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不好看的人辱揭,我從小就知道病附。
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是在小學的美術課上问窃,同桌找我借筆完沪,而我只有一只域庇。"不借就不借唄,丑八怪听皿。"6歲的男孩子說道熟呛。"我長成什么樣關你什么事?"五歲半的我嘴犟到尉姨。但是還是傷心,聲音慢慢哽咽起來又厉。"你看你看九府,還哭了,丑八怪哭什么哭侄旬?"我放下筆趴在桌子上,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煌妈。老師沒有看見儡羔,維持整個班的紀律就夠她忙了璧诵。
小學中段笔链,老師在講臺上重復著身體部位的單詞,老師說一個詞腮猖,同學們指自己的一個部位鉴扫。老師說"Hair。"同桌突然猛揪我的辮子澈缺,我疼得在課上叫出聲來坪创。"郭YY,不要拉女生的頭發(fā)姐赡!"老師厲聲喝道莱预。他松手,小聲嘀咕"明明是個丑女项滑。"
小學高段依沮,班上開始流行一種整人方法"你喜歡XXX。"這個XXX往往是班上不受歡迎的人的名字枪狂,然后開玩笑的兩個人就開始追逐打鬧了起來危喉。我就是這個XXX。
小學的時候比現(xiàn)在還要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州疾,有一次是在太難受了開始給我媽媽寫信辜限,小時候覺得寫信比較正式。媽媽严蓖,我受不了了薄嫡,我想轉學氧急。信還沒開始,同學就一把搶過我的紙條毫深,揮舞著吩坝,歡呼著在班上亂竄:"好消息,琥珀要轉學啦哑蔫!"
初中钾恢,初一班上玩真心話大冒險,"對琥珀表白鸳址。"往往是大冒險的一種瘩蚪。
初三開學,老師叫班上個子高的人去搬書稿黍,男生沒到幾個疹瘦,我和幾個人女生就被叫去湊數(shù)⊙睬颍回來的路上遇到班上的一群男生有說有笑的進來言沐。他們自然的接過女生手里的書,往教室走去酣栈。沒人接過我手里的書险胰,一個丑丑的女孩子力氣大不是常識嗎?我一個人抱著四十多本練習冊往教室走去矿筝。
高中起便,班上的活動是沒有我的。這里講一個閨蜜的故事窖维,她也不算是好看榆综,初中時和我一樣,高中的時候有男孩子告白铸史,她是不信的鼻疮。應該是大冒險的懲罰吧,她在電話里吐槽到琳轿,然后把自己藏在厚厚的鏡片后和寬大的校服里判沟,埋頭讀書。直到大學崭篡,她在聊起初中時還說挪哄,我永遠無法原諒初中他們的所作所為。是的媚送,我也不能原諒中燥,雖然可以理解他們當時的想法寇甸,但無法說服自己原諒塘偎。
大學疗涉,我花了好長時間才敢接受別人的夸獎,偶爾聽到有人說我今天搭配不錯可以笑著說謝謝而不是低頭躲閃吟秩。但我還是敏感的咱扣,我會因為一張沒有濾鏡的合照開始搜索醫(yī)美,我的淘寶推薦里常年都有減肥藥涵防,我看自己不順眼甚至惡心闹伪。
回到題目,一個不好看的女孩子是怎樣長大的壮池。我們就是這樣長大的偏瓤。帶著他人的否定和自我懷疑,小心翼翼的長大了椰憋。
一個好看的女孩子會過著更容易的人生厅克,面對更美好的世界。對這一點橙依,我深信不疑证舟。不好看是我們的原罪,而世上的好多人都會突然化身正義的使者窗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