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的婚事(二)
按安好自己的擇人標準看,要求并不高哺哼,身高1米75以上佩抹,年紀相仿,未婚取董,有一定經濟基礎棍苹,且沒有不良嗜好,再簡單不過的幾點茵汰。
青兒卻說:“看似要求并不高枢里,仔細分析下來,條條框人蹂午±覆颍”
她分析得不錯,依她對安好的理解豆胸,真要找到符合此條件的奥洼,有些艱難,不說沒有晚胡,關鍵是婚姻是雙向選擇灵奖,符合你的,你不一定符合人家估盘。
找個身高175以上的瓷患,這點要求不高,現在條件好遣妥,身高已不是問題擅编,安好165,找個匹配的,當然是最低要求爱态√诽埃可安好有一心理障礙,低于175的肢藐,考慮都不考慮故河,剛參加工作那幾年,她心中的標準是180吆豹,現在不得已才降低標準鱼的。
青兒問安好,有一定經濟基礎是什么概念?
安好回答很簡單痘煤,總不能比我收入低吧凑阶!
放眼看去,收入高于安好的人當中衷快,還真鳳毛麟角宙橱。
安好是公司的造價師,業(yè)務水平有口皆碑蘸拔,這幾年建筑市場火爆师郑,她每年的收入不低于20萬,這還是保守估計调窍。在黃石這個地方宝冕,應該是屬于白領階層的金領了,要找個年收入超過20萬的邓萨,還真有些難度地梨。
年齡相仿,沒有不良嗜好缔恳,都是最低要求宝剖,沒有一條是高標準。按理說安好的擇偶要求并不高歉甚,可是結合自身條件再一一對照下去万细,那就高要求,高標準纸泄。
一個三十五歲(安好說不能大于五歲赖钞,否則有代溝)的男人,身高175以上刃滓,年收入20萬左右(最低的),且不抽煙不喝酒不泡夜店不說粗話(安好最不能容忍男人滿嘴跑火車)耸弄,打著燈籠尋找咧虎,在這個200多萬人口的城市里,算上結了婚的计呈,恐怕沒有幾個砰诵,更還不用說未婚的征唬。
話說回來,有這條件的男人什么樣的女孩找不到茁彭,非要找你這大年紀的女人?青兒牙尖嘴快总寒,她說起話來赤裸裸地噎死人:我要是個男人,有這條件理肺,不找個十八九歲的還真對不住自己摄闸。
安好不這樣想啊,自己長得也算出水芙蓉妹萨,冰清玉潔年枕,要房有房,要車有車乎完,收入穩(wěn)定熏兄,怎么就不能找個讓自己賞心悅目、比翼齊飛的人?
惦記安好的人不是沒有树姨,甚至排著長隊也數不過來摩桶,可安好眼皮也不抬。單說公司的那幾個還單著的項目經理帽揪,哪一個是個好東西硝清,吃喝嫖賭一樣不落,自己老婆不要台丛,非要在外沾花惹草耍缴,見到稍有姿色的女人就像蒼蠅見到狗屎一樣,安好對他們都是敬而遠之挽霉。
別人介紹幾個吃公家飯的防嗡,不是身高不夠,就是年紀偏大侠坎,長相還拿不出手蚁趁,且不說收入差自己幾個檔次。
安好心里也郁悶实胸,自己怎么就碰不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可寄托終身?
看看青兒他嫡,長相也并不出眾,可她偏偏找個稅務局的老公庐完,把她當寶一樣侍候著钢属,姑娘都上幼兒園了,日子過得讓安好羨慕得眼紅门躯。
再看看安然淆党,讀書就沒有自己好,小學老師一個,還是不帶編制的合同工染乌,可她偏偏把自己學生的小舅楊斌釣上了山孔,他在公安局搞行政,官小權利不小荷憋。每次看著安然那副嚷著要給自己介紹朋友的德行台颠,安好就恨不得踢她幾腳,她家楊彬擱在自己面前勒庄,正眼都不瞧上一眼串前,也只有安然像是撿到寶一樣稀罕。
可不管怎么說锅铅,青兒和安然她們都是幸福的酪呻,至少現在還沒有離婚的跡象。安好想到這些都覺得自己有些病態(tài)了盐须,好好的為什么會有詛咒她們離婚玩荠,真的見不得她們一個個比自己快樂?
住著自己買的大房子,開著自己買的車贼邓,安好總覺得日子也差不到哪兒去阶冈,只是不能過節(jié),不能三朋四友團聚塑径。過著過著女坑,安好就不愿出門了,每天趴在電腦邊要么看圖紙算預算统舀,要么眼淚汪汪地沒日沒夜看韓劇匆骗。她多么希望韓劇的鏡頭也在自己的現實生活當中重現一次,哪怕就一次誉简,她都會喜極而泣碉就。
不是沒有過,大學讀書時曾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闷串,只是她權衡之下最終選擇了放棄瓮钥。東北那旮旯的地方,天寒地凍烹吵,她受不了碉熄。受不了的還有每天的面條饅頭,如果吃了兩餐面食肋拔,寧可晚餐不吃餓肚子锈津,她也不吃面食。地域差異終究是個現實問題凉蜂,他說服不了她一起回東北琼梆,家里公司等他回去接手七咧,她也舍不得自己的父母,只能放手叮叹。也許兩人愛得還不夠,如果按韓劇發(fā)展爆存,兩人終有一人會放下所有追尋對方而去蛉顽。不到半年,安好就收到了他即將結婚的消息先较,從此以后携冤,她刪掉了他所有聯系方式,在自己的城市里倔強而孤獨地生活著闲勺。
不能回憶曾棕,回憶過去就意味著痛苦,安好已經忘記了曾經的美好菜循,只是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翘地,忽然失眠的時候,拿起咖啡一人獨飲的時候癌幕,他就會跑了出來衙耕,絞痛她的心,惹得她眼淚嘩啦啦往下掉勺远。
這個時候橙喘,她才明白,最愛的人還是他胶逢,她所有的征婚條件都是按他的模樣去參照的厅瞎,可是,能找得到嗎?寧缺毋濫初坠,安好就這樣憋著和簸,她不相信,世界這么大某筐,除了他比搭,就再也找不到另一個他了。
安然打來電話南誊,說:“明天晚上萬達廣場劉一手火鍋店身诺,一定要來,不來別怪我翻臉抄囚!”
安好當然知道安然的意思霉赡,無非又是一場相親。她已經麻木了幔托,見或不見意義都不大穴亏,但她又不能拒絕蜂挪。她知道安然那脾氣,當老師的都愛批評別人嗓化,指手劃腳是她職業(yè)性格棠涮,真要得罪了安然,她能跑到家里來叨叨嘮嘮說上三天三夜刺覆。
安好轉背一想严肪,有吃的為什么不去,再說吃火鍋谦屑,她的最愛驳糯。管它呢,先撮上一頓再說氢橙,相親的事暫且放一邊酝枢,也不在乎多上這一次,反正已經耽誤悍手,相親路帘睦,遙遠漫長,且吃且找坦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