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鈴~鈴~鈴~”鬧鐘準(zhǔn)時響了起來哥童,林瀟腦袋還沒完全清醒,想著先把這煩人的聲音給關(guān)掉褒翰,手就順著聲音在床上摸索贮懈。
摸著摸著突然摸到一塊柔軟的地方,下意思捏了捏优训,確實很軟朵你。
林瀟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邊上躺著一個衣服褲子都破破爛爛揣非,臉上全是灰塵的女孩兒抡医。
“這都什么狗血劇情啊≡缇矗”林瀟心里想著忌傻。
“唔,快把這煩人的聲音關(guān)掉啦搞监∷ⅲ”女孩兒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說道琐驴。
林瀟看清了她的臉俘种,果然是龍含。只是她頭上并沒有什么不屬于人類的部件绝淡。
關(guān)上了鬧鐘宙刘,林瀟整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記憶,“看來并不是做夢够委〖隼啵”
“喂喂怖现,你能不能先起來解釋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啊茁帽。”林瀟搖了搖龍含的腦袋屈嗤。
“別鬧了啊潘拨,我好困的,你去幫我弄點吃的我就起來饶号√罚”龍含絲毫不客氣地說道,然后滾了兩圈扯了下被子把自己給蓋上了茫船。只是她這一扯力氣大得讓坐在被子上的林瀟差點滾下床去琅束。
看著龍含又睡了下去扭屁,林瀟搞不清楚狀況,只好去廚房準(zhǔn)備吃的涩禀,正好他也有點餓了料滥。
林瀟一邊煎著雞蛋,一邊想著龍含的血紅色雙眼和羊角,以及她和黑衣人那明顯不屬于正常人類的能力艾船。
“難道真有超能力葵腹?”
林瀟一邊想著什么X仇者聯(lián)盟,正X聯(lián)盟屿岂,稍微有些興奮践宴,直到鍋里傳來了一點糊味才把他拉了回來。
煎好了蛋爷怀,林瀟又從冰箱里拿出吐司面包和牛奶擺在了桌子上阻肩。
這時林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黑心老板”运授,“糟了磺浙,忘記打工了的事了⊥狡拢”他心里這樣想著撕氧,然后接通了電話。
“你小子是不想來上班了嗎喇完?這都幾點了伦泥?”電話另一頭的老板大聲地喊道。
“老板啊锦溪,你看我都正式員工了不脯,今天能不能請一天假啊刻诊?家里突然有點急事防楷。”
老板沉默了一會兒则涯,說:“要是真有急事就請吧复局,下次記得提前打個電話∷谂校”
“好嘞亿昏,謝謝老板啦〉到福”說完林瀟掛斷了電話角钩,松了一口氣。
“吃的弄好了”林瀟回到臥室叫著龍含,一瞬間他感覺這個場景似曾相識递礼。
龍含從被子里露出兩只眼睛惨险,還是那雙紅色的眼睛,只是沒有了光芒脊髓,然后對著林瀟撒嬌地說:“端過來吃吧平道,我起不來了」┝叮”
林瀟也實在沒辦法一屋,只好拿了本雜志墊在床上,然后把吃的全放了上去袋哼。
龍含津津有味地吃著冀墨,還不忘點評了兩句““你這蛋有點糊了啊,不過總體來說還算可以涛贯,就是量太少了诽嘉,能不能再做一點啊”,然后睜大了眼睛做出可憐的表情望著林瀟弟翘。
林瀟被她這么看著有些不自在虫腋,躲開了她的目光。
“好不好嘛稀余?”
“那等會你吃完了可不可以說明一下情況霸眉健?”
“好好好睛琳,你快做盒蟆,我吃了就給你講∈ζ”
在吃完了十五個雞蛋历等,兩大袋的吐司面包和三升牛奶后,林瀟家里實在是沒有吃的了辟癌,龍含這才放下了筷子寒屯。
待林瀟收拾好后,坐到了床沿黍少,對龍含說:“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寡夹?”
“我是龍∪越模”
“啥要出?龍?那種長長的一條农渊,五個爪子,天上飛的那玩意?”
“那種龍只是你們想象出來的砸紊,不存在的”
“那是那種長著大翅膀传于,四條腿會噴火那種?”
“差不多醉顽,但是那是手好嗎沼溜,只有兩條腿∮翁恚”
“你不是在逗我吧系草?”林瀟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還是無法相信電影里的龍真的會存在唆涝,就算經(jīng)歷了昨天晚上的事之后找都。
“呼”
一股風(fēng)突然吹向林瀟,他不由得瞇上了眼睛廊酣。
風(fēng)轉(zhuǎn)瞬即逝能耻,等林瀟睜開雙眼,眼前的龍含眼睛里又冒出了血紅色的光芒亡驰,兩根羊角向后延伸晓猛,角上還有著奇特的紋路,背后一雙和蝙蝠有些相似的黑色翅膀在微微揮動凡辱,上面也布滿了奇特的紋路戒职。
“怎么樣,相信了吧透乾?”說完后帕涌,角和翅膀消失在了空氣里,眼中的光芒也慢慢減弱直至沒有续徽。
“信蚓曼。。钦扭。信了”詭異的翅膀和角還是讓林瀟給嚇了一跳纫版,“那黑衣人又是誰啊客情?他為什么要攻擊你其弊?你是怎么逃出來的呀?”
“你一個一個的問好嗎膀斋?”龍含看著林瀟梭伐,覺得有些好笑,“等我慢慢給你講仰担,故事有些長糊识,你耐心聽。”
“我們龍是地球早期就進化出來的種族赂苗,關(guān)于我們的進化歷程至今也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愉耙,因為我們和你們口中的碳基生命不同,我們可以說是魂基生命拌滋。靈魂是我們構(gòu)成的基本朴沿,只要靈魂不被毀滅我們是不死的,不像你們?nèi)祟惾怏w死亡后靈魂也會消散败砂。我們的龍類的形態(tài)和靈魂的形狀是一樣的赌渣,龍形態(tài)構(gòu)成的物質(zhì)似乎是自動適應(yīng)地球的環(huán)境變化所得到的最完美的構(gòu)成。而像這樣的人類外形我們可以按照想象自己構(gòu)成昌犹。
我們在地球坚芜,沒有天敵,生活也是十分的快樂祭隔,用你們的話說就是整天吃喝玩樂不務(wù)正業(yè)货岭。后來你們?nèi)祟惓霈F(xiàn)了,我們就偶爾變成人的樣子和你們一起生活疾渴,這么多年來能和與自己不一樣的種族交流可是第一次千贯,那些恐龍什么的都是只有大塊頭卻沒有智慧。
后來你們?nèi)祟惒粩喟l(fā)明出了新技術(shù)搞坝,脫離了原始的生活方式搔谴,圍繞著你們的發(fā)明物開始了新的生活。爭斗使你們發(fā)明出兵器桩撮,而這就是一切的開端敦第。
那時有些龍向部分人類透露了自己的身份,而其中有一個就是當(dāng)時國家里最好的鍛刀匠店量,而他之所以能成為最好的芜果,就是因為他身邊的那頭龍。他發(fā)現(xiàn)只要有龍的氣息融师,鍛造出來的武器就會附帶上龍的能量右钾,雖然那只是龍類散發(fā)出的微弱能量,但用這樣的武器來和人打斗卻是無人能敵旱爆。雖然能夠成功附上龍力的武器不多舀射,但也足夠讓鍛刀匠的名聲鵲起
于是鍛刀匠就千方百計留下了那頭龍和他一起生活,然后一邊鍛刀一邊研究龍類對鍛造的影響怀伦。時間過得很快脆烟,鍛刀匠的家族越來越繁榮,逐漸成為國家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并自稱自己為神匠族房待。而他們利用龍的能量鍛造出來的兵器也都成為世間的神器邢羔。
后來經(jīng)過長年的對龍的能量的研究驼抹,他們發(fā)現(xiàn)了龍魂的才是令武器強大的原因,也發(fā)明出了可以禁錮龍魂的技術(shù)张抄,于是他們靠著龍類對他們的信任將兩頭龍的靈魂禁錮在了用龍骨制成的刀和劍中砂蔽,一把名曰斬刀洼怔,意為斬開天地之刀署惯,一把名曰破劍,意為破滅人性之劍镣隶。
起初這兩把武器無人可以使用极谊,龍力實在是太強,普通人類一碰到就會因大量的能量灌入體內(nèi)直接爆體而亡安岂。一次機緣巧合轻猖,神匠族發(fā)現(xiàn)了讓剛懷孕的孕婦每天和斬刀破劍待在一起,龍力就會漸漸影響胎兒域那,然后在孩子出生后讓孩子每天適應(yīng)龍力咙边,待孩子成年就能拿起這兩把武器并運用里面強大的龍力,只是這樣做會讓孕婦在孩子出生的時候被孩子身上所攜帶的龍力刺激而死亡次员。
于是經(jīng)過長年的犧牲母親換來能掌握龍器的孩子后败许,神匠族又建立了屠龍衛(wèi),他們手握斬劍和破刀淑蔚,捕獲了不明真相的龍類市殷,然后又利用龍魂鍛造出了更多的龍器,就這樣循環(huán)往復(fù)刹衫,神匠族鍛造的龍器越來越強醋寝,醒悟過來的龍族已經(jīng)無法再用他們的龍力完全壓制擁有龍器的人類,龍類好東躲西藏带迟。
直到今天音羞,龍類已經(jīng)所剩無幾。昨天晚上來追我的就是其中一個屠龍衛(wèi)仓犬,前幾天被他在巴西發(fā)現(xiàn)打了一架嗅绰,我們兩敗俱傷,我靠著龍族的恢復(fù)力強才勉強逃到了這里婶肩,然后就是你看到了那樣咯办陷。他手中的那把白色的刀就是龍器,上面的龍紋就是被永遠禁錮在里面的我的同類律歼。昨天我拼了老命才又從他的手下逃出來民镜,不過他也受了傷,應(yīng)該不會很快追上來险毁≈迫Γ”
龍含說完后们童,眼睛里滿是哀傷與回憶。
林瀟也低著頭消化著所聽到的故事鲸鹦。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幾分鐘慧库,林瀟開口說到:“那你豈不是好幾億歲了?”
“我講了這么多難道你就只在意我的年齡馋嗜?我們龍類也只是壽命長一點齐板,靈魂也是有壽命的,我才一百五十二歲葛菇,按照你們?nèi)祟惖哪挲g也就十八九歲甘磨。”聽到了林瀟的玩笑話后眯停,龍含也甩掉了臉上的陰霾济舆。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繼續(xù)逃莺债?”
“肯定是要逃的啦滋觉,估計這次那個屠龍衛(wèi)會叫幫手了,雖然他們總是單獨行動齐邦∽迪溃”
林瀟心里涌上一股想要幫助龍含的想法,但是如果真如她所說侄旬,那這個世界不是他這個普通人能進入的肺蔚,除非是以死亡為代價。
“你這里能不能洗澡啊儡羔,我好幾天沒洗澡了宣羊,人類的身體真不方便,還會流汗汰蜘,臭臭的仇冯。”
“出門左轉(zhuǎn)就是浴室族操】良幔”
龍含掀開被子,衣服和褲子上全是破洞色难,全身都顯得臟兮兮的泼舱,“不好意思啊把你床弄臟了〖侠颍”
“看你衣服也破了娇昙,你先去洗澡,我去給你弄一套衣服笤妙∶罢疲”
林瀟打了個電話給一個住在附近的朋友噪裕,拜托她借一套衣服給他,然后就出門去朋友家股毫。
路上膳音,林瀟一邊走著一邊思考著,想著能不能幫上龍含什么忙铃诬,只是他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該怎么對付那些有著什么什么龍力的人祭陷。
走了一會就又走到了昨晚碰見黑衣人的地方,但這里卻和平常一樣氧急,完全看不出有過什么神奇力量打斗的痕跡颗胡。
林瀟拿到衣服回到家毫深,家里出奇的安靜吩坝。
“龍含,衣服拿回來了哑蔫,你在哪呢钉寝?”林瀟叫著龍含,卻沒有人回答他闸迷,四處找了找嵌纲,也沒有發(fā)現(xiàn)龍含的身影。
林瀟有些沮喪地坐在床上腥沽,屁股下傳來紙的觸感逮走。他把紙拿起來看了看,是龍含寫的:
“林瀟今阳,我走了师溅,屠龍衛(wèi)不久便會追過來,我不能再連累你了盾舌,謝謝你昨晚請我吃肉包墓臭,當(dāng)然還有今天早上的食物,要是以后能有機會妖谴,再來報答你的投食之恩窿锉。再見。另:你早上做的吃的我吃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膝舅,希望以后還能再吃到你做的食物嗡载。”
龍含就這么走了仍稀,雖然他們也只是昨天才認識洼滚,但林瀟卻有一種故人離去的哀傷。他躺在床上琳轿,捏著紙條判沟,慢慢地又睡著了耿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