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師
文/李洪鋒
我對初中老師印象深刻的有兩位。
語文老師是爸爸的同事句喜,好朋友预愤,也姓李,瘦瘦的咳胃,高高的植康,愛抽煙。手指像竹枝展懈,食指和中指被煙熏的發(fā)黃销睁,第一和第二骨節(jié)連接處則發(fā)了黑。那個時候老師上課時可以抽煙存崖,不過冻记,他講課很少抽,他喜歡批作文的時候抽来惧。我坐在第一排冗栗,經(jīng)常會看到他抽著煙批作文。李老師總是大口大口的抽供搀,很快就能抽完一支隅居。那個時候的煙很少有帶過濾嘴的,即使有他也不抽葛虐。因為沒有過濾嘴胎源,所以就很難把一支煙全部抽完。不過屿脐,李老師有辦法涕蚤。他感到手指發(fā)燙的時候就知道煙快要燃盡了,他就改用食指和拇指拿煙的诵,抽到最后万栅,就用食指和拇指的指甲掐著,還得用嘴角抽西疤,否則就燙著嘴唇了申钩。一般情況下,他能把煙抽得只剩下半厘米左右瘪阁。實在沒法抽了撒遣,才把煙頭丟了邮偎。有時候丟得慢了,就燒到了手指义黎,急忙抖抖手禾进。最有意思的不是看李老師抽煙,而是看他摳腳趾間的泥巴廉涕。夏天批作業(yè)的時候泻云,他穿著拖鞋,一只腳放在地上狐蜕,另一只腳踩在椅子上宠纯。一會兒,他的左手就開始摳腳趾間的泥巴了层释∑殴希扣下來一塊,在用手指團成球贡羔,再扔到地上廉白。然后,再用手指拿煙抽乖寒。我看得津津有味猴蹂,女同桌卻狠狠地瞪我一眼,看我沒有反應楣嘁,她就又投入地做題了磅轻。
初中數(shù)學老師是班主任,很年輕逐虚,絡(luò)腮胡子瓢省,不過刮得很干凈。因為胡子很多痊班,所以他的臉刮過以后就變得鐵青。哪一天不小心摹量,也會刮出一道道傷口涤伐,臉上就青里帶紅。數(shù)學老師很厲害缨称,經(jīng)常發(fā)表論文凝果,我們訂的報紙上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他的文章。后來睦尽,他成了縣里的教研員器净。數(shù)學老師還懂音樂,籃球也打得很棒当凡。那個時候和他打籃球我很吃虧山害,因為個頭太矮纠俭。畢業(yè)的時候,他拉二胡浪慌,我吹笛子冤荆,我倆合奏了一曲《十五的月亮》。數(shù)學老師經(jīng)常用力地抽一下鼻子权纤,發(fā)出很大的聲響钓简。我很納悶,又沒有鼻涕汹想,干嘛抽鼻子外邓?抽完鼻子以后,他一定會咬一下下嘴唇古掏,再使勁抿抿嘴损话。
高中也有兩位印象深刻的老師。一位是英語老師冗茸,一位是數(shù)學老師席镀。
英語老師非常幽默,經(jīng)常都得我們哈哈大笑夏漱。我非常記得他教我們單詞“familiar”豪诲。這個單詞的發(fā)音接近于“說媒哩”(我們當?shù)亍罢f”的發(fā)音是“佛”),他就說了挂绰,“佛媒哩”對雙方肯定很熟悉了屎篱,不然怎么“佛”啊。至今葵蒂,這個單詞我印象深刻交播。有一次,他讓我們班的文藝委員讀課文《皇帝的新裝》践付,文藝委員讀皇帝(emperor)的發(fā)音不太標準秦士,老師馬上發(fā)話了:“俺有破鑼,俺有破篩子不永高?”大家都笑翻了隧土。到了開運動會的時候,老師幽默的一面又展露無遺命爬。他給我們這些男生說曹傀,看到了嗎,跑的快的都是穿著短褲饲宛,假如他們只穿著一個松緊帶是不是會跑的更快皆愉?我們都咧了咧嘴,沒敢笑出來。
數(shù)學老師是一位英俊的帥哥幕庐,酷似電影明星久锥。有的學生背地里叫他“高倉健”,大概是因為他姓高吧翔脱。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奴拦,他有時候講課聲音比較細,我認真觀察了一下届吁,發(fā)現(xiàn)他喉結(jié)部位中間是凹陷的错妖,百思不得其解。他很少笑疚沐,我們卻覺得他很酷暂氯,越發(fā)覺得他就是電影明星。我們說他很少笑亮蛔,他就告訴我們他是一把暖瓶——內(nèi)熱外冷痴施。我還清楚地記得他在留言簿上給我的留言:“小通,謙虛誠懇地做人究流,一定會出人頭地辣吃!”高老師看人很準,我也記住了他的忠告芬探,可惜并沒有出人頭地神得。
這些老師我多年不見了,每每想起來就喟嘆不止偷仿。他們都是我的恩師哩簿,是我人生路上的貴人。我沒齒難忘酝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