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爸媽把攢了半輩子的錢給哥哥買房子用了肄鸽,同時還有外債卫病,這讓我一下子感覺空落落的。
很小的時候家里(大概2005年前后)生活不錯典徘。那時候身邊很多家庭的收入來源還只是局限于種地忽肛,沒有什么來錢門路,只是樸實地使勁全身力氣烂斋,希望從黃土地上大豐收屹逛。而爸爸是會計,比其他人掙錢容易也掙錢快汛骂,所以我們家較早蓋了房子罕模、買了冰箱電視,我在縣城里上私立小學帘瞭,一家人每年還能去縣城里逛好幾次淑掌,每年大年初一扭秧歌時總會在我家門前扭一扭(對于村里條件不錯的家庭,都會在門口扭秧歌蝶念,以此給秧歌隊要些錢)抛腕,所以我小時候一直是同齡小孩羨慕的對象芋绸。
可上完小學,媽媽告訴我說哥哥得去縣城上學了担敌,家里供不起兩個小孩上私立學校摔敛,所以讓我在家上初中。
那一瞬間全封,我覺得我們家似乎開始“沒落”了马昙。在此之后,這種感覺愈來愈強烈刹悴。
我們家不再經常去縣城里逛街行楞,就算是我們縣傳統的十月大集市,也沒再去過土匀;家里沒買過什么大件東西子房,就算大家都陸陸續(xù)續(xù)用上了電動自行車;媽媽嫌東西越來越貴就轧,而其他家庭已經隨著通貨膨脹提高了消費水平池颈;漸漸的就連秧歌隊也不在我家門口扭了……
爸爸還是會計,工資還是以前的工資钓丰,但大家都在越來越好的經濟形勢中找到了各種各樣的謀生途徑躯砰,工資比爸爸的多多了。
再后來携丁,爸爸工作的部門被撤銷了琢歇,他不愿意去其他地方找同樣的工作(我一直不理解為什么),依舊待在原來的單位梦鉴,不再是風風光光坐在辦公室拿筆桿子的會計李茫,而是和各種各樣的人一塊出力氣的工人。
我一直不知道家里到底有多少錢肥橙,只有這次買房子魄宏,才知道,原來我們家真的挺窮的存筏。
家里的電飯鍋宠互,用了很久很久,里面內膽的不粘鍋膜都已經七零八落椭坚,底部甚至已經完全沒有予跌,每次蒸米飯底部都會有些糊,就算抹了一層油也會浪費很多米善茎。
家里目前用的電動車已經很久了券册,還不是我們家自己買的,是別人抵賬抵給我們家的。時間久了烁焙,外殼破破爛爛航邢,原來皮質的車座開了口子,露出里面的海綿骄蝇,媽媽就自己做了個布套套上去膳殷。電瓶也幾乎不怎么頂用,車跑的不快乞榨,充一次電也用不了多久秽之。
我提議買電飯鍋当娱、電動車時吃既,爸爸含糊不清,不愿意花錢跨细。他說電飯鍋還能用鹦倚,電動車也能湊合,最近要把爺爺奶奶的墳遷到其他地方冀惭,得花一筆錢震叙,工資也沒發(fā)多少。
瞬間很難受散休,有種從來沒有的感覺媒楼。原來沒錢是這種感受,又孤獨又害怕戚丸,仿佛是流落到一座荒島划址,處于漫無邊際的大海中央,無依無靠限府,暗自神傷夺颤。
可實際上,家里沒有很多子女胁勺,沒有重病纏身的老人世澜,爸媽也沒有身體不適,但掙的錢署穗,就是少的可憐寥裂。后來我發(fā)現,只有爸爸一個人每天在上班案疲,而且掙的錢和其他家庭里媽媽掙得錢差不多抚恒,媽媽在村里干些小零工,一個季度下來賺的錢可能就是別人一個月賺的錢络拌,所以綜合下來俭驮,我們家賺的錢才這樣少。
馬上就要找工作,我這個專業(yè)的工作混萝,剛開始工資都不會很高遗遵,又不能丟棄自己的專業(yè)從事不相關的工作,況且我也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逸嘀。本來想工作后先借爸媽的錢將自己安頓下來车要,然后再慢慢攢錢還給他們,日后的生活則可以風花雪月崭倘,可目前來看只能是吃糠咽菜翼岁。一想到這樣,心理就不禁難過司光,生活啊琅坡,還真是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