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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路醫(yī)院勾扭,移動病床上有個藍色的墊子,雙側(cè)還各有兩個環(huán)形提手铁瞒。做檢查的時候妙色,三胖和我不用太費力氣地慢慢拽著,就把老媽平移到了檢查臺上慧耍,不光是省勁兒身辨,對于像老媽這樣的骨折患者來說丐谋,更是減輕了很大的痛苦。美中不足的是煌珊,回到病房号俐,還是要幾個人搬抬,因為這個藍墊子只能留在移動病床上定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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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核磁共振門外候診時吏饿,播音器里傳出“患者楊玉環(huán)請到診室就診”。一個高大黑壯的婦女應(yīng)聲站起來蔬浙。兩個小護士在楊玉環(huán)背后抿嘴樂猪落,我也笑,還沖三胖?眼畴博。
這樣的沒有見識笨忌,我也是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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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位于二樓俱病,有一對中年兄妹在窗外吵嘴官疲,我趕緊把窗戶掀開大一點的縫隙,三胖也一邊給老媽喂水庶艾,一邊豎起耳朵聽袁余。
原來是為母親醫(yī)療費用的事,妹妹答應(yīng)過出一筆費用咱揍,結(jié)果沒兌現(xiàn),看上去年過半百的的兄長義憤地揮動手中的X光片棚饵,面容倦怠的妹妹也有滿腹牢騷煤裙,倆人互不相讓,在馬路邊對峙噪漾。
開始有人駐足觀看硼砰,兄長用卷成筒的片子指著妹妹說“我心臟不好,不和你吵了欣硼√夂玻”
“我心臟還不好呢!”妹妹也用手指著他诈胜。
兩人分頭揚長而去豹障。
我難過,想起自己的哥哥姐姐焦匈,在母親病重的時候血公,因為費用的事,也如此爭執(zhí)過缓熟,這是我眼中最悲涼的事了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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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草帽的大哥摔笤,翹著二郎腿,坐在他的驢車上垦写,馱著一車香瓜吕世,不緊不慢地晃悠在高爾基路上。盡管他很靠邊了梯投,還是占了一排車道寞冯,很多車都摁著喇叭,不耐煩地從他旁邊超過去了晚伙。
等我們到了驢車的后面吮龄,三胖減速,我把頭探出窗外喊到“大哥啊咆疗,停在道邊上吧漓帚,我們要買香瓜!”
在還隔著幾輛車的時候午磁,瓜的香味就飄過來了尝抖,車上墊著的一圈狗尾草,也毛茸茸地好看迅皇。
買回家的香瓜昧辽,也真是香甜,沒有辜負一輛鋪著新鮮狗尾草的驢車登颓,大清早從毛瑩子村出發(fā)搅荞,行走二十公里,在午后市區(qū)的柳樹下框咙,被兩個胖娘們咕痛,用微信掃走六個瓜……這樣隆重的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