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早先少年時
大家誠誠懇懇
說一句 是一句
清早上火車站
長街黑暗無行人
賣豆?jié){的小店冒著熱氣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满着,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從前的鎖也好看
鑰匙精美有樣子
你鎖了 人家就懂了
南國來信了训裆,我迫不及待地打開撼唾。
“很難得看到孩子們耐心地等待坎背,現(xiàn)在的一切都太快了……忍住了微信告訴你的沖動,讓我們享受郵件的慢......”帶有彩色花邊的信紙上的娟娟細語在這個寒冷的冬季顯得彌足溫暖赔硫。想象著那彩色花邊是怎樣被一筆一筆用彩鉛勾勒出來,我頓時覺得時間其實是不存在的琅锻。因為卦停,我仿佛回到了從前。
我說的從前恼蓬,當然是還有書信往來的從前惊完,而且是貼郵票等待開郵筒的從前,而且沒有手機甚至電話的從前处硬。
那個時候我上高一了小槐,和朝夕相處了很多年的初中兼小學同學們各自在不同的學校生活。我們之前的初中同學都是小學同學荷辕,所以大家都非常熟悉凿跳,有著特別的默契。而上了高中后班里是來自各個不同學校的同學疮方,對大家來說都是新的開始控嗜,都要彼此磨合,最關(guān)鍵的是我們都是以高考為目標的骡显。所以疆栏,少了初中的閑適和歡樂曾掂。而新的學習生活中的各種不適幾乎都靠半個月一次或者更久的“你的信”來排解。于是壁顶,信中我們抱怨自己的班主任珠洗、說說某位同學、聊聊運動會......就這樣若专,日子在一去一回中悄然度過许蓖,最幸福的時候就是到了圣誕節(jié)、新年附近调衰,那個時候就是豐收各種祝福的時候膊爪。那個時候流行一種叫作“賀年卡”的東西。
說來也巧窖式,今年圣誕節(jié)這天蚁飒,是我們第一次收到南國來信的日子。班里的孩子們和我都高興極了萝喘。因為淮逻,我們都是未曾謀面、連照片也沒有見過的阁簸、只知道彼此姓名的人爬早。(多似從前的筆友啊。)所以启妹,大家都在忙著自我介紹筛严、都在忙著問對方自己關(guān)心的問題。坐在有陽光照耀的窗口的孩子們的老師——我饶米,也是多少年都不曾寫過可以寄出去的信了桨啃。
于是,一筆一劃地認真地寫完檬输,托孩子寄出去照瘾。然后,剛開始幾天還有孩子在問:“不知道他們收到信沒丧慈?”后來析命,再也沒孩子提起,我也幾乎快忘了逃默。待到今天看到這一大軋信頓時想起從前對信的那種盼望鹃愤。只可惜,現(xiàn)在的孩子們是無論如何也體會不到的了~~
畢竟形式可以復古完域,但正如《半生緣》里那句直錐人心的話“我們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