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前一段時間看到一則新聞损俭,一個四十八歲的母親因為意外失去了二十三歲的獨生子。僅僅一夜之間潘酗,頭發(fā)全白了杆兵,母親從此臥床不起,后來因為過于思念兒子決定再次生育仔夺。
從這則新聞里我們可以獲取到的信息是:這個母親一定非常痛苦琐脏。
一是因為傳統(tǒng)觀念父母一定是非常愛孩子的,失去了孩子父母的存在就失去了大部分的意義囚灼。二是從這個母親的表現來看骆膝,一夜之間全白了頭祭衩,那該是承受了何種的痛苦才有的結果灶体。
出于以上兩點,很多人都知道這個母親非常的悲痛欲絕掐暮,以至于想要安慰她的時候總會說:我理解你蝎抽。
可是真的就那么容易理解了嗎?那個母親可是經歷了失去唯一的兒子所帶來由內到外的沉重的打擊路克。僅僅憑著表象所看到的那些外傷就可以判斷出她到底傷得有多重了嗎樟结?答案很明顯是不能的。
小時候學騎自行車精算,摔的鼻青臉腫的瓢宦。明明衣服都沒破,可是膝蓋卻流血了灰羽。你難道可以說我衣服沒破我就沒受傷嗎驮履?
道理其實是一樣的。
眼見為實廉嚼,耳聽為虛玫镐。很多時候眼睛也會騙人,那是自己內心看的不夠清楚以至于最后騙了自己怠噪。每當看到別人意外受了傷恐似,總是會憑借著看到對方齜牙咧嘴的表情來判斷別人的疼痛程度,然后輕率的說自己了解了對方的傷痛傍念。
混混沌沌的想了很久矫夷,斷斷續(xù)續(xù)的思考使我我總是不明白我是否真的理解了別人的傷痛葛闷,也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會說了解了。
可是很多時候口四,明白也就在一瞬間孵运。
我一直希望自己活的清醒一些,哪怕會直面很多猝不及防的痛苦來不及躲避蔓彩。所以我一直都在思考自己所想不明白的命題治笨,我已經不敢指望別人來告訴我答案了,退一步來說赤嚼,我也不可能全然直白的去接受別人的觀點旷赖。
長這么大,我需要過的是自己這一關更卒,要說服的也僅僅是自己而已等孵。
因此,對于是否理解別人所遭遇的不快這個命題來說蹂空,我真正想理解的是自己俯萌。
對于別人的傷痛難耐,作為旁觀者的我們總是會輕率的說出我理解你上枕。
其實追究到底咐熙,不過是經驗之談。
我們每個人都會有考試失利時的受挫情緒辨萍,遇到別人考試受挫時棋恼,往往憑借著自己的經歷說我也經歷過。
可是人與人是不一樣的锈玉。
哪怕你的經歷跟他再相似爪飘,你經歷過失去雙親的痛苦,而他正在經歷拉背,你也不能說感同身受师崎。因為時間維度不一樣,個體不一樣椅棺,對象不一樣犁罩,個體與對象之間所發(fā)生過的事情不一樣。
時間和空間維度上的錯位注定別人不可能會感同身受土陪。唯一可能明白自己痛苦有多深的人恐怕就只有自己了昼汗。
順著這個邏輯延伸下來,如何成為什么樣的自己可能也就只有自己最感同身受了鬼雀。
但是理解自己和成為自己又是兩回事顷窒。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一種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鞋吉。
前一種很幸福鸦做。
后一種很痛苦,以及很幸運谓着。
很痛苦在于一直都很清醒泼诱,清醒的明白自己被迫的陷入了一場探尋人生意義的漩渦。即便明白是漩渦赊锚,也不可能放棄前半生的經歷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治筒,假裝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因為你還有下半生的生活要過舷蒲。
至于幸運耸袜,那也是在于明白了彼岸和現實之間隔著汪洋大海,卻因為著著實實的想要到達彼岸牲平,所以義無反顧的踏上征程堤框,去汲取更多的力量,聽更多的故事纵柿,做更多的事蜈抓,只是因為你知道你終究會到達彼岸的。
而到達的途中昂儒,所有的一切能否堅持住沟使,力量最根本的來源是你明白你想成為什么樣的自己。
這一點問別人是問不出答案的荆忍,別人說的‘我理解’也只是暫時的麻醉劑格带,寬慰了你失落的疼痛撤缴,麻醉過后刹枉,疼痛只會更加的刻骨銘心。
在成為什么樣的自己面前屈呕,因為從一開始就明白了自己要什么微宝,便也會順帶明白自己將經歷什么樣的痛苦。
所有的結局都是要你自己來寫的虎眨。你要摔的每一個跟頭蟋软,少半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