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你是不是yang yang的媽媽屏镊?”
“是的”依疼,接起電話的一剎那,我蹙眉而芥,心想著大概又是推銷電話律罢,諸如某某機構(gòu)英語培訓什么的。
“你的兒子在哭著找你棍丐,他找不到你了弟翘,可能以為你不要他了,所以很害怕”骄酗。
“什么?!”我用力捂住另一側(cè)的耳朵悦冀,努力聽清對方的每一句話趋翻,不知道是不是捂的太用力,以至于自己的心跳聲都能聽到盒蟆。
“我在給他買點心踏烙,我馬上去找他师骗,你能告訴我,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嗎讨惩?”
確認地點辟癌,掛了電話之后,我一路小跑荐捻,很多個問號也同時在往外冒:
不是四點半才下課嗎黍少,現(xiàn)在才四點?他怎么會臨時走出教室找我处面?小孩子一個人從教室里跑出來厂置,沒有老師看見并且詢問嗎?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魂角?又是怎么遇到熱心人昵济,通過電話找到我的?
遠遠看見兒子站在一個陌生阿姨的身邊野揪,一副手足無措访忿,一臉緊張的樣子,我體會到了什么是“扎心”斯稳。
我飛奔過去海铆,一把把他摟在懷里,一謝再謝熱心人的幫助平挑。
小家伙看見我沒有哭游添,只是重復了兩遍“媽媽,我以為你走了通熄,不要我了”唆涝。
“你要記住,并且永遠堅信一點唇辨,在任何情況下廊酣,媽媽都不可能不要你,媽媽可以不要所有東西赏枚,可以不要所有人亡驰,可以不要全世界,也不會不要你饿幅》踩瑁”
“真的嗎?”
“真的栗恩,我保證透乾,我發(fā)誓”。
整件事的過程是:
由于參加那節(jié)球類運動課的孩子特別少,只有兩個乳乌,老師認為一個半小時的體育活動捧韵,會讓孩子的體力消耗過于集中,所以決定臨時提前結(jié)束汉操。
他走出教室沒有看到媽媽再来,確信媽媽是去廁所了,于是自己穿好鞋磷瘤,跑去廁所找媽媽芒篷。可是在廁所里喊了幾聲媽媽膀斋,發(fā)現(xiàn)無人應(yīng)答之后梭伐,5歲的孩子開始害怕了,很大聲得哭泣起來仰担。
嘴里還一直喊著“媽媽媽媽”……
熱心的阿姨見狀就詢問他狀況糊识,
“媽媽不見了,爸爸沒有來”
“記得媽媽的電話嗎摔蓝?”
“記得……”
于是赂苗,就有了那通沒有被我忽略掉的陌生來電。
我?guī)е鴥鹤友杆倩氐綄W校贮尉,情急之下的我拌滋,情緒有點激動,責問老師怎么能讓這么小的孩子一個人跑出教室猜谚,并且也不通知家長臨時縮短一半的課程時間败砂。
年輕的老師被嚇到了,抱著我的兒子嘀咕“yang yang魏铅,你嚇死老師了昌犹,萬一你媽媽回來沒有找到你可怎么辦啊览芳?”
差點被嚇死的人是我好嗎斜姥?我越想越后怕,萬一遇到的不是熱心阿姨沧竟,而是居心叵測的壞人铸敏;萬一兒子背不出我的電話號碼;萬一小家伙跑到更遠的地方去找我……
只要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出了一點其它的狀況悟泵,后果可能就不堪設(shè)想杈笔。
而我,我的家庭糕非,百分百無法承受“弄丟兒子”的結(jié)果桩撮。
回到家里敦第,我反復想著兩個問題:
1、為什么兒子找不到我時店量,會認為是媽媽離開了,不要自己了鞠呈?
2融师、如何避免這類情況再次發(fā)生?或者說蚁吝,哪些意識需要家長和孩子同時強化旱爆?
TA走了,沒有告訴我去了哪里窘茁,是TA不要我了嗎怀伦?
這個邏輯在成人世界里一樣存在。害怕被拋棄山林,仿佛是與生俱來得被刻在我們的基因里房待。
雖然從兒子能夠和外界溝通的那一刻起,我就頻繁得重復“我愛你”“你是我的寶貝”“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話語驼抹,但在沒有特殊情況發(fā)生的時候桑孩,對于孩子來說,那可能只是言語而已框冀。
如何讓言語形成確定的力量流椒,大概只能在事情發(fā)生時得以驗證了。當然明也,誰都不希望事情的結(jié)果變得糟糕宣虾,但一起去經(jīng)歷實在是必要的。
“媽媽温数,你以后不要去給我買吃的了绣硝,我不吃了”。
“放心吧帆吻,媽媽以后出門時就把吃的都放在包里域那,這樣就不用去買了,你看怎么樣猜煮?”
“這樣倒是可以次员,不過,家里的萬一吃完了怎么辦王带?”
“可以再買呀淑蔚,你別擔心這個,你只要負責吃就行了”愕撰。
小孩子的驚嚇刹衫,一時還過不去醋寝,怕被遺棄。
而這次事件之后带迟,我們決定讓兒子把爸爸的電話號碼也背下來音羞,多記一個總沒壞處。
作為陪伴在教室外的家長來說仓犬,只要是離開教室嗅绰,哪怕只是上個廁所,也要和老師交代一下搀继,以防孩子半途出來找家長窘面。
畢竟學校里的家長往往比孩子還多,難免老師來不及辨認家長叽躯。我兒子沖出去找我時财边,老師就錯看成他是跟著“媽媽”一起走出去的。
如果我事先有和老師打招呼点骑,讓他們意識到我并不在教室里酣难,那當他們看見兒子走出教室時,會有意識去確認畔况,看似他跟著的那個媽媽鲸鹦,到底是不是他的媽媽。
我很慶幸這次的幸運跷跪,但是我也想提醒自己以及更多的家長馋嗜,在看管孩子這件事情上,再怎么小心都不過分吵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