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會經(jīng)歷焦慮情緒痛倚,因為一些現(xiàn)實或是歷史的原因,但是泽裳,令我感到有些安心的是,我似乎在逐漸習得一種“從焦慮情緒中游離出來”的能力破婆,或者說涮总,我在慢慢看清楚自己從一次次焦慮情緒中浮上來的過程,我希望能通過文字把這種模糊而又真切的過程整理記錄下來祷舀。
在提及自己從焦慮情緒中走出來這一過程時瀑梗,我想過用掙脫、逃離裳扯、擺脫等字眼抛丽,但是,總覺得這樣的字眼過于激烈饰豺,不能很恰當?shù)胤从吵鑫覂?nèi)心對這一過程細膩的感受亿鲜。而且,事實上哟忍,這個過程也并沒有這些語詞所包含的那種強烈情緒狡门。恰恰相反陷寝,這個過程常常表現(xiàn)得極為自然,正是這種自然促動我用文字將其記錄下來的念頭其馏。因為凤跑,在我以往接受的認知中,我們與焦慮情緒的分離通常都是極為動蕩的過程叛复,給人一種頗為壯烈的印象仔引。一直以來,我也以為應是如此褐奥,這個過程就應該同婦女分娩一般咖耘,要經(jīng)歷漫長的掙扎期,然后忽地在某一刻得以新生撬码《梗可是,就我的感知而言呜笑,從負面情緒中走出來的過程并未如同常被用來對此加以形容的詞匯一般波濤洶涌夫否,不過,背后確實常常暗流涌動叫胁。
我時常會陷入焦慮凰慈,關(guān)于學習的、關(guān)于感情的驼鹅、關(guān)于生老病死的微谓,而每當我因此感到焦慮,我就不得不停下手頭上正在做的事情输钩,哪怕這件事情如何十萬火急豺型,如何生死攸關(guān),因為對于那樣真實的焦慮感张足,我無能為力触创。所以坎藐,我一次次地試圖去對抗它为牍,壓制它,忽略它岩馍,不過結(jié)果卻顯而易見碉咆,它在我的頭腦中四處亂竄,我卻束手無策蛀恩,似乎它所在之處不是我的領地疫铜。那樣的焦慮,有時從中午開始双谆,有時從吃完晚飯后坐在書桌前開始壳咕,它無處不在席揽,而且來無定時。我能清楚地感受到谓厘,那是一種恐懼幌羞,是對未來某種人生困境或?qū)Ξ斚履硞€具體問題的恐懼,那種恐懼使得我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工作竟稳,去尋找救治的解藥属桦,當然,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我找到了對癥的鎮(zhèn)靜劑他爸,雖然療效短暫聂宾,好在足以支撐我做完當下之事。
很有趣的是诊笤,慢慢的系谐,我開始熟練這個過程,我開始懂得去哪里找那樣對癥的藥讨跟,我開始不再去壓制種種焦慮的感受蔚鸥,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它將要襲來的前奏,我不再試圖去對抗它许赃,甚至止喷,我開始坐下來靜靜地梳理它,用我的邏輯混聊、用我有限的詞匯去描述它弹谁,我問自己“它”對我意味著什么,“它”一定不是憑空出現(xiàn)的句喜,“它”是對構(gòu)成我的某一部分軀體或精神的一種“意識反應”预愤,也即我的思緒的關(guān)注點,我應該去明確我的思緒究竟在觀察著我的哪一部分咳胃,“它”似乎在給我發(fā)出一種信號:我的某一部分在某種程度上受到了威脅植康,需要我意識到,并且以直面的方式去應對展懈,而不是忽略销睁。如果“它”所關(guān)注的東西是我所可以不加思考的,那么我想“它”絕對不會浪費有限的資源無端干擾我存崖。
我好像什么也沒做冻记,我只是坐下來,然后像和朋友對話一樣来惧,對這樣的焦慮給出回應冗栗,給出我的思考。轉(zhuǎn)機似乎恰是始于我不再強行壓制甚至忽略它,而是用一種正面的態(tài)度去觀察它隅居,去思考它钠至,去回答它。這個過程一點也不攝人心魄胎源,甚至可以說極為平淡棕洋。不過就是我有一位老朋友,它叫做焦慮乒融,它總是悄悄地觀察著我掰盘,時不時地就把它對我的評判以一種“情緒”的方式告知我,而且赞季,很特別的是愧捕,它所關(guān)注的問題恰恰都是我自己不敢面對卻又不可能逃避的。
未完申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