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家庭主婦坡垫,她嫁于了丈夫錢正后梭灿,便沒再工作過。
錢正之前是一個積極向上的好青年冰悠,現(xiàn)在是一個嚴(yán)肅穩(wěn)重的中年男人堡妒。源于他的努力和認(rèn)真,他從一個小片警溉卓,一直做到了中隊長的位置皮迟。
而瑩瑩,則是從一個年輕貌美的女高材生桑寨,變?yōu)榱艘晃话l(fā)福的中年婦女伏尼。
其實當(dāng)年錢正與瑩瑩走到一起也是一件很巧合的事情,錢正當(dāng)時的女友突發(fā)疾病去世了尉尾,而瑩瑩正巧在醫(yī)院實習(xí)爆阶。她被錢正的深情所打動,主動安慰照顧錢正。最終她終于走進(jìn)了錢正的心中辨图,與錢正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班套。
最近市里發(fā)生了一起連環(huán)殺人事件,錢正沒日沒夜的加班故河,在家的時間比在單位的時間要少的多吱韭,對瑩瑩自然也是冷淡了許多。
瑩瑩并沒有怪他鱼的,她只想一心一意照顧好這個家理盆,每天早早起床,買菜鸳吸、做飯熏挎、打掃衛(wèi)生,從早到晚倒也忙得一刻不停晌砾,連電視都沒時間打開坎拐。
雖然錢正幾乎沒有一頓飯是在家吃的,但她也頓頓多燒些飯养匈,以防錢正突然回家吃哼勇。
看著錢正日益消瘦的臉,和濃濃的黑眼圈呕乎,瑩瑩也是一陣陣心疼积担,但卻無能為力。
在一次錢正難得在家狼吞虎咽吃早餐時猬仁,瑩瑩小心翼翼地問他案件進(jìn)展的怎么樣了帝璧。
錢正有些不耐煩地?fù)u了搖頭,表示案件毫無進(jìn)展湿刽,但當(dāng)他抬頭看著瑩瑩時的烁,似乎有些發(fā)愣。
“怎么了诈闺?”瑩瑩疑惑地問道渴庆,突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幾天沒洗頭,早上也沒來得及洗臉雅镊,不由臉上一陣發(fā)燙襟雷。
“你的頭發(fā),好好打理一下吧仁烹∷逝”錢正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飯,不再看瑩瑩了卓缰。
“嗯叙赚,我最近太忙了老客,都忘記洗頭了≌鸲#”瑩瑩尷尬地回答道胧砰。
“嗯,去理發(fā)店好好打理一下苇瓣,我記得你以前染的黃頭發(fā)還蠻好看的尉间。”錢正低聲說道击罪,又快速扒了幾口飯哲嘲。
瑩瑩心里一顫,本以為丈夫根本無暇關(guān)心自己媳禁,沒想到丈夫還是在意她的眠副。
在丈夫上班后,瑩瑩擠出時間竣稽,去了一趟美發(fā)店囱怕,打理了自己的頭發(fā),讓造型師給她染成了黃色毫别。
“這位姐姐娃弓,你膽子真大〉夯拢”造型師看著鏡子里的瑩瑩說道台丛。
瑩瑩不由有些不滿,不過確實砾肺,瑩瑩的臉特別胖挽霉,圓溜溜的,頭發(fā)又不多变汪,染成黃色的頭發(fā)貼在頭皮上炼吴,確實比較丑。
但錢正喜歡就行疫衩,瑩瑩這樣安慰自己,也便沒有搭理造型師荣德。造型師也算是識相闷煤,看出了瑩瑩的不開心后,便也沒有再與瑩瑩交談涮瞻。
再次見到錢正已經(jīng)是兩天后了鲤拿,錢正顯得更加疲憊了,但看到瑩瑩署咽,他仍然擠出了笑容近顷。
在他出門前生音,他似乎猶豫再三,還是塞給了瑩瑩一樣?xùn)|西窒升。
“給你缀遍,別人給的,我用不著饱须∮虼迹”錢正嘟嘟囔囔地說道,接著很快出了門蓉媳。
那是一個精巧的小盒子譬挚,盒子里裝著一瓶紅色的指甲油,瑩瑩不由眼睛發(fā)酸酪呻。
錢正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送她禮物了减宣,這次雖然是隨便給的,但還是很讓她高興玩荠。
她細(xì)心地給自己涂上了指甲油漆腌,一雙胖手在紅色指甲的襯托下,也顯得可愛起來姨蟋。
瑩瑩這一整天都感到很開心屉凯,做什么事都充滿動力。
在傍晚時眼溶,她收到了錢正的信息悠砚,錢正說他晚飯要回來吃,想要吃東街一家商店的特制魚丸堂飞。
瑩瑩立馬套上外套灌旧,興沖沖來到東街,進(jìn)入那家特制魚丸的商店绰筛。
商店老板看到瑩瑩的打扮后枢泰,詫異地瞪大了眼睛。瑩瑩也知道铝噩,黃色的頭發(fā)衡蚂,紅色的指甲,這些放在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身上骏庸,是為她們的美麗再添磚加瓦一番毛甲。但放在發(fā)福的中年婦女身上,的確有一些怪異具被。
她買了一大袋魚丸后玻募,趕回了家,燒制了一鍋魚丸湯一姿,但錢正卻突然有事七咧,沒空回家吃了跃惫。滿懷失望的瑩瑩獨(dú)自一人吃完了一整鍋魚丸。
第二天艾栋,瑩瑩又趕去了東街買魚丸爆存,想著要隨時備著一袋魚丸,這樣錢正隨便什么時候回來都可以吃上魚丸裹粤。
在她趕回家的路上時终蒂,她收到一條信息,信息來源未知遥诉,信息內(nèi)容是“離婚吧拇泣,錢正已經(jīng)有我了“猓”
瑩瑩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霉翔,這條信息是什么意思?難道錢正有外遇了苞笨?
瑩瑩用顫抖的手债朵,撥打了這個未知號碼,彩鈴響了沒幾聲瀑凝,就被接了起來序芦。
“那么快就打來了呀≡吝洌”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谚中,瑩瑩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是誰寥枝?為什么給我發(fā)那樣的信息宪塔?”瑩瑩鼓起勇氣開口。
“我是錢正的女朋友囊拜∧晨穑”對方輕笑著回答道。
瑩瑩心中雖然已經(jīng)有了答案冠跷,但聽到對方直接說出來南誊,她心中仍然一沉。
“我和錢正已經(jīng)在一起一年多了蜜托,我不想再過這種無名無分的日子了抄囚。他已經(jīng)不愛你了,你就放手吧盗冷。”女聲很甜美同廉,但瑩瑩卻只覺得心中一陣苦澀仪糖。
瑩瑩站在街邊柑司,閉著眼,努力忍住即將流下的眼淚锅劝。
“怎么不說話了呀攒驰?”女聲問道。
“我不會放手的故爵!我為他付出這么多玻粪,憑什么讓我放手?诬垂!”瑩瑩咬著牙說道劲室。
對方又笑起來,笑了許久结窘,才說道:“這可不是誰付出多付出少的問題很洋,是錢正的心究竟在誰那的事情∷矸悖”
“總之喉磁,我不會聽你的!”瑩瑩一咬牙官脓,準(zhǔn)備掛電話协怒。
正當(dāng)瑩瑩的手移到掛斷鍵時,電話里傳來的話讓她愣住了卑笨。
“我懷孕了孕暇,而且還是雙胞胎,錢正陪我去醫(yī)院檢查的湾趾,他想讓我生下來芭商。據(jù)我所知,你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孩子吧搀缠?”
瑩瑩渾身劇烈顫抖著铛楣,這個女人的話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對了艺普,我還聽說簸州,你以前還是個大美女高材生,哈哈哈哈哈哈歧譬,可惜現(xiàn)在就是個沒用的黃臉婆岸浑。”那邊的女聲還在繼續(xù)瑰步。
看來錢正是什么都與這個女人講矢洲,他是確實變心了。男人一旦變了心缩焦,就難以挽回了吧读虏。
瑩瑩深吸一口氣责静,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我放手盖桥≡煮Γ”
“行,你還算識相揩徊,快點(diǎn)離婚吧腰鬼,我和錢正也好快些結(jié)婚,讓孩子合法出生塑荒∠ㄉ模”那邊的女人明顯開心起來。
“不過袜炕,我想見見你本谜,我想看看你比我強(qiáng)在哪?”瑩瑩的下嘴唇都咬痛了偎窘。
那邊的女人又笑起來乌助,說道:“我在錢正手機(jī)里看過你的照片,你和我根本就沒法比陌知∷校”
“我不單看外貌∑推希”瑩瑩感覺自己冷靜了一些赏参,聲音平靜了不少。
“好吧好吧沿盅,那你就來看看吧把篓。”對方說了一個地址腰涧,瑩瑩知道那個地方韧掩,那里的房子基本都是出租的,而且租金很昂貴窖铡。這個女人的口音聽上去也不像是本地的疗锐,估計是外地來的。在這里租房住费彼,需要支付昂貴的租金滑臊,要么是這個女人有錢,要么是錢正幫她支付的。
瑩瑩叫了一輛出租車,沒多久就趕到了那里,來到了女人說的那棟樓砸喻,敲了門。
沒一會兒門就開了梨树,開門的是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女子孩擂,烏黑的秀發(fā)披散在肩上划咐,臉上略施粉黛祭玉,五官清秀。身上套著一件寬松的米色A字裙春畔,根本看不出已經(jīng)懷孕了脱货。
瑩瑩一看這女人的樣子,就知道錢正為何會出軌了律姨。這個女人的樣子和當(dāng)時錢正因病去世的女友很像振峻。
女人見到瑩瑩后,先是一愣择份,接著開始笑起來扣孟。她邊笑邊讓開身,讓瑩瑩進(jìn)入屋內(nèi)荣赶。
屋里十分寬敞凤价,明亮,家具都十分簡潔拔创,是個讓人感到舒適的風(fēng)格利诺。
但瑩瑩心中并不舒適,她只覺得像被一只手牢牢抓住了胃部剩燥,十分難受慢逾。
“沒想到啊,錢正還真想的出來灭红,我可沒他那么狠心侣滩,我只要你自愿離婚就行了”淝埽”女人還在笑君珠,將臉頰邊的秀發(fā)撩至耳后,動作極其嫵媚赁项。
“你在說什么葛躏?”瑩瑩有些疑惑,她不明白女人的意思悠菜。
“坐舰攒。”女人指了指客廳的沙發(fā)悔醋,接著她走到了一堆報紙前摩窃,翻找了一會兒,抽出其中一疊,翻到一頁猾愿,遞給了瑩瑩鹦聪。
瑩瑩沒有去坐下,她僵硬地接過了女人遞給她的報紙蒂秘,看了起來泽本。
“我說啊,你平時不看電視和報紙什么的嗎姻僧?”女人見瑩瑩不坐规丽,自己走過去坐下了。
她的話瑩瑩沒有聽進(jìn)去撇贺,因為眼前報紙上的內(nèi)容讓她震驚不已赌莺。
報紙那一面全是講最近市里的連環(huán)殺人案的,被害者都有以下特征:黃發(fā)松嘶、紅指甲艘狭、而且在被害前都去過東街。
怪不得之前在理發(fā)店翠订,造型師說她膽子大巢音,她走在路上,也總有人驚異地看著她尽超。因為他們都驚訝于港谊,在警方呼吁本市女性不要像這些受害者那樣打扮時,瑩瑩仍然這樣打扮著招搖過市橙弱。
而讓自己染黃頭發(fā)的人是錢正歧寺,送自己紅色指甲油的是錢正,故意讓自己去東街買魚丸的棘脐,還是錢正斜筐。
身為這起連環(huán)殺人案的調(diào)查者,不會不知道這些受害人的共同特征蛀缝。錢正是故意這么做的顷链,他想讓瑩瑩被那個變態(tài)殺人狂盯上后殺掉。
想到這里屈梁,瑩瑩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嗤练,自己純屬運(yùn)氣好,正好沒碰上那個殺人狂在讶,不然自己已經(jīng)死了煞抬。
見瑩瑩變了臉色,女人翹起了二郎腿构哺,說道:“現(xiàn)在知道了吧革答,錢正明知道這樣打扮容易被殺战坤,你這樣打扮他還不說你,他這不是想讓你死嗎残拐?而他對我可就不同了途茫,案件發(fā)生沒多久,就算我懷著孕溪食,他也非要我去把已前染黃的頭發(fā)重新染黑囊卜。”
“想不到他居然要我死错沃”甙埽”瑩瑩手中的報紙已經(jīng)散落在地上,她兩眼無神捎废,吶吶道。
“好了致燥,你也該感謝我先來找你了登疗,雖然還是要離婚,但你至少不會死啊嫌蚤》妫”女人笑著說道:“那個殺人狂殺人手法可殘忍了,他會把那些女人的手指一根根切下來脱吱,塞到她們的嘴巴里智政,強(qiáng)迫她們吞下去。然后再一刀割斷她們的喉嚨箱蝠。當(dāng)然你是不知道的续捂,因為這犯案手法公安局是不允許公布的,但是錢正可是什么都會告訴我宦搬⊙榔埃”
“他怎么能這么對我?他不能這樣對我间校》耍”瑩瑩仍然失神地說道。
“別說了憔足,醒醒吧胁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確他心里只有我了,你也已經(jīng)看過我了滓彰,你可以走了吧控妻。”女人見瑩瑩這樣揭绑,顯得有些不耐煩饼暑。
“你除了長相勝過我,其他你有哪點(diǎn)比得上我?弓叛!”瑩瑩似乎回過神來了彰居,悲憤地吼道。
“你真是煩人撰筷,總之他的心已經(jīng)在我這了陈惰,你還和我比什么比,你自己去照照鏡子毕籽,你就是個黃臉婆抬闯,黃臉婆中的黃臉婆!”
瑩瑩愣住了关筒,她知道溶握,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確實一點(diǎn)也不漂亮了。
瑩瑩轉(zhuǎn)過了身蒸播,朝著門睡榆,輕輕說道:“可是,我以前可是醫(yī)學(xué)院的高材生袍榆≌陀欤”
“醫(yī)學(xué)院的高材生哈哈哈,又有什么用包雀,我告訴你吧宿崭,我只有高中學(xué)歷,但他就是喜歡我才写!”女人輕蔑地說道葡兑。
“不,我不是要和你比的意思赞草√酰”瑩瑩走到門邊,將門上鎖了房资,她轉(zhuǎn)過身來蜕劝,臉上洋溢著悲哀的笑容“你也不配和我比,當(dāng)時我可是費(fèi)盡心機(jī)才得到的他轰异,當(dāng)年我天天都給他女友加一點(diǎn)藥岖沛,誘發(fā)她的心臟病〈疃溃”
“你在說什么婴削?什么意思?你到底……”女人有些慌亂牙肝,她站起身來唉俗,瞪著瑩瑩嗤朴。
“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我做的手腳,沒有人懷疑她的死因虫溜”㈡ⅲ”瑩瑩淡淡地說道,一步步向女人逼近衡楞。
瑩瑩的眼神讓女人極度不安吱雏,她厲聲說道:“你,你不準(zhǔn)過來瘾境!你快滾歧杏!”
“我剛剛看到你客廳的書柜上放著一盒黃色染發(fā)劑呢∶允兀”瑩瑩繼續(xù)靠近女人犬绒。
“所以呢?”女人身后無處可退兑凿,聲音顫抖著說道凯力。
“而我包里,錢正送我的指甲油也在急膀,可惜這個殺人狂的殺人手法真是夠麻煩的,我要費(fèi)一番功夫了龄捡∽可”瑩瑩嘆了一口氣,繼續(xù)靠近女人聘殖。
出租房內(nèi)傳出陣陣慘叫聲晨雳,但房子隔音效果極佳,無人注意奸腺。
辦公室中餐禁,錢正不知為何,身上一寒突照。他喝了些熱水帮非,打開了抽屜。
抽屜里的一堆文件下方讹蘑,壓著一張照片末盔,照片上是一名年輕女子,笑得格外甜美座慰,照片角落的時間陨舱,顯示這張照片拍攝于七年前。
“寧寧版仔,我已經(jīng)知道是誰害了你了游盲∥竽梗”錢正溫柔地注視著照片上的女子。
接著益缎,他眼中透出一陣陰冷谜慌,說道:“就算她是我現(xiàn)在的妻子,我也要讓她受到懲罰链峭∑杪Γ”
他將照片放回,深深嘆了一口氣弊仪。
“我找了個你的替代品熙卡,你不會怪我吧,畢竟她的長相真的很像你励饵,我只要看到她驳癌,就感覺你又回來了一樣∫厶”錢正吶吶道颓鲜。
突然,桌上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典予,將錢正的思緒拉回甜滨。
“錢隊,連環(huán)殺人狂又殺人了瘤袖,受害者是外地戶口衣摩,她的尸體在出租屋內(nèi)被發(fā)現(xiàn),姓名是……”
錢正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捂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