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春兔秋雙
前情回顧:林聰對我的煩惱視若罔聞,大宛坦白自己送牛奶的行為之后依然固我,而我對于這種有話說一半你說你的老子還是做老子的行為很是無措腔剂,于是決定采取個迂回戰(zhàn)略俺驶,請大宛吃頓飯陨舱,大家好好約定一下舍哄,有話好好說柳洋,別老送牛奶叔汁。
我跟大宛約了某個周五的午休時間傻挂,他欣然答應了乘碑。
事情過去了七八年,我至今都還記得那頓午飯的場景金拒。為了避免撞到公司的同事兽肤,我特地把吃飯的地點選在了一個隱蔽之極的小館子里——公司大門對過的小吃一條街里藏著一個川菜館子,地方偏僻難尋绪抛,飯菜口味純正资铡,我和林聰有時候會去那里改善伙食。小館子在一個炸雞柳的油膩膩的小門面的樓上幢码,需要從炸雞柳的門面進到后廚笤休,然后踩著一架嘎吱嘎吱作響的老舊紅漆木質樓梯上到二樓才算真正的進了這小館子的大門。二樓的裝修風格像電影里七十年代的工人食堂症副,白綠相間的格子桌布上壓著帶油印子的透明玻璃店雅,每個桌子上都放著瓷白的細鹽瓶子,瓷白的牙簽盒子還有一個瓷白的小花瓶贞铣,插著一只少說有十年芳齡的塑料玫瑰花闹啦;從大廳上方勾著圓形牡丹花邊的純白石膏吊頂稍稍能看出來這家館子當年也是有些風情的,圓形吊頂?shù)闹虚g吊著一架六頁電風扇辕坝,和格子桌布一個色系的綠色在歲月的侵蝕下生了些斑斑銹點窍奋,總體來說這家店單看天花板還是有些古舊情懷的。
我和大宛落座之后就開始點菜酱畅,按道理我請大宛吃飯應該遷就他的喜好琳袄,奈何吃貨實在忍受不了干鍋雞雜和爆炒肥腸的誘惑,一直盯著這兩道菜的icon看個不停纺酸,大宛可能也注意到了我這無比直白的目光窖逗,于是善良的表示他在吃東西上很隨便,于是點菜權回到了我的手上吁峻。等到菜上齊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好像一桌子都是自己喜歡吃的滑负。太尷尬了……這點食欲都控制不住還怎么杯酒釋兵……不是,還怎么發(fā)展和平友好的友誼用含?人家大宛可是每天都給你買一包酸奶的好同事呢矮慕!
我們吃著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我正想著該怎么不著痕跡的提出不要再給我送奶這種不識好歹的訴求同時又盡量避免大宛傷心的時候啄骇,嘎吱嘎吱作響的紅漆木質老樓梯方向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腳步聲痴鳄,一抬頭!我滴媽缸夹!真是冤家路窄……
林聰痪寻、姚斌和一干程序部的骨干們接二連三的進了這個隱蔽之極的小館子螺句!小館子總共放了三張四人小桌和一張八人圓桌,從樓梯口拐上來大廳有個耗子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橡类。這下好了蛇尚,我和大宛現(xiàn)在就像坐在收銀臺迎賓的招財貓,被這些魚貫上來的程序部同事們參觀個底兒掉顾画。兩三個月前大宛和程序部的那場大戰(zhàn)的參與者取劫,今天在這小館子里,也算到齊了研侣。這架勢就像當年的喬峰明明只想追查個副幫主的死因谱邪,偷偷見一面這騷情的馬夫人,結果被一群新仇舊怨堵在林子里庶诡,大家都不說話惦银,但是大家心里都在罵:“這對狗男女!”
眼下的場面已經(jīng)不能用尷尬來形容了末誓,只要不吃著吃著打起來就是我最后的訴求了扯俱,要跟大宛聊什么之類的事情,一瞬間忘的一干二凈了喇澡。
林聰看到我和大宛以及桌上我倆改善伙食常點的干鍋雞雜和爆炒肥腸蘸吓,好像有些意外,又好像有些了然撩幽,又好像有些別的什么,最后連招呼都沒跟我打箩艺,越過我們這桌去了八人大桌窜醉。額……如果說這尷尬的氣氛還能更尷尬一點的話,恐怕就是現(xiàn)在了吧……
我再也無心跟大宛說什么表白啊送奶啊之類的鬼話艺谆,只想盡快吃完飯走人榨惰,基本上屬于無言的一頓午飯,而程序部那桌也透著詭異的沉默静汤,好像他們本來就是為了一起罵罵策劃組的幾個傻逼才攢了這個飯局琅催,如今被罵的人就在現(xiàn)場,那種聚眾偷偷辱罵一個傻逼的樂趣瞬間蕩然無存虫给,大家都失了聊天的好興致藤抡,變得相顧無言了起來。
我盡可能快的吃完飯抹估,然后盡可能快的結賬缠黍,然后盡可能快的走人了。大宛仿佛也有些倉惶药蜻,但他這種倉惶想來跟我的倉惶有些不同瓷式。但是不管怎么樣我們結束了這頓午飯替饿,而我,想說的話還一個字都沒有說就花去了一張毛爺爺贸典,真是賠本的生意啊……
下午大部分時間我都用來后悔為什么要挑這家飯店视卢?為什么沒又想到林聰也會帶人去吃?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廊驼!這話用在這兒好像不對据过,不過也沒什么比這個更貼切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檔口蔬充,林聰發(fā)了一個消息過來:
“你談戀愛了蝶俱?”
“啥玩應兒?”
“別跟我裝傻饥漫,你跟你們部門那傻逼談戀愛了榨呆?”
“沒有啊……誰告訴你的?”
“那你挑那么隱蔽的館子跟他兩個人單獨吃飯庸队?”
“我是有話要對他說积蜻!”
“什么話?”
“切彻消!現(xiàn)在想起來關心我了竿拆,中午可是連招呼都沒我打!昨天也擺個臭臉說不管我的破事宾尚,現(xiàn)在什么態(tài)度丙笋?你想知道我就得告訴你啊煌贴?”
“不說拉倒御板!”
嘿!這小子最近陰陽怪氣的牛郑,誰慣的這臭毛驳±摺!拉倒就拉倒淹朋!誰還上趕著跟你說笙各!
過了一會兒,又接到他發(fā)的一條消息:
“你是不是喜歡我础芍?”
不夸張的說杈抢,我整個人都懵了,這小子到底要鬧哪樣仑性?我們常常開玩笑說“你是不是喜歡我春感?喜歡我就說啊,我反正不會滿足你的”這種話,但是在這種氣氛下說這種話鲫懒,還是第一次嫩实,我有些把不準了,他認真的窥岩?開玩笑的甲献?我該怎么說?一時間整個人都不好了颂翼,正糾結著晃洒,他又發(fā)了一條消息過來:
“你要是喜歡我就跟我說,我會和你在一起的朦乏!”
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認真的還是像平常一樣開玩笑的球及,但是在看到那行字的一剎那,我覺得有什么東西模糊了我的眼呻疹,一種似喜悅似感動似迷茫的情緒隨著眼淚一起升騰了起來吃引,在我還沒有理清自己情緒的時候,又收到了一條他的消息:
“算了刽锤,當我沒說過镊尺,不要壞了咱倆這些年的感情〔⑺迹”
這下我的眼淚是真的流了出來庐氮,止也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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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沒有妹子看我連載宋彼,千萬不要輕易嘗試半永久的眉毛弄砍,會后悔的!真的输涕!我已經(jīng)后悔的三天沒有心情好好睡覺了输枯!有什么可以輕易摧毀一個少女風花雪月的夢想?那就是紋眉罢计丁!摸著良心說先口,也不是很難看型奥,但是每天頂著一條濃濃的眉毛睡覺、醒來碉京,那感覺厢汹,真的,糟透了谐宙!嫌棄自己嫌棄到不想照鏡子烫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