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原嶼
“媽呢?怎么都不接我電話”我一直給爸爸媽媽打著電話牡整,好不容易接通了一個藐吮,立馬著急地問到。
“媽說她現(xiàn)在不想接你電話”電話線那頭傳來妹妹冷冷清清的聲音逃贝。
“為什么”我有些急了谣辞。
“媽說天氣太熱了,所以不想接你電話”妹妹的聲音平靜到故意沐扳。
“因為天氣熱泥从,就不接我電話,這是什么理由沪摄∏担”我很氣憤纱烘,對,就是氣憤和敬,非常氣憤凹炸,這是什么理由戏阅,太荒謬了昼弟。所以說完我立馬就掛了電話。
我很生氣奕筐,我覺得自己非常生氣舱痘,可是一扭頭鏡子里的自己告訴我說我很傷心。是一個小孩被拋棄离赫,茫然四顧芭逝,看不到一個親人的傷心。
我一個人委屈地坐在床上渊胸,難過地哭著旬盯,一點也不好看的樣子。我的手無意識地抹著淚翎猛,才發(fā)覺眼淚不是線狀的胖翰,好像是面的,平攤在臉上切厘。
我想不通為什么萨咳,難道僅僅是因為前天我打給媽媽的那個電話嗎?
此時疫稿,我感覺風吹過來都是靜的培他。那時候,有那么一瞬間遗座,我甚至覺得他們?nèi)齻€才是一家的舀凛,我這個待在外面的是多余的。脫軌的思緒就像荒草一樣途蒋,滿天瘋長腾降。
就在我得腦子越想越離譜的時候,靜謐的房間里傳來了SUMMER歡快的旋律碎绎,但是它顯得如此突兀螃壤。我一看手機,原來是爸打過來的電話筋帖。我想都沒想就賭氣地掛掉了奸晴,然后又打過來,再掛掉日麸。之后又是媽打來的寄啼,我看了一眼也沒接逮光。
我一個人坐在床上,手機鈴聲一遍遍地響著墩划,我覺得自己像是個被拋棄的小孩涕刚。
事情是這樣的。
這個炎熱的暑假乙帮,原本放假回家的我杜漠,想著閑著也是閑著。于是就在家附近找了個駕校察净,想要考個駕照驾茴。
報了名,拿了科目一考試的題庫后氢卡,我就回老家避暑去了锈至,想著考試前一天再回來。
可是早早的報了名译秦,卻無奈預約了好幾次科一的考試時間都不成功峡捡。二十多天了,還沒考科一筑悴,再預約不上们拙,這個暑假連科二也出不來了。
我這個人想做一件事雷猪,從來都是想要趕快把它做完睛竣,不喜歡拖拖拉拉的,所以求摇,我就有些著急了射沟。
結果今天中午,有個同學告訴我說与境,好像我們這幾個老早就報了的人可以直接去教練那報名先考验夯,截止到下周二,不用一直等預約了摔刁。
聽了這個消息挥转,我興奮地給我爸媽打電話,想要告訴他們一聲終于能考了共屈“笠ィ可是這電話是左也打不通,右也打不通拗引。這剛吃飯的點借宵,按往常的習慣,他們都會看手機的矾削。他們怎么會不接我?guī)г捘厝烂担课壹{悶又著急豁护,于是手里就不停地一直打。
結果卻沒想到欲间,打通后楚里,妹妹竟然告訴我,是因為他們不想接我電話猎贴,而且還是以那么一個不可思議的理由班缎。
這個理由太淺顯又近乎荒謬,一眼就能讓人看出是拙劣的謊言嘱能,所以才更讓叫人生氣吝梅。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虱疏,以至于他們不接我電話惹骂。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前兩天的一個電話做瞪,前兩天我打給媽的一個電話对粪。我不禁想,難道只是因為這個電話嗎装蓬?
不過著拭,也正是因為這個。所以牍帚,我對妹妹說的話根本沒有進行思考就選擇了相信儡遮。
那天中午,我正在看駕駛證考試可科目一題庫的時候暗赶,突然鄙币,手機響了一下,通知我預約考試時間又失敗了蹂随。我郁悶極了十嘿,很是生氣,這都五次了岳锁,都失敗了绩衷。
剛好這個時候,我媽的電話打了過來激率。
“五次都失敗了咳燕,到時是怎么回事啊∑固桑”我很不理智地把怒氣都撒在了她身上招盲。
“你先別著急嘛,你爸現(xiàn)在在家聪蘸,一會讓他去駕校問問宪肖”碇疲”
“別提我爸了,他什么也不知道控乾。電話也不接么介。”
……
我不記得當時我都對我媽說了些什么蜕衡,反正最后的結果是她掛掉了我的電話壤短。
我覺得她好像生氣了,但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慨仿。
所以久脯,當妹妹說,媽不想接我電話時镰吆,我第一個先到的就是媽掛了我電話這事帘撰。我有些難過地想,不會她還一直生氣吧万皿,難道真的是因為這個事生氣嗎摧找?
我越想越難過,眼淚抑制不住地往外流牢硅。明明自己已經(jīng)成年蹬耘,此時卻像個小孩子一樣,抱著自己哭减余,好沒出息综苔,可就是停不下來。手機里位岔,爸爸媽媽的電話依然在繼續(xù)如筛。
終于等手機里的未接來電累計到10個后,我還是忍不住接了電話赃承。
一接通妙黍,電話里就傳來媽著急的聲音:“傻閨女,你這到底是怎么了瞧剖,怎么還真哭上了拭嫁,這是你妹妹跟你開的玩笑,你怎么那么老實啊抓于∽鲈粒”
媽剛說完,電話就給爸接了過去捉撮。
“姑娘啊理疙,你這不接我們的電話可讓我們給急死了旧乞,真是要急死我,你爸你媽怎么可能不接你們的電話呢境蔼,就是你妹妹跟你玩的物咳。”爸爸厚重又著急的聲音傳來,讓我心里流過一股股的暖流。
聽了他們的話后涨薪,我頓時大窘,理智才慢慢回歸炫乓。
是啊刚夺,哪有父母真的會生孩子氣的。
于是末捣,尷尬的我趕緊跟他們扯東扯西的侠姑,想要轉(zhuǎn)移注意力,這真是有些丟人箩做。好不容易掛了他們電話莽红,妹妹又打了過來。
“姐啊卒茬,你怎么哪兒笨啊船老,就是開個玩笑你也當真】欤現(xiàn)在好了圃酵,咱媽這個大嘴巴,弄得樓上樓下都知道馍管,我們家老二把老大給欺負哭了郭赐。”妹妹扁著嘴跟我埋怨著确沸。
其實捌锭,十四歲的妹妹完全不能懂得二十歲的我。她還小罗捎,可我已經(jīng)成年观谦;她歡樂無憂,可我已懂得離別桨菜;她還處于叛逆期豁状,可我已在努力回報父母愛的不易。
生命無常倒得,漸漸地長大泻红,我才知道他們是會變老的,他們對我是有依賴的霞掺,他們也是小孩谊路。于是,他們在我生命中的比重也越來越大菩彬。
所謂的當局者迷缠劝,深陷其中潮梯,愛的漩渦,怎能不輕易當真惨恭?
我告訴妹妹酷麦,你現(xiàn)在還不懂,至親至愛的玩笑喉恋,怎么能輕易開呢沃饶,是很容易當真的,傷神又傷身轻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