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對于n城來說认臊,五月初無疑已經(jīng)進入了初夏,但是街上的人們也沒有夸張到急忙換上短袖T恤的程度锄奢,反而像吳耀這樣還穿著長袖外套的人還是不在少數(shù)的失晴。
酒館里各種奇形怪狀的人穿著的奇形怪狀的衣服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在群魔亂舞的酒池里看到幾只真正的惡魔也沒啥奇怪的拘央,但是出現(xiàn)在吧臺最左側(cè)的灰發(fā)少女無疑就像是被人p上去的角色一樣涂屁,十分詭異。
少女披落的散發(fā)雜亂枯燥灰伟,猶如灰色的雜草堆在她小小的腦袋上拆又,身上披著卡其色的毛絨披風(fēng),簡直就像是從上世紀的垃圾堆旁撿來的破布栏账,讓人夢回倫敦工業(yè)革命街邊裹著窗簾布的孤兒帖族。更為奇怪的是,盡管少女裹緊了披風(fēng)的行為證明她季節(jié)錯亂的體溫感知挡爵,但是少女白皙的大腿卻裸露在空氣中竖般,纖細慘白地說不上誘人。這冰火兩重天式的穿著讓吳耀陷入疑惑了讨。
“那個小鬼是咋回事澳砑ぁ制轰?精神出問題了嗎?”看著少女哈氣暖手的行為胞谭,吳耀不由得泛起一陣惡寒垃杖。
“在暴力酒館出現(xiàn)的女人還能有什么原因,娼妓唄丈屹〉鞣”尼洛滿不在乎地甩著雪克壺,為其他客人調(diào)制著忘卻痛苦的雞尾酒旺垒。
“哈彩库?那不還是個小鬼嗎?”
“如果n城的小孩子們都能過上電視機里幸福無憂的日子先蒋,我的酒館也要倒閉了吧骇钦。”尼洛手持著雪克壺竞漾,將粉色的液體倒入堆滿冰塊的三角杯里眯搭,在昏暗燈光的映襯下粉色的酒精制品散發(fā)出的氣息讓人有些迷醉,尼洛轉(zhuǎn)頭把酒遞給了旁邊的大叔之后业岁,繼續(xù)對吳耀說道“再說了不是有很多特殊口味的人就是對那種幼齒感興趣嗎?對于一些活不下去的小鬼來說干這行也算有口飯吃吧鳞仙。”
“尼洛笔时,難道說你.......”吳耀以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盯著他棍好。
“我沒興趣!再說了從剛剛開始不是你一直盯著人家的嗎!”
“大夏天的看到有人搓手哈氣難道不夠引人注目嗎?”
“唉允耿,你真的是一點都不懂啊借笙。”尼洛無語地撓撓頭右犹,“看那個樣子大概是被老鴇喂藥了吧提澎,不過到這種冷熱不分的地步,也是怪可憐的呢念链∨渭桑”
“藥?”
“對呀掂墓,有的老鴇為了控制自己手下的娼妓會特別用藥物來約束她們谦纱,如果一天掙不到規(guī)定的份額或是因為想要逃走而離開藥物的話就會痛苦地生不如死,到最后除了乖乖回到老鴇身邊為其賣命以外君编,沒有任何選擇了跨嘉。
不過這樣的老鴇還是在少數(shù)的,畢竟沒有太多老鴇跟藥物提供商有著什么關(guān)系吃嘿,但是如果是毒品商那邊的手下的話祠乃,這么做倒也合乎他們的邏輯梦重,可能那些姑娘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個試藥的實驗品吧,賣春不過是附帶的亮瓷∏倥。”
尼洛以一種相當平靜的口氣說道,好像吧臺旁邊的那位少女是出現(xiàn)在電影屏幕中的角色一樣嘱支,不過這也不奇怪蚓胸,畢竟在暴力酒館,這種聽了讓人想吐的腐爛故事尼洛也聽了不少了除师。
意識到安靜地不像話的吳耀沛膳,自說自話的尼洛不由得把視線從少女身上移開,果然坐在他面前的吳耀以一種少見的嚴肅表情盯著手里空空的飲料杯汛聚。
“我勸你不要多管這個閑事锹安,那孩子身后涉及的人并不簡單......”
“哼,爺爺我才沒有想多管閑事的意思啦倚舀,只是想起來......”吳耀從兜里掏出兩張鈔票放在吧臺上八毯,尼洛還是第一次見他掏出錢來,“對于暴力酒館的酒保來說瞄桨,一杯熱飲料啥的應(yīng)該不在話下吧?”
04
這興許是我對你的初次問候讶踪,吳耀芯侥。
或者說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你拉斯柯爾?
不必驚訝,盡管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乳讥,但是我并沒有想要揭露你的意思柱查,雖然圣殿那邊開的價格很讓人心動。
閑話休提云石,我想現(xiàn)在的你應(yīng)該陷入了一場困境之中吧唉工?
沒有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剛剛血刃了自己的boss吧汹忠?
不用驚訝淋硝,關(guān)于你的事情,我無所不知宽菜。
只是谣膳,現(xiàn)在的我無法與你見面。
硬要說的話铅乡,不继谚,為了獲得你的信任,我不得不告訴你阵幸,我和你一樣都是被圣殿所通緝的可憐人花履,這也是為什么我沒有向圣殿揭露你的原因芽世。
我曾經(jīng)與你的母親(筆者;我現(xiàn)在忘了原來給她取的名字了诡壁,改日再補)是友人關(guān)系济瓢,因此我也可以放心地告訴你,那位叫做(同上欢峰,名字忘了)自稱是你舅舅的人確確實實是你母親的弟弟葬荷,你也大可以放心地把你的妹妹吳可交給他,這也是為了你妹妹好纽帖。
嗯宠漩?懷疑我跟他是一伙的,那倒是大可不必懊直,你的舅舅對于圣殿和圣者的事知道的還不如小學(xué)生對微積分了解的多哦扒吁,雖然他知道你肯定沒有靠“正經(jīng)手段”來養(yǎng)活自己跟吳可就是了。
總之室囊,我想現(xiàn)在的你肯定陷入了迷茫之中吧雕崩。殺死了原來的boss,這等同于你已經(jīng)跟舊約組織為敵融撞,曾經(jīng)的同伴盼铁,哪怕是身為你導(dǎo)師的莎樂美和伊阿古也會對你拔刀相向吧。更不要說已經(jīng)跟你結(jié)下梁子的圣殿了尝偎。
那么就來到n城吧饶火,這是我目前待的城市,也是你唯一能跟我見面的地方致扯。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鴉羽
不管吳耀怎么翻看那張紫色的信箋肤寝,都無法在上面找到其他的關(guān)于那個自稱“鴉羽”的“跟蹤狂”的其他信息了。
鴉羽寄來的除了這張信箋之外抖僵,還有一朵紫色的羽毛鲤看,但是不管吳耀拿著這個羽毛怎么打聽關(guān)于鴉羽的信息,得來的也都是迷茫的搖頭耍群。即便是尼洛义桂,也對鴉羽一無所知,這不免讓因此前來n城的吳耀顯得像是被惡作劇的孩子一樣可憐蹈垢。
“唔.....”躺在床上的吳耀不免煩躁地揉揉頭澡刹。
當然,吳耀并沒有那個閑錢去在旅店里度過這十幾天耘婚,而他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是一位叫做老魏的大叔借給他的地下室罢浇,雖然這個十幾平方米的地下室既昏暗又潮濕,但至少還算干凈,作為睡覺的地方還說的過去嚷闭。
讓吳耀真正犯愁的也并不是什么經(jīng)濟來源的問題攒岛,硬要說的話,他之前答應(yīng)老魏成為的那個“葬刀客”才是真正的“工作”胞锰,勒索小混混什么的只是他惡趣味的個人興趣而已灾锯。
這個自稱“鴉羽”的家伙才是真正讓他苦惱的人。沒有任何直接證據(jù)可以證明鴉羽真的會為吳耀保守秘密嗅榕,如果哪一天吳耀曾經(jīng)為殺手拉斯柯爾的秘密暴光了顺饮,他沒有任何能保證自己躲過舊約和圣殿同時追殺的自信。
不過這也要多虧了舊約內(nèi)部不公布真名的規(guī)定凌那,否則他應(yīng)該早被昔日同伴滅了吧兼雄。至于圣殿那邊……他也要感謝曾經(jīng)伊阿古幫他做的善后工作,即使他再怎么恨吳耀帽蝶,也不至于把昔日弟子的情報交給身為仇家的圣殿赦肋。
伊阿古……還是有些騎士的骨氣的。吳耀這么想道励稳。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鴉羽滅口佃乘,未曾見面便自稱是母親熟人的家伙在他看來完全不可信,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方早已看穿了吳耀的想法驹尼,所以這些天來才完全沒有出現(xiàn)的意思 趣避。
所以說吳耀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按照那位“跟蹤狂”的說法新翎,倘若他真的對吳耀的一切無所不知鹅巍,那想必也對吳耀此時焦慮萬分的情況了如指掌吧。
這種毫無進度條和存檔點的游戲是吳耀最討厭的料祠,而在背后玩弄他這份焦慮的游戲策劃則是更為可惡。
雖然及其厭惡這份沒有期限的惴惴不安感澎羞,但是對于陷入饑餓狀態(tài)的吳耀來說髓绽,現(xiàn)在出門飽餐一頓才是最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