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似乎進(jìn)展得很順利拷邢。盡管看到呂皖和李筱舫整天都有說不完的話題袱院,怕他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但有些東西擔(dān)心也沒用瞭稼,所以干脆就不擔(dān)心了忽洛;而龐劍飛,一覺醒來那些煩惱和怨恨仿佛都變得很遙遠(yuǎn)环肘,變得那么的遙不可及欲虚;李懷德依舊日夜捧著吉他,一遍一遍地彈著老狼還有水木年華深情的歌謠悔雹;王毅鳴昂首闊步复哆、意氣風(fēng)發(fā)地走在一條屬于自己的新路上;陳奕常依舊保持他的榜眼位置腌零,不進(jìn)不退梯找;郭旭依舊每天埋頭婼霞的畫像,那東西對眾人來說就像鬼益涧,都聽過锈锤,但誰都沒看過;凌襄也在籌劃著寫小說,每天寫寫改改久免,仿佛每一個詞都得斟酌好幾天浅辙;張嶺依舊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做著班長,對班里的人都一副愛民如子的模樣阎姥;至于司馬望记舆,依舊每天樂呵樂呵地過日子,仿佛看不到煩惱呼巴,也不打算惹上煩惱泽腮。
生活不咸不談,正如高中大多數(shù)的日子一樣伊磺,平平淡淡盛正,無風(fēng)無浪。龐劍飛看著郭旭一有時間就忙屑埋,仿佛看不到疲倦豪筝,找不到更有吸引力的東西,也對一個是愛好摘能,一個是愛续崖,現(xiàn)在都結(jié)合在一起了,還有什么更值得注意的呢团搞?
龐劍飛不由得想严望,自己除學(xué)習(xí)還有什么可以做的呢?龐劍飛瞟了一眼桌面的書逻恐,一點興趣都沒有像吻,生活會不會太單調(diào)了些?龐劍飛不由得想起曉靜复隆,以前整個腦海都是她的時候拨匆,感覺生活好充實呀,盡管那成績越來越慘不忍睹挽拂,可一點都不往心里放惭每,現(xiàn)在除了不堪入目的分?jǐn)?shù),仿佛什么都沒得想亏栈,關(guān)于曉靜台腥,若不是半夜夢醒,平時是不敢想的绒北,越想越難受黎侈,干脆就不想了。
是不是該找點什么來做呢镇饮?龐劍飛實在想不到在這有限的空間和時間里能做點什么蜓竹。龐劍飛趴在桌子上箕母,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储藐,什么都不去想俱济,什么都不去看,慢慢地钙勃,就會響起上課鈴蛛碌,繼續(xù)當(dāng)天的課程。
胡思亂想算不算特長辖源?龐劍飛突然感到很好笑蔚携。
看著黑板,還有那一個個白色的粉筆字克饶,龐劍飛突然想班上很多很多的人都沒有明顯的特長酝蜒,是有特長的人太少還是普通的人太多?龐劍飛突然很好奇別人怎么會有特長這回事矾湃。
龐劍飛:“郭畫家亡脑,你怎么會喜歡畫畫的?”
郭旭:“……嗯邀跃?怎么回事霉咨?”
龐劍飛:“說說嘛,為什么會畫畫拍屑?或者這樣說途戒,為什么是畫畫?”
郭旭:“在你沒吃過西紅柿和茄瓜的時候僵驰,讓你選一樣來吃喷斋,你選哪個?”
龐劍飛:“茄瓜蘸番茄醬蒜茴!”
郭旭看了下講臺確定老師沒有在看的時候做了一個打的姿勢星爪,道:“你丫欠抽是不是?”
龐劍飛:“嘿嘿矮男,我吃西紅柿移必。”
郭旭:“那為什么會選西紅柿毡鉴?又或者崔泵,為什們是西紅柿?”
龐劍飛:“西紅柿長得好看猪瞬≡魅常”
郭旭:“我也覺得圖畫比文字好看〕率荩”
龐劍飛:“……女人好看還是男人好看幌甘?”
郭旭:“女人。”
龐劍飛:“那你怎么不去變性锅风!”
郭旭:“……老師來了酥诽。”
龐劍飛馬上裝認(rèn)真聽課皱埠,可老師根本就沒往這里看肮帐,又或者是已經(jīng)不往這里看了……
課間,走廊边器。
龐劍飛:“凌才子训枢,問你個問題⊥桑”
凌襄:“哈恒界,這個我知道,愛過砚嘴!”
龐劍飛:“……愛你妹呀愛十酣,誰問你這個無聊問題,我想問的是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你寫作特別好的枣宫?”
凌襄:“這個簡單婆誓,就在我發(fā)現(xiàn)我寫的文章比別人的文章好的時候∫膊”
龐劍飛:“那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呢洋幻?”
凌襄:“那是因為老師先發(fā)現(xiàn)了,他們老稱贊我作文寫得好翅娶,不時拿我的文章出來念文留,然后我就知道了〗吣”
龐劍飛:“然后呢燥翅?”
凌襄:“然后?然后就發(fā)現(xiàn)我原來有這個天賦蜕提,平時就寫得更多點森书,課外書也看得更多點,然后就這么下去谎势×莞啵”
龐劍飛:“為什么你發(fā)現(xiàn)有這個天賦你就會寫得多一點呢?”
凌襄:“這還不簡單脏榆,我有這個天賦就證明我在這方面學(xué)起來比別人容易吧猖毫,我在這方面努力做的就是事半功倍的事吧,然后這就成為我的資本须喂,我的優(yōu)勢了吧吁断,然后趁蕊,嘿嘿,泡妞就容易多了吧仔役,懂不懂掷伙?”
龐劍飛:“靠譜!就是這樣骂因!比郭旭那混蛋靠譜多了炎咖≡吲荩”
凌襄:“是吧寒波,搞藝術(shù)的就是不靠譜∩埽”
龐劍飛:“嗯俄烁,你說說我有沒有什么特長?就是類似你擅長寫作级野,郭混蛋擅長畫畫一樣页屠。”
凌襄仔細(xì)端詳了一下龐劍飛蓖柔,道:“有辰企!”
龐劍飛大喜,一臉期待地看著凌襄况鸣。
凌襄很認(rèn)真地盯著龐劍飛牢贸,一字一頓道:“你的特長就是……還沒發(fā)現(xiàn)!”
龐劍飛一把抓過凌襄镐捧,雙手牢牢捆住潜索。
凌襄反抗道:“等等,聽我解釋懂酱≈裣埃”
龐劍飛瞪著凌襄,道:“說列牺,好好說整陌。”
凌襄:“我的意思就是你潛力很大瞎领,隨時爆發(fā)泌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默刚!”
龐劍飛:“虛甥郑!太虛了!說點實際的荤西±浇粒”
凌襄:“說真的伍俘?”
龐劍飛:“說真的!”
凌襄:“一無是處勉躺!”
凌襄說完就準(zhǔn)備受死癌瘾,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準(zhǔn)備接受各種虐待饵溅,沒想到龐劍飛愣了半響妨退,沉默了一會,松開雙手蜕企,道:“拿筆桿的果然比搞藝術(shù)的靠譜咬荷。”
凌襄看到他一臉受打擊的樣子轻掩,大感意外幸乒,只好認(rèn)真道:“老龐,那個唇牧,你別放心上罕扎,我隨便說說的。存在即是有理丐重,你也有你的過人之處的腔召,真的!相信我扮惦⊥沃耄”
龐劍飛點點頭,道:“我知道径缅〔粽ぃ”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留下凌襄怔怔地站在那里纳猪,直到上課鈴聲再一次響起氧卧。就在鈴響的那一刻,凌襄想到一句氏堤,毀滅他人自尊與殺/人同罪沙绝!我錯了。
凌襄垂頭喪氣地回到座位鼠锈,李懷德奇道:“怎么了闪檬?掉錢了?多不多购笆?多我就去找找看粗悯。”
凌襄:“比掉錢還慘同欠,我殺/人了样傍『岬蓿”
李懷德被嚇了一跳,不由得往四周看了看衫哥,小聲道:“你丫不會說真的吧茎刚?殺了哪個?”
凌襄:“老龐撤逢√哦В”
李懷德轉(zhuǎn)身一看龐劍飛好好的坐在那,不由得推一下凌襄蚊荣,道:“擦初狰,好玩是吧,差點被你嚇?biāo)栏狙骸跷究!?/p>
凌襄無動于衷,道:“他現(xiàn)在只是一副行尸走肉敲霍。”
李懷德:“得了吧丁存,你丫小說看多了吧肩杈,是不是中了巫術(shù),要到苗疆去找女媧后人呀解寝?”
凌襄:“唉扩然,你覺得老龐有什么特長?”
李懷德:“特長聋伦,就是特別擅長的地方是吧夫偶?嗯,我想想看……”
李懷德很認(rèn)真地想了會觉增,搖搖頭道:“沒有兵拢!”
凌襄一副受挫樣,道:“你也這樣認(rèn)為逾礁?這次死了说铃。”
李懷德奇道:“到底怎么了嘹履?”
凌襄耐心給他解釋一遍腻扇,李懷德道:“放心吧,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砾嫉,我們沒發(fā)現(xiàn)不代表其他人沒發(fā)現(xiàn)幼苛,問問他們就知道了』拦危”
凌襄:“只好這樣了舶沿,一會下課問問他們舌剂,郭旭就不用問了,他不知道暑椰』糇”
李懷德:“嗯∫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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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后避消。
李懷德:“張大班長,我看這個班上就數(shù)你對我們班的人最熟識了吧召夹⊙遗纾”
張嶺笑著道:“那是當(dāng)然,還有誰比我更了解的监憎?”
李懷德:“那就好纱意,我想問問,老龐的特長的是什么鲸阔?”
張嶺笑容凝結(jié)了一下偷霉,然后逐漸變得有點不自然,最后只好撓撓頭褐筛,道:“真不知道类少。”
李懷德:“我去渔扎,這還叫了解硫狞,下次選班長不選你』纬眨”
張嶺:“……喂残吩,這個可以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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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襄:“司馬倘核,班里就數(shù)你最聰明了……”
司馬望打住泣侮,道:“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笤虫。說正題旁瘫。”
凌襄:“別這樣嘛琼蚯,我就想問問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是老龐最擅長的酬凳?”
司馬望:“這個……容我想想≡馐”
凌襄一臉嫌棄宁仔,道:“不是說你有急才么?這是……”
司馬望:“……”
凌襄:“算了峦睡,慢慢想翎苫,想好了告訴我权埠。”
司馬望:“……”
{司馬望:“MD煎谍,誰他媽說我有急才的?我薺菜就有呐粘,家鄉(xiāng)的山上地里很多作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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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德:“毅鳴辕万,最近和曉欣進(jìn)展如何呀渐尿?”
王毅鳴不可置否道:“還不是那樣,怎樣,這個時候過來推正,什么事植榕?”
李懷德:“也沒什么事尊残,就想問問你覺得我們老龐哪方面最厲害?有沒有什么特長之類的慰毅⌒谖福”
王毅鳴:“……這犀农,這你直接問他不就行了呵哨,我怎么知道呀仇穗?”
李懷德:“一場兄弟戚绕,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耘子,只記得你的曉欣了是吧谷誓?”
王毅鳴:“屁捍歪,你呢糙臼?你知道么变逃?說來聽聽揽乱!”
李懷德:“哼哼凰棉,別轉(zhuǎn)移話題渊啰,好你個重色輕友隧膏,我懶得理你嚷那“恚”
王毅鳴:“你魏宽,五十步笑百步腐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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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襄:“陳榜眼,還看啥呀队询,考試不是過了么派桩。”
陳奕常:“考完這次還有下次蚌斩,不看怎么行呀铆惑。”
凌襄:“有理送膳,果然是榜眼员魏,說的話都那么與眾不同〉”
陳奕常沒好氣地瞪了凌襄一眼,道:“承蒙凌才子抬舉碌补,不敢當(dāng)呀虏束。有什么關(guān)照么?”
凌襄:“說的什么話厦章,我就想問問你知不知道老龐他有什么特長魄眉。”
陳奕常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闷袒,道:“他地理不錯⊙沂幔”
凌襄一臉無語囊骤,道:“能別說學(xué)習(xí)么?他那點分?jǐn)?shù)除了他自己能跟誰比呀冀值∫参铮”
陳奕常搖搖頭道:“那就不知道了×辛疲”
凌襄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滑蚯,道:“我就知道。”
陳奕常:“知道你還問告材±ご危”
凌襄:“我以為有奇跡〕飧常”
陳奕常:“會有什么奇跡缰猴?”
凌襄:“有,你居然是個人疤剑,太TM意外了滑绒。”
陳奕常:“……你居然不是人隘膘,我也很意外疑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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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德:“李暢弯菊,時間不多纵势,我長話短說,你知不知道老龐有什么特長误续?”
李暢:“特長吨悍?唔,我上次比較了一下蹋嵌,發(fā)現(xiàn)他耳珠挺長育瓜,那是有福氣的象征≡岳茫”
李懷德:“……這躏仇,這也算特長?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腺办?”
李暢:“我跟你的語文老師不是同一個人么焰手?”
李懷德:“以前的不是』澈恚”
李暢嘀咕道:“……那不是特長么书妻?”
李懷德大聲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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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襄:“呂大少躬拢,你認(rèn)為老龐最擅長什么躲履?”
呂皖:“老龐?他那點球技聊闯,好像打哪個位置都差不多呀工猜。”
凌襄:“能別說打球么菱蔬?說說其他篷帅∈仿拢”
呂皖:“唔……嗯?問這個有什么用呀魏身?”
凌襄:“說就是了惊橱,哪來那么多問題〉铮”
呂皖:“有李皇,長得比你高,跑得比你快宙枷,跳得比你遠(yuǎn)掉房。”
凌襄:“我……我擦慰丛!跟你沒話說卓囚。”
呂皖看著凌襄離開的背影诅病,道:“……我說錯了么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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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劍飛有氣無力地道:“郭畫家,你說贤笆,一無是處能算是個長處么蝇棉?”
郭旭:“……算!必須算芥永!”
龐劍飛苦笑一下篡殷,道:“好兄弟,這樣的話你都說得出口埋涧,你板辽,果然是好兄弟〖撸”
郭旭拍拍他肩膀劲弦,道:“別這樣,凌襄那臭老九沒跟你說天生我材必有用么醇坝?放開點邑跪,以前還不是這樣過來了,不是好好的呼猪?想這個干嘛呀呀袱?”
龐劍飛:“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想呀郑叠。只是,不想這個明棍,我能想哪個呀乡革?曉靜么?”
最后三個字,只有龐劍飛自己聽到沸版,說完這句嘁傀,他又再一次木然看著黑板,頃刻陷入沉思视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