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氣溫是27℃眼坏,氣候宜人,適合出行。
離家
脫掉裸眼設(shè)置宰译,周圍環(huán)境從生機勃發(fā)的綠色鏡像檐蚜,蛻變?yōu)槔浔脑疑偝鲩T時沿侈,身邊的老伴一臉迷茫又惶恐地看著我說“真好闯第,你還知道怎么搭懸浮地鐵去老陳那”。
我心想缀拭,那當然咳短,雖然說前浪始終會被拍死在沙灘上,但我這朵老浪花還是蹦跶了兩下蛛淋,盡量跟時代接軌咙好,至于接軌多少,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褐荷。
回想老伴那想去又去不了的神情勾效,不由得想起好多年前的老母親。記得那次是父親生病叛甫,50多歲的母親也是用那種失落的神情對我說:“醫(yī)院路我不熟层宫,真想給你爸做些能做的事,但我卻連車都不會搭”其监。其實那時候的我也不懂路萌腿,但一路問了很多人過來也找到地方。正如現(xiàn)在我也是問了很多智能小A才敢出去試試抖苦,其實也不差毁菱。
碼農(nóng)
望著旁邊跟我年齡大小的同伴,正在編程舊時代很吃香的碼農(nóng)程序時睛约,就想起家里小孫子不用一小時就搗鼓好的智能列序鼎俘。不由得感嘆當初引領(lǐng)風騷的一代變革者,始終還是退下了舞臺辩涝,“老古董”這個稱號還是落在我們身上了贸伐。
說起小孫子β,不得不說還是智能教育好怔揩,才幾十年捉邢,但現(xiàn)在想起以人育人卻好像已經(jīng)過了很久。說起來智能變革沒有我們之前想象中那么多災(zāi)難商膊,當人類越來越依賴科技發(fā)展時伏伐,交替權(quán)漸漸變成了在智能手中。智能沒那么多人性的東西晕拆,他們不斷自我學習藐翎,不斷進化,也逐手接受下一代教育。
后來也忘記這些事是怎么發(fā)生的了吝镣,反正就這么自然而然發(fā)生了堤器。
自從智能接替了生產(chǎn)力后,人們不用工作了末贾,開始是無所事事闸溃,后來好像是找到了人生目標,專門搗鼓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拱撵。相比之下辉川,被智能撫育的新一代人類卻因為最大限度的因材施教,得到了極大發(fā)展拴测,喜歡享樂乓旗,但卻難得不沉迷其中。
不用擔憂物質(zhì)匱乏(智能會解決)昼扛、不用擔心環(huán)境污染(智能會解決)寸齐、不用擔心沒錢(現(xiàn)在是一個沒有貨幣通行的世界欲诺,不用為付費啥擔憂抄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很棒是不是扰法?但長期間你會很膩的)全部整天都在埋頭苦想如何提高人們的幸福值蛹含,如果讓人變得更有價值上,看上去可是三觀超正塞颁,可愛至極浦箱。
然后后面的事也就自然而然發(fā)生了,慢慢的沒有政府祠锣、沒有國家酷窥、沒有民族,我們只有一個稱號就是人類伴网,大家團結(jié)互愛蓬推,物產(chǎn)豐富,簡直實現(xiàn)了共產(chǎn)主義澡腾。
再后來就這樣沸伏,什么?不夠詳細动分?
我年紀大了毅糟,不喜歡用納米醫(yī)療者的結(jié)果就是現(xiàn)在記憶力有點不好,畢竟比起身體內(nèi)到處有東西在爬澜公,我還是更傾向于健忘姆另,再不濟大不了做個ai手術(shù)就好了,這也算老年人的固執(zhí)之處吧。
交通
看著外面飛快閃過成一條直線的風景迹辐,轉(zhuǎn)過頭來看苟蹈,身邊剛在碼農(nóng)的伙伴已經(jīng)被轉(zhuǎn)走了。在視網(wǎng)膜區(qū)間點擊回應(yīng)右核,又加了一個好友慧脱,嘿嘿,這趟探病收獲不小贺喝。
對了菱鸥,可能你們不知道的是,一般一個座位只能直達一個目的地的吧躏鱼。就是當你坐了這個位置氮采,那么會不斷地在列車中變換路線,這樣造成的效果就是身邊不斷換著不同的伙伴染苛。所以想要亂坐位置鹊漠,先坐車后補票的事情根本不會出現(xiàn),就算你想隨意坐都行茶行,只要不怕浪費時間的話躯概,一整天坐得夠,不過也只有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才會喜歡坐這種充滿懷舊氣息的古董車畔师。
不過現(xiàn)在的年輕人喜歡那個叫什么離子分解機娶靡,說像我們舊時代玩的傳送地圖一樣,不管多遠看锉,一秒到達姿锭。反正我是搞不來,天知道會不會傳輸錯誤伯铣,到達別人身體里呻此,我可不是納米醫(yī)療者,不會跟病毒做斗爭腔寡,只有分分鐘被團滅的份焚鲜。
所以我寧愿花5個小時從東半球到西半球去看老陳,說起老陳蹬蚁,不知道他咋樣了呢恃泪,上次見面還是5年前呢。
老陳
當醫(yī)療智能帶著我看到了老陳犀斋,我差點認不出來贝乎。
就這滿身插著管子,只剩干癟癟的身子是老陳叽粹?览效!口胡却舀,昨天在線上還看他活蹦亂跳的,一副精神煥發(fā)的模樣锤灿,這么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模樣了挽拔。
“嘿嘿,十七但校,看這”
“你能不能別作妖了螃诅,這多久的事,怎么不跟我們說說状囱!”我瞪了他數(shù)據(jù)化時象一眼术裸,又回看他躺在床上的肉體,仿佛看到兩個他亭枷,一個是快變成老干肉的肉體袭艺,另外一個是上浮的靈魂,感覺有點看不過來叨粘,這要在幾十年前猾编,一定會被人說靈不附體。
“也就這幾年的事升敲,慢慢身體都不行了答倡,具象化其實挺好的,哈哈”
“在線上怎么不說”
“說什么冻晤,反正都差不多苇羡,這么多年了绸吸,也就你和老顧能不遠千里來看我”
“那是鼻弧,誰叫我們是有革命的交情。是跨越了半個地球锦茁,上次老顧還打了個長飛的(可以理解為滴滴叫飛機)攘轩,硬是飛了十幾個小時才著地,差點沒把骨頭給坐軟了”
“哈哈哈哈”老陳笑完后码俩,有些唏噓地望著遠方度帮,“我們這一代啊……..”
而我透過他的具象看到反光鏡的自己,50多歲那年也跟人趕了把時尚稿存,把外貌調(diào)回30多歲的樣子笨篷。
我不禁又望望旁邊的智能鐘表,剛好停留的時刻:2077年6月23日15:45:17瓣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