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leson
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
廚房內(nèi)彌漫著濃濃的殺蟲劑氣味竞慢,即便一個成年人往里一站都感到窒息先紫。這種殺蟲劑據(jù)說僅對蛇蟲鼠蟻有效,氣味里還有一陣陣淡雅的菊花味道筹煮,但太濃了遮精,仍誰都無法在廚房里停留一分鐘〗剐伲看來房屋的主人是決意要與廚房里的老鼠決一死戰(zhàn)了既穆。
在廚房外墻的一個角落上撤缴,幾只老鼠迅速的聚集在一起交頭接耳。
“今晚恐怕沒有吃的了檬洞。”其中一只長毛老鼠心情沮喪的說道沟饥。
“這氣味別說我們添怔,就是打不死的小強也在里面難以存活五分鐘∠涂酰”另一只灰毛老鼠黯然說道广料。
“這樣的環(huán)境,只有傳說中的超音鼠才有可能在里面弄到吃的幼驶“樱”褐毛鼠說道。
“你說的可是能從貓嘴上搶得魚盅藻,奔跑起來如光速般快的超音鼠购桑?”長毛鼠眼睛一陣發(fā)亮汹族,仿佛就看到他的偶像超音鼠一般。
突然其兴,從下水道里傳來一陣陣輕微的腳步聲顶瞒,這是老鼠才能聽到的聲音,微妙而迅速元旬,三只老鼠立刻四散離開并保持警惕榴徐。長毛鼠暗暗想到,這不是水聲匀归,難道是怪物坑资?
砰的一聲微響,下水道口子里飛出一只黑的發(fā)亮的老鼠穆端,小而瘦袱贮,但動作十分敏捷,從口子飛出時体啰,猶如一只子彈從槍口中射出攒巍。三只已經(jīng)占據(jù)好有利位置的老鼠立刻驚呆了,這下水道是直接從廚房內(nèi)出來的荒勇,也就是說這只瘦小的老鼠竟然能從里面以這樣速度出來柒莉?經(jīng)受了濃密的殺蟲劑還能出來?三只老鼠心里暗暗生疑沽翔。這絕對不是一只普通的老鼠兢孝。
莫非他就是超音鼠?三只老鼠相視一眼仅偎,頓時驚住了跨蟹,齊齊朝黑色的小老鼠奔跑方向望去。但已經(jīng)看不到蹤跡了橘沥。這只黑色的身材瘦小的老鼠剛一著地便消失在黑暗之中窗轩。
長毛鼠決意去尋他,也瞬間飛奔出去威恼,但在月光的傾瀉下品姓,他的身影十分明顯,雖然速度也不慢箫措,但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腹备。原來房屋的主人竟然就在二樓的陽臺上,更讓人無法想象的是斤蔓,主人居然拿著一把來復(fù)槍植酥。主人眼睛明亮,在黑鼠從下水道出來的瞬間,他已經(jīng)覺察到動靜友驮,但沒找到黑鼠的蹤跡漂羊。結(jié)果稍等了片刻,長毛鼠尾隨而去時已經(jīng)暴露在月光之下卸留。
嘣走越!來復(fù)槍聲馬上響起。長毛鼠中槍耻瑟,倒在地上已經(jīng)沒了聲息旨指。主人淡淡的吹了口氣。
另外兩只老鼠驚嚇的四散而去喳整。這聲槍響已經(jīng)要了他們伙伴的命谆构,再晚也要跟著送命了。
這下夜里更加靜悄悄了框都。主人在拭擦著槍搬素,但保持了高度的警惕,不放過任何一點聲音魏保。
“這是要發(fā)起戰(zhàn)爭鞍境摺!”褐毛鼠回到隱蔽的洞穴時對著洞里的兄弟們說道囱淋。
“居然動用了來復(fù)槍猪杭?”其中一只年紀(jì)較大的老鼠驚訝的說道。
“是啊妥衣,長毛都已經(jīng)被殺了。等那屋主睡覺了戒傻,你們可以去看看税手。”褐毛鼠說道需纳÷梗“而且灰毛鼠也看到了。槍法十分準(zhǔn)不翩,一槍就要了長毛的命兵扬。”
這時候鼠群里沸騰了口蝠,議論紛紛器钟。有點建議暫時退讓,等避過了風(fēng)頭再出去妙蔗;也有得發(fā)出狂笑傲霸,執(zhí)意要與之決一死戰(zhàn)。整個晚上,幾十只老鼠在洞穴里討論各種決策昙啄。一直到天亮穆役。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梳凛!”在外面刺探情報的一只老鼠從外面飛奔而來耿币。一只稍有權(quán)威的老鼠表情嚴(yán)肅,呵斥了這只倉皇的老鼠韧拒。
“廚房外出現(xiàn)了五具老鼠尸體掰读!除了長毛,還有短毛叭莫,胖鼠蹈集,瘋鼠!還有一只黑色的身材很小的老鼠雇初!”
“五具拢肆?不可能的!”褐毛鼠頓時不淡定了靖诗,他趁著天微微亮郭怪,循著隱蔽的路線火速飛奔到廚房遠處極目遠眺。天啊刊橘,真的是五具尸體鄙才。長毛鼠頭頂中槍,整個頭部都被打掉促绵。另外四具尸體則分別倒在四處攒庵,身上毫無傷痕,但除了黑毛鼠之外败晴,其余三具尸體都七竅流血浓冒,尤其的胖鼠,血從眼里口里流出尖坤,這分明是中毒而死稳懒。至于黑毛鼠,身上沒流血沒傷痕慢味,但明顯已經(jīng)四肢僵硬场梆,眼睛無神,了無生氣纯路,這是已經(jīng)死了或油。
難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中毒身亡的老鼠肯定是吃了帶毒的誘餌感昼,這愚蠢的老鼠装哆!那黑毛鼠又是如何死的?突然,褐毛鼠已經(jīng)感到陣陣恐懼蜕琴,這肯定是廚房里的殺蟲劑萍桌,黑毛鼠吸入大量的殺蟲劑,最后要逃脫的時候毒發(fā)身亡凌简。這種殺蟲劑肯定是引起細胞神經(jīng)方面壞死的上炎。那屋主是要大屠殺啊。
褐毛鼠灰頭喪氣的回到洞穴雏搂。他經(jīng)歷了一晚上的恐怖事件藕施,已經(jīng)疲憊不堪,也沒吃上什么東西凸郑。洞穴內(nèi)卻熱鬧非凡裳食,幾十只老鼠圍著一塊肥肉在拼命的啃。難得的美味芙沥。褐毛鼠來了精神诲祸,也立馬加入鼠群中一起啃食。
初晨的太陽帶著露水一起來而昨,屋主望了望窗外的死老鼠救氯,狠狠的叫嚷道:一群死老鼠,現(xiàn)在該嘗嘗死亡的味道了歌憨!
屋主的臉目猙獰着憨,心中很多怒氣想要爆發(fā)。他精密的設(shè)計了種種圈套讓老鼠中招务嫡,相信昨晚便是一場徹底的屠殺甲抖。
一場鼠患就這樣平息了。屋主舒服的躺在陽臺上的躺椅上植袍。清晨的陽光終于帶走了露水惧眠。露水從來都不是陽光帶來的,但卻會被陽光帶走于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