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鐵站出來有好一段路要走澡为,我把耳機的聲音稍微調(diào)小了一些媒至,路上遇見一只黑白相間的小貓谷徙。它就縮在那里完慧,睜大眼睛,一顆圓潤的小腦袋隨著過路的行人一左一右的擺動册着。我心下覺得可愛脾歧,忍不住蹲下來摸了摸涨椒;起身的時候绽媒,它仰起頭看了我一會兒,之后挪著步子跑開了猎提。
我覺得貓真的是一種特別孤獨的動物旁蔼,沒人去理的時候就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動也不動伞租,簡直安靜得可怕限佩;一旦有人與它親近,又總拿脖子去蹭人的指背作喘,或是直接鉆進(jìn)人的懷里晕城,睡個安穩(wěn)的好覺。
貓很容易從人的身上獲得短暫的信任砖顷,只要你愿意陪它。
但人就不行豌熄,人經(jīng)撤拷危考慮的事情很多所森,附加的東西也是焕济,很難得到情感上的滿足晴弃。
回去的時候,合租的室友夫妻兩個剛好在廚房做飯芯丧,我覺得自己好久都沒聞過那種香味了世曾。
晚上吃著難吃的外賣,一邊刷劇骗露,一邊做著自己的課程血巍,一邊跟一個寫文認(rèn)識的姑娘聊天萧锉,一心四用,卻無聊之至柿隙。
我很難讓自己覺得充實,娛樂也好优俘,學(xué)習(xí)也罷,包括自己想做也正在做的東西掀序,感覺總是缺些什么。
可能人都是這樣不恭,嘴上都說自己只是想要簡簡單單的生活叶雹,但內(nèi)心從來得不到慰藉和滿足。就像很多人說的换吧,我不知道究竟什么樣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我只是非常清楚沾瓦,什么樣的生活是我不想要的贯莺。
之前朋友跟我說风喇,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你是選擇繼續(xù)堅持耙考,還是就此放棄谜喊?
我說沒有必要倦始,對于女孩子來說楣号,不喜歡永遠(yuǎn)都不會喜歡最易。該收就收怒坯。
不過我也從中得到了一個困擾我很久的問題的答案炫狱。
從2015年到現(xiàn)在,中間認(rèn)識的人比我過去20年加起來的都多剔猿,但我再也沒有遇到一個讓我有所動心的姑娘视译;就連讓我覺得崇敬、欽佩归敬,哪怕只是簡單認(rèn)可的人格魅力酷含,無論男女,一個都沒汪茧。
2017年的時候椅亚,機緣巧合,赴一場約舱污,去之前我在心里跟自己打了一個賭呀舔;最后非但輸了,還因此遭受一場莫名的網(wǎng)絡(luò)暴力扩灯。之后就不敢輕易接受感情上的饋贈媚赖,逢人都有一種恐懼。
我曾一度以為自己失去了情感上的某種能力珠插,但如今看來也并非如此惧磺。我還是會動心,會竊悅捻撑,會難過磨隘,會郁郁寡歡,會無以自制顾患,也還是會思念番捂。
我覺得這是好事。
有人說我看起來并沒有那么悲傷描验,我回答說白嘁,人前自然需要克制,我只是膘流,用另外一種方式在跟自己傾訴絮缅,情緒這玩意沒人能幫你分擔(dān)鲁沥。
況且,喜歡是一種久而久之相處來的感情耕魄,及時收住画恰,總比深陷成疾要好。
最近發(fā)現(xiàn)一個很有意思的成語吸奴,叫“空谷跫音”允扇,原意是,在幽深空曠的山谷聽到腳步聲则奥。
皎皎白駒考润,在彼空谷,差不多就是如此读处。就算這些腳步聲給你帶來驚喜糊治、快樂,以及內(nèi)心的波動罚舱;可是當(dāng)它從你耳朵里徹底消失井辜,就好像抽空了你所有的情緒,空空如也管闷,了無一物粥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