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藏
19
不需要再自我介紹了吧烹玉。
走過這么多路驰怎,途徑這么多國家阐滩,我從未見過哪個地盤是由女人做主的。
我想县忌,在西梁那是沒辦法掂榔,因為找不到一個帶把兒的,連雞鴨鵝也全他媽是母的症杏。
女王沒有乘坐輦車装获,而是跨在一匹棗紅馬上,前頭也沒有先鋒開路厉颤,她的馬噠噠噠走在最前面穴豫,她要第一個看到面前的一切。
我們師徒四人是那么顯眼逼友,而貧僧我精肃,高挑的個子則首先被女王的目光捕獲。
你們在電視里看到的和尚個個目光炯炯帜乞,那都是騙人的司抱,有也有,那都是閉著眼念經(jīng)的黎烈。
你們懂的习柠,在油燈底下念經(jīng)不像在日光燈底下念經(jīng),我們的活字印刷又比不上你們的惠普打印機照棋,有些字都是連猜帶蒙的资溃,為什么說佛法無邊,原因就在于此烈炭,抄經(jīng)文的看不清溶锭,就畫葫蘆,畫著畫著梳庆,原本一段罵娘的話暖途,結(jié)果卻變成了金剛經(jīng)。
我的近視度數(shù)比較深膏执,西天取經(jīng)驻售,若沒有小白馱著,那沒走出故國京城就得摔成殘廢更米。
也許是喝了子母河清澈甘甜的水的緣故吧欺栗,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一下變成了1.5,百米開外的女王毫發(fā)畢現(xiàn),連耳垂上一顆金色的耳釘我也看得清清楚楚迟几。
我雖前生為蟬消请,今世為僧,見過的女人卻也多如繁星类腮,但聰明的臊泰,若前者是星辰,那眼前的這個女人會是什么天體蚜枢?
她的美艷無可形容缸逃,她的高貴比佛祖尤甚,阿彌陀佛厂抽,她的身姿比胯下的母馬還要誘人需频。
我得念經(jīng),我必須得念經(jīng)筷凤。
念經(jīng)也不頂用昭殉。
“沙僧,快把包袱里的手帕拿出來藐守,師父在船上染了風寒挪丢,好像感冒了÷鹕耍”
我回過頭吃靠,手帕卻在八戒手中,上面一片猩紅足淆。
八戒笑嘻嘻地說:“師父巢块,你流鼻血了∏珊牛”
“是嗎族奢?你看這乍暖還寒天氣,為師寒火又上來了丹鸿≡阶撸”
20
就讓它流吧,豬擦過的手帕我是不會再擦的靠欢。
再回頭看女王廊敌,女王已打馬到了我跟前, 她傾下身體门怪,遞過來一只香噴噴的手絹骡澈。
“你流鼻血了,擦擦掷空±吲梗”
我半天才反應過來囤锉,我的兩只眼珠子已經(jīng)蹦到她胸前的壕溝里,一邊一個护锤。
“啊官地,謝謝,我流的不是鼻血烙懦,是紅酒驱入。”
“你不是個和尚嘛修陡,還喝酒沧侥?哈哈哈哈哈可霎!”
女王豪爽地大笑起來魄鸦,將手絹丟在我帽子頂上,挽了韁繩癣朗,掉頭而去拾因。
這邊卻有幾十個女官兵,手執(zhí)長戟旷余,腰挎彎刀绢记,把我從小白身上架下來,抬了就跑正卧。
“悟空蠢熄,這是怎么了,悟空炉旷,你怎么不救我啊签孔,悟空,悟空窘行〖⒆罚”
悟空卻站在原地不動。
我想就算我喊破喉嚨罐盔,他也不會動的但绕,因為連八戒都知道我是自愿的,他早牽著小白攆了上來惶看,嘴里還在狂叫:“女菩薩捏顺,等等我,等等我纬黎,女王搞上對象了幅骄,你們也不能自甘落后啊∮ㄎΓ”
被女人們抬著跑昌执,還是平生第一遭烛亦。
天上的云在歡快地往后退,耳邊的風在暖洋洋地吹懂拾。
我周身軟綿綿煤禽,希望待會兒直接著陸在帷幔環(huán)繞、香薰襲人的溫柔鄉(xiāng)岖赋。
但我沒有著陸檬果,數(shù)名女兵抬著我飛也似地上了金鑾殿。
女王早已坐在龍椅上甩著二郎腿唐断。
眾女官見人一抬到甫恩,立馬全體下跪,口中山呼:“恭喜我王得此寶物夷磕,我王萬歲萬歲萬萬歲喷面。”
接著一齊鼓掌丹诀,把我耳朵差點都振聾了钝的。
女王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站起身脫了龍袍铆遭,鋪在龍椅上硝桩,對下面喝道:眾愛卿,快將這寶物抬上來放到龍椅上枚荣。
靠碗脊,她想干嘛,難道她要在大殿之上現(xiàn)場直播嗎橄妆?
悟空衙伶,悟空,你跑哪去了呼畸?
21
原諒我想象力還不夠豐富痕支,我根本沒有想到她竟在我面前跪下了。
我被兩個女力士壓在龍椅上不得動彈蛮原,她們的手指像鋼鉗卧须,輕輕用力,我就熬熬直叫儒陨。
八戒已經(jīng)到了金鑾殿花嘶,底下所有女官都好奇地對這個豬頭看著,而豬頭則在傻乎乎地扮可愛蹦漠,用肥厚的大手半遮住自己的鼻孔椭员,大伙兒一笑,他就扭一下屁股笛园,他真是惡心到了極點隘击。
女王跪在我面前侍芝,說:“哥哥,你喜歡我么埋同?”
說心里話州叠,我不喜歡她是沒有天理的,但她的做派真的有點嚇人凶赁。
這個西梁女國真是好奇怪好奇怪咧栗,妖精像淑婦,國王像妖女虱肄。
不過致板,以貧僧跟妖精打過這么多年交道的經(jīng)驗,淑婦和妖精叫我選一個咏窿,我還是會選妖精的斟或。
跟妖精睡覺,帶勁翰灾,我是這么想的缕粹,雖然我還沒跟妖精真正睡過覺。
“喜歡纸淮。”我的聲音很低亚享,低到只有女王能聽得到咽块。
八戒在殿下笑了,而且是狂笑不止欺税。
我忘了八戒是個妖怪侈沪,我的話被他的豬耳朵聽得一清二楚。
丟臉晚凿,真是太丟臉了亭罪。
“你們不要這樣掐著我好么?你們把我的胳膊掐疼啦歼秽∮σ郏”我抬頭對身邊的兩個女力士說。
“說燥筷!快說箩祥!喜歡不喜歡我王?”她倆異口同聲地喝道肆氓。
“哥哥已經(jīng)說過了袍祖,你們松開她吧⌒痪荆”女王柔嫩的手撫著我剛被掐過的地方蕉陋,眼里竟是無限疼愛捐凭。
“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凳鬓「逃”我嘴里還在嘀咕。
“哥哥村视,那我們今晚就成親吧官套,成親之后,我就禪出王位蚁孔,做你的后奶赔。”
“女王妹妹杠氢,這萬萬使不得站刑,哥哥還要去西天取經(jīng)呢”前伲”
“哥哥绞旅,你別傻啦,不享受這榮華富貴温艇,去取什么無用經(jīng)書因悲,經(jīng)書又不能當飯吃當女人睡,你若是做了我夫勺爱,我就是你的晃琳,西梁就是你的,萬千女人臣服于你琐鲁,萬千母羊任你宰殺卫旱,想一想,如此生活围段,好不威風顾翼?”
我閉上眼,默念經(jīng)文奈泪。
三藏啊适贸,三藏,你可千萬不能動心段磨,說聲喜歡可以取逾,但真的留下為人夫,做人王苹支,那如何能對得起唐王大哥的知遇之恩砾隅,又如何對得起佛和寺廟對我的殷切期望?
22
“哥哥债蜜,你就依了妹妹吧晴埂【糠矗”女王抱著我的大腿撒嬌。
此時正值初春儒洛,天氣見暖精耐,大腿上僅裹著薄薄的袈裟。
大家都知道琅锻,貧僧的這件袈裟非同一般袈裟卦停,乃天蠶之絲以純手工鉤織而成,三百巧婦耗時長達三年零六個月方才織出此一件恼蓬,其質(zhì)地柔軟如豬肉惊完,光潤滑膩如豬油,手觸其上处硬,似直接撫摸肌膚小槐。
我的大腿以50赫茲的頻率顫抖,我的心臟以20赫茲的頻率狂跳荷辕,她若再多摸一下凿跳,我一定當場死于心肌梗塞。
女王等著我的答復疮方,手停在我的大腿根部控嗜。
我是一個真正的和尚,不是一見女色就忘乎所以的無恥之徒案站,但江山美人一并推到眼前躬审,誰不動心?
“容我再仔細思量蟆盐,容我再仔細思量≡庋常”
“思量個屁啊石挂。”八戒在殿下跳起來亂叫险污,“師父痹愚,你就應了師娘吧』着矗”
靠拯腮,這豬連師娘都叫起來了。
我四下尋找悟空蚁飒,悟空不在动壤,他大概是拉著沙僧賭錢去了。
大徒弟悟空沒有別的喜好淮逻,就是愛賭琼懊,只要到了一個新的國度阁簸,賭場便是他最先光顧的地方,幸好澳門哼丈、拉斯維加斯和蒙的卡羅不在取經(jīng)行程之列启妹,否則我這價值連城的袈裟早被他偷著典當了去。
就因為猴子好賭醉旦,所以我從不給他零花錢饶米,上公共廁所也要他自己想辦法。
掙錢的辦法是有的车胡,我都教過他檬输,比如唱段經(jīng)給路人聽聽,比如幫農(nóng)夫割麥子吨拍,再不行就替人家掃廁所褪猛,這些都可以掙錢嘛。
既然悟空不在羹饰,我就暫時不要做得那么決絕伊滋,他畢竟是我的大徒弟,凡事還是要和他商量商量才是队秩,何況如今碰到貧僧人生頭等大事笑旺,搞不好愛情事業(yè)雙豐收,但也有可能從此名譽掃地馍资、遺恨千年筒主。
“大事,大事啊鸟蟹∥诿睿”
“哥哥,你在說什么建钥?”女王抓住了我的塵根藤韵,“哇!這是什么熊经?哥哥泽艘,這是什么?”
“這是我的拐杖镐依。西天取經(jīng)匹涮,路途遙遠,沒有拐杖如何能撐得下去槐壳?”
“好大然低,好大。”
“過獎脚翘,過獎灼卢。”
“你現(xiàn)在想好了嗎来农?”問這句話時她還是柔聲細語鞋真。
“你且放下我的拐杖,好讓我立地成佛沃于∩В”
“成佛,成佛繁莹,成你媽的個b啊檩互。”她已忍無可忍咨演,甩手直奔寢宮而去闸昨,背后丟下一句話,“再給你一個晚上時間考慮薄风,答應便好饵较,不答應就留下你的拐杖≡饴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