慣常开伏,但近日生活中有些變化膀跌,倒是讓我懂得如何與人交往,也明白了作為療愈師和靈視者的我固灵,到底與從前不同了捅伤,算是幸事一樁。當(dāng)然巫玻,這樁樁件件丛忆,個中滋味,實難用寥寥幾字說清仍秤。
時日還長熄诡,世間千百苦辣酸甜,我方嘗過幾種而已诗力。
那時我租住的房子在江邊凰浮,晚上可以看到整條江面燈光璀璨,交相輝映苇本,江風(fēng)襲來更是別有一番滋味导坟,像是一件華貴世俗卻又不失清雅的高檔珠寶,令人迷醉不已圈澈。在這個陽臺上,我燙過麻辣鮮香的火鍋尘惧、煮過肥美的牛蛙康栈,也進行過唯美神秘的滿月魔法儀式,一人的、兩人的啥么。
然登舞,我搬家了。
起因是某天一早我醒來悬荣,瞥見床頭有些臟污的痕跡菠秒,蹲在枕頭前想了很久,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氯迂,只好認(rèn)命清理践叠。這痕跡來得也很巧妙,像是從床頭的正上方滴落嚼蚀,緩慢流動留下的痕跡禁灼,但偏生只有床頭的一半遭了毒手,我睡的那一半轿曙,卻沒有任何異常弄捕。
拿著毛巾擦拭到一半,看見底下露出的明顯的漆皮損傷時导帝,動作一頓守谓,便明白這臟污具有腐蝕性,算是個危險物品您单。我自然不會沒事夢游在床頭搞這玩意兒——房東會找我賠錢的斋荞。
說起來自我真正以能量為業(yè),就敏銳的很睹限,但凡周圍有些能量波動譬猫,就算是在夢里,也會立刻醒來羡疗,所以這東西倒不可能是什么怪力亂神的鬼東西留下的染服。
不過,我已經(jīng)很久沒出過門叨恨,公眾號的文章更新也停滯不前柳刮,幾乎切斷了和所有人的聯(lián)系,在這狹小卻諾大的空間獨自思量痒钝。如果看過那部法國電影《香水》秉颗,我和男主在那個空寂山洞里待著的狀態(tài)也差不離。
思來想去送矩,只能說也許是我視而不見的糟糕空間能量蚕甥,凝成了實體造成了這樣的結(jié)果,又或許守護靈們實在看不下去我頹然的狀態(tài)栋荸,三番兩次的提醒卻毫無效果菇怀,所以決定要嚴(yán)正告誡我凭舶,但這次的事件確實讓我意識到:舊的道路已走到盡頭。
關(guān)了燈爱沟,懷揣著各色想法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時候帅霜,眉宇之間卻一片清亮,既空靈又沉穩(wěn)的女聲灌進了腦子里:“準(zhǔn)備好了嗎呼伸?”
說實話身冀,大半夜的,任誰都有些惶恐括享,瞥了瞥眉頭:“準(zhǔn)備什么搂根?”
“你答應(yīng)過,要成為幽冥的渡船奶浦,人間與靈界的橋梁兄墅。”
這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了澳叉。那時我第一次來看這個江邊的老房子隙咸,才踏進門就聽到了這句話“你將成為幽冥的渡船,人間與靈界的橋梁”成洗,著實嚇了我一跳五督。
搬進來未隔多久,更是收到了一枚特殊的來自靈界的禮物瓶殃,雖說無功不受祿充包,但在很長一段時間的風(fēng)平浪靜中,忐忑不安什么的早已拋之腦后了遥椿。
乍然之間又聽到這句話基矮,確有幾分驚訝。長嘆一口氣冠场,終究還是來了:“記得家浇,什么時候?什么事件碴裙?”
“很快钢悲,會自然地出現(xiàn)……做好準(zhǔn)備√蛑辏”接著莺琳,那聲音、那光便隱入黑暗中载慈,消失不見惭等,而我,也意識朦朧办铡,陷入深深的咕缎、無法抵抗的睡意之中......
2018年8月記
那段時間正值春夏交季珠十,空氣里還泛著涼意,江風(fēng)一吹凭豪,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跳上一場恰恰。就在這樣倒春寒的日子里晒杈,我接到了一位女士的咨詢嫂伞,彼時她正被惡靈所擾,而我亦記掛著成為“冥界渡船和橋梁”的囑托拯钻,雖然沒有承諾什么帖努,私下里也愿意幫她想辦法試試看。
不過即便有和惡靈打架的經(jīng)驗在先粪般,也不敢輕易趟這趟渾水拼余,尤其是這個惡靈還滿懷恨意又言之鑿鑿地警告過我,不要多管閑事亩歹。
那日真是百無聊賴匙监,我對個案的問題確實是沒什么頭緒,下了樓沿著馬路往前走小作,毫無目的地走走停停亭姥,全然當(dāng)作散步。重慶是山多橋也多顾稀,走了方十來分鐘达罗,坡坡坎坎不知幾何,眼看就要上橋渡江了静秆,干脆停下來粮揉,憑欄遠眺。
這一看不打緊抚笔,晃一眼竟讓我尋見了個藏在林中扶认、隱在橋下的臨江小廟!
許是性格所致塔沃,我不愛富麗堂皇蝠引,不喜金鑲玉裹,偏愛些低調(diào)雍容蛀柴、樸素清雅的東西螃概。
這臨江小廟名曰【龍鳳寺】,就坐落在楊家坪的江畔鸽疾,隱匿于郁郁蔥蔥的樹林間吊洼,一面朝江,一面緊挨著鐵軌制肮,不時就有綠皮小火車呼嘯而過冒窍,雅致得很递沪。雖然沒有宗教信仰,但是我對廟宇殿堂都很是好奇综液,尤其是這小廟處處合我心意款慨,自然要進去見識一番。
抬腳邁進廟門的一剎那谬莹,正逢廟內(nèi)敲鐘檩奠,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了三下,鐘聲洪亮悠遠附帽,正是下午三點整埠戳。因了這份巧合,我對這小廟倒是升起了別樣的歡喜蕉扮。
我雖然常常念叨“智者不占”整胃,但自己也免不了俗,常常窩在家里和阿芒互相對卦喳钟,這好不容易來一趟廟里屁使,自然是要去搖個卦的。跪坐在觀音像前的紅色蒲團之上荚藻,閉上眼睛屋灌,心中念起無數(shù),不如就隨便求個事業(yè)卦吧应狱。
“南海觀音出門去了共郭,不在〖采耄”小童清脆的聲音突兀地傳入耳中除嘹,一聽便知“非人也”,想來是觀音座下仙童吧岸蜗∥竟荆可我搖卦的錢都給了,總不好找人家退回來璃岳,手握簽筒年缎,仍是嘩嘩搖動起來。
“啪铃慷!”掉出一支簽单芜,上書第一百簽,簽文很是應(yīng)景:
欲就東兮欲就西 逢人說事轉(zhuǎn)癡迷
登山不見神仙面 莫若歸休更勿提
老人求得靈簽去 不如守時待歸來
最近想法甚多犁柜,行動歸零洲鸠,卦倒是很寫實。尤其是“登山不見神仙面”這七個字,很是精準(zhǔn)鞍峭蟆绢淀!
罷了罷了,輕笑一聲瘾腰,正了正衣衫皆的,逛逛別處吧!
2018年10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