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媽媽打電話和我說,弟弟得了腮腺炎擅腰,衍生出其他疾病蟋恬,差點出了大問題。在某個在醫(yī)院陪護(hù)的夜晚趁冈,媽媽在醫(yī)院門外徘徊了整整一夜歼争。但是媽媽沒有告訴我拜马,直到弟弟康復(fù)的今天她才告訴我。
弟弟像爸爸沐绒,無欲無求俩莽,容易快樂。他們的快樂來自于精神洒沦,來自于大自然豹绪,來自于花花草草,來自于生活中的每一個小細(xì)節(jié)申眼。爸爸愛養(yǎng)花瞒津,弟弟愛釣魚。
我像媽媽括尸,總是把幸福建立在物質(zhì)上巷蚪,骨子里爭強(qiáng)好勝,不甘人后濒翻。媽媽想要大房子屁柏,爸爸想把住大房子的錢存起來給子女買房子。爸爸媽媽都很單純有送,一個單純地對世界要求多淌喻,一個單純地對世界要求少,但他們都很真實雀摘,也很愛我們裸删。
近三個星期都忙到蓬頭垢面,形容憔悴阵赠。每天中午上課涯塔,下午背著電腦去教室做翻譯練習(xí)到晚上,中間喝袋酸奶啃片面包清蚀,在貼吧里幫人免費(fèi)翻譯匕荸,也接了三份翻譯兼職,兩份是零工枷邪,一份是兩本歷史書榛搔。并不是故意要做兼職,只是覺得別人找上自己也算是緣分东揣,雖然掙不到什么錢但純當(dāng)鍛煉了药薯。就這樣過了三周。雖然我不容易喊累救斑,但我真的覺得很累童本,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工作狂潛質(zhì),釘在書桌前近七個小時很可能只會起身那么一兩次還是為了上廁所脸候,喝水都會忘記穷娱。中間哭過幾次绑蔫,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感覺有壓力泵额。我報了資格證考試配深,也開始了研究生考試的準(zhǔn)備。
但我現(xiàn)在突然在想嫁盲,這一切都是為了什么篓叶,是為了金錢,還是為了向前羞秤,向前又是為了什么缸托,前面多遠(yuǎn)才是終點。
父母對我的要求很樸實—往上爬瘾蛋。
我像一只背著小房子的小蝸牛俐镐。像我這樣的姑娘,在這個社會上就是夾心餅干一樣的存在哺哼。我的上一層是有背景的官二代富二代或書香人家從小熏陶漸染佩抹,或政府機(jī)關(guān)有數(shù)不清的熟人后門。我的下一層是無文化無背景無城市戶口的三無青年取董,他們在農(nóng)村蓋房棍苹,成家立業(yè),也是安安穩(wěn)穩(wěn)地一生茵汰。唯獨我這種人枢里,中間的夾層,沒有上一層的社會關(guān)系推波助瀾经窖,又因為所受的教育而不被允許去過下一層的生活。于是我就吊在中間不上不下不倫不類梭灿。蝸在某一個二三線城市混好幾十年還沒有一個自己的家画侣,一輩子房奴完了孩奴。而在這個過程中堡妒,受過高等教育的有所謂思想深度的頭腦就會使我們聯(lián)想起曾經(jīng)年少時候的夢想配乱,比如周游時間,比如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皮迟“崮啵總有一天瑣碎的柴米油鹽會告訴我們那僅僅是年少輕狂的時候做的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夢而已。
我就是為了不那么覺得才這么努力的伏尼。我知道爭強(qiáng)好勝不好忿檩,但我還是要努力變強(qiáng)。我不愿意要一個沒有燃燒過的青春爆阶。我不想要遺憾燥透。
我是沙咏,我沒有背景,沒有錢班套,沒有城市戶口肢藐。但我有自我,有力氣吱韭,敢想敢做吆豹。
幸福大概就是,忙碌的沒有時間去想累不累苦不苦理盆,值不值痘煤,然后在某個瞬間從忙碌中站起來推開窗,陽光灑在臉上熏挎,露出年輕朝氣的笑容速勇。
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弟弟坎拐,你們健康快樂就好烦磁。我會拼盡全力換你們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