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豸
這時衍腥,那個女職員回來了,手里并不見拿什么汽油纳猫。稍后婆咸,劉股長也進來了,女職員對他說沒找到司機老李芜辕。劉股長說了句:“那還找啥了尚骄,老李開車送高書記去局里開會了∏中”
然后轉過身看我寫完的字倔丈,大加夸贊:“好好好憨闰,不錯不錯!咱老同學就是厲害需五,寫得漂亮鹉动!”隨后,臉上現出一副歉疚的表情對我說:“老同學宏邮,抱歉了泽示,本該開車把你送回去,可是老李開走送高書記去局里了蜜氨。不著急的話边琉,你就等一會兒,我找個摩托送你一下记劝,怎么樣变姨?”然后又對女職員說:“你去看看護林的老趙走沒走,讓他給跑一趟厌丑《ㄅ罚”
“走啦,一大早就走了怒竿,我剛上班的時候看見的砍鸠!”
“那……”
其實,我并不在意有沒有車送耕驰,走回去也就當散步了爷辱。再說,回去也得上課朦肘,便說:“不用了饭弓,我走回去也用不多大一會兒,只是需要把我的筆給洗出來媒抠,要么一干弟断,就沒法用了∨可”
“行行行阀趴,沒問題!”劉股長回答得挺痛快苍匆,回頭問女職員:“我讓你要的汽油呢刘急?”
文員反問回來:“你不是說老李去局里送高書記了嗎?我沒找到人浸踩∈逯”
劉股長一拍腦袋:“瞧我這腦袋!”然后對我說:“這樣吧,你先回去攻柠,把筆…放這球订,一會找人去車庫弄點汽油,洗完了我給你送去瑰钮,怎么樣冒滩?”
我一聽他這么說,還能咋樣:“行浪谴,你就讓你們場里的學生給我?guī)н^去就行开睡,不必你特意跑了」冻埽”
“那哪行篇恒,必須得送去啊凶杖!”
“那得了胁艰,我回去了≈球穑”
出了場部大院不遠腾么,迎面遇上了司機老李,我不覺有點詫異:“你不是送書記去局里開會了嗎杈湾?”
“哪啊解虱,下午才去∑嶙玻”
我一聽殴泰,心里不禁生出幾分不悅,這種事難以讓人超然:“不送就不送唄浮驳,直接說不就得了悍汛,干嘛撒謊呢?這可真是卸磨殺驢澳摇员凝!看你以后還怎么找我!”
可是過了不到倆月奋献,那家伙真又舔著臉來了!
那天旺上,我在院子里擦洗摩托車呢瓶蚂,一輛小面包車停在了我家門口,劉股長和那個女職員一起下了車宣吱。女職員從車里拿出一卷紅紙窃这,兩個人一起走進院子。劉股長笑容滿面征候,大老遠就開口了:“老同學杭攻,我又來麻煩你啦祟敛。”
女職員緊跟著說:“劉股長的寶貝女兒考上了對口的林校兆解,要慶祝一下馆铁,擺個升學宴,求王老師給寫幅大對聯(lián)锅睛,喜慶一下埠巨。”
我就知道他們來沒啥好事现拒,心里是一百個不痛快辣垒。不是我這個人記仇,上回寫字的毛筆到今天也沒見給我送來印蔬,竟然還好意思求我勋桶,這種人臉皮可真是不一般的厚。于是侥猬,我也沒客氣:“不好意思哥遮,寫不了了,我沒有筆傲昃俊眠饮!”
劉股長聽我這樣一說,似乎想起了上次的事來铜邮,臉上現出幾分尷尬:“真不好意思仪召,場子里事太多!那筆的事松蒜,可真是給忙忘了扔茅。”
沒等我說話呢秸苗,他就對女職員說:“這樣吧召娜,你先把紅紙放王老師這,咱們這就買筆去惊楼!”
按說玖瘸,他這樣做也是應該,那么大單位總不能讓我個人吃虧吧檀咙,雖然一支筆值不了多少錢雅倒,可是在愛寫字的眼里卻是珍貴的。就像所有的手藝人一樣弧可,都格外喜歡自己的工具不是蔑匣?
于是,我也就沒有謙讓:“你可別去學生文具店買,那種筆不好用裁良≡浣”
“那得上哪里買啊价脾?”劉股長看著我牧抵,表情很認真地問道。
“書畫用品專賣店哪彼棍!”
“咱縣里有嗎灭忠?”劉股長問了一句。
“咱縣里有沒有我不知道座硕,應該有吧弛作?”
那你的筆是在哪里買的?”
“我是去年暑假去市里辦事华匾,順便買的映琳。”
“那我們去看看吧蜘拉,保證讓你滿意萨西!還缺啥,我們順便也買回來旭旭』迅”
“不缺啥,有筆有墨就行了持寄≡此螅”
那個女職員把紅紙放在摩托車前面的筐里,跟著劉股長走了稍味。
看來废麻,這個對聯(lián)是非寫不可了,我總不能把紅紙給扔回去吧模庐!遇到這種賴皮真是沒辦法烛愧。
既然推不掉,不如趕緊寫完掂碱,等他們回來時拿走算了怜姿,我可不愿再見到他們。
下午顶吮,那兩個人回來了社牲,別說還真買回了好幾只毛筆,劉股長從中抽出兩支遞給我:“這么大場子啥沒有都不行啊悴了,上回霍霍了王老師一支毛筆,真是不好意思,這回加倍賠償湃交!”
我接過毛筆仔細一看熟空,雖然表面工藝看著不錯,肯定是文具店里的貨搞莺。
我瞥了劉股長一眼息罗,問了句:“這個是書畫用品店買的?”
他知道這玩意在我面前是撒不了謊的才沧,就說:“我們倆在縣城里轉了好幾圈迈喉,問了好幾個人,也沒找到專門賣毛筆的温圆,只好在文具店挑最貴的買了挨摸。”
我一聽岁歉,也真是難為他們了得运,他們怎么能懂這個呢?再說他們哪有興趣研究這玩意肮啤熔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