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一直在想扰魂,等5G時代到來肃叶,我們的世界會是個什么樣子呢?
比如在地鐵里茁帽,2012年我剛來北京的時候玉罐,我們還習(xí)慣買一份報紙在地鐵看。
沒過兩年潘拨,智能手機普及吊输,微信公眾號開始流行,我們埋頭看公號铁追。
這幾年季蚂,5G還沒來呢,很多人已經(jīng)開始看視頻了,走到哪里扭屁,都有抖音那幾個熟悉的音樂傳來算谈。
我其實有點恐慌。
2008年的時候料滥,我在敏思博客里發(fā)現(xiàn)好多神文然眼,讀到滿口生津。
2012年幔欧,我突然想起敏思的一篇文章罪治,想去尋找的時候,發(fā)現(xiàn)網(wǎng)站已經(jīng)打不開了礁蔗。
2012年的時候觉义,我在地鐵里,看天涯里的大神們斗詩浴井,一個主題下去晒骇,幾百首詩接龍,盛況如斯磺浙。
2014年洪囤,我再去看,發(fā)現(xiàn)天涯的詩歌版塊都沒有了撕氧。
我一直很惆悵瘤缩。一直在想,那些在當(dāng)時的我眼里神一般的詩人們伦泥,他們都老了吧剥啤,他們在哪里呀,他們就這樣不脯,各自奔天涯府怯。
2016年,無意認(rèn)識一個老鄉(xiāng)防楷,是網(wǎng)易博客的一個知名博主牺丙,她很喜歡我的文章,一直鼓勵我寫下去复局。
去年八月冲簿,網(wǎng)易博客也關(guān)停了。老鄉(xiāng)發(fā)了一條告別的朋友圈亿昏,從此沉寂峦剔,不問世事。江湖再無她的消息龙优。
去年,獨立學(xué)者蘇珊·雅各比寫了一本書,叫《反智時代》彤断,書中提到一個有趣的研究野舶。
研究人員發(fā)現(xiàn),和沒有在那么小的時候接觸視頻的嬰兒相比宰衙,嬰兒們觀看電視的時間每多一個小時平道,他們所能理解的單詞數(shù)量平均就會少六到八個。
雅各比話題一轉(zhuǎn):但如果營銷人員可以自由行事的話供炼,我們很快就會找不到在學(xué)會走路和說話之前沒有對視頻著迷的對照組嬰兒了一屋。
未來的時代,我們不僅沒有了南方周末袋哼,沒有了冰點冀墨,還沒有了敏思,沒有了天涯涛贯,如今诽嘉,我們連六神磊磊讀金庸、拾遺弟翘、和菜頭都懶得看了虫腋。
我們在地鐵里,刷著抖音稀余,對著屏幕傻笑悦冀。
我再也找不到一個在我疲憊的時候,能讀詩歌睛琳、能承載我憂傷的地方了盒蟆,我的心中,僅存的一點詩意掸掏,在我疲憊的時候習(xí)慣性打開抖音的時候茁影,消失了。
真的不是我墮落丧凤,是我再也找不到那片豐沃的募闲、人文的、詩意的土壤了愿待。沒有了土壤浩螺,我們也很難站在鬧市的大街,隨風(fēng)舞蹈了仍侥。
我有時候杞人憂天的想要出,這些一出生就接觸到視頻的孩子們,他們該如何面對自己內(nèi)心盛大的空虛和荒蕪农渊?他們該如何在娛樂化的土壤里長大患蹂,他們該如何擁有強大的精神和高貴的靈魂?他們該如何優(yōu)雅、豐盈传于?
或許他們有自己的表達方式囱挑,他們也會找到屬于自己的成長方式。視頻也有詩意的表達沼溜,也有多種多樣的呈現(xiàn)形式平挑,來滿足不同的人群。
并且系草,即使在5G的時代通熄,文字會被弱化,但應(yīng)該不會消逝吧找都。
有時候感覺自己越來越像是一個舊時代的遺老唇辨,在面對一個新時代發(fā)出哀嘆。
但我真的希望檐嚣,不管時代怎么變助泽,我們都要守住內(nèi)心的那塊麥田。那里土壤肥沃嚎京,麥穗金黃嗡贺,一陣風(fēng)吹過來,我們飽滿充盈的身體鞍帝,都能隨風(fēng)起舞诫睬。
我希望自己能夠在這樣的麥田,一直守望帕涌。閑暇的時候摄凡,讀一些詩歌,那些在田野玩耍的孩子們蚓曼,投射過來崇拜的目光亲澡。
細碎的夢的影子。一只貓在舔碗纫版。
春天到了床绪,一半埋在土里,一半探出頭來其弊。
很多東西是不會變的癞己,比如日月盈昃 ,辰宿列張 梭伐。比如寒來暑往 痹雅,秋收冬藏。春天還是會來的糊识。對嗎绩社?
在這塊麥田里摔蓝,種一些種子吧。給未來的孩子們愉耙,留幾盞燈吧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