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正的走近三毛讥脐。
書是上次生日朋友送的。對于三毛啼器,并不陌生旬渠,可也談不上熟悉。
最近忙各種考試端壳,未免枯燥告丢。要復(fù)習(xí)的書還沒看完,坐在圖書館看它损谦,竟覺得有點(diǎn)奢侈岖免。
斷斷續(xù)續(xù)的看了兩三天,剛剛看完照捡,內(nèi)心留有許多難以釋懷的感動觅捆。
習(xí)慣性的在看一本書前,由題目猜測一下麻敌,它講的是什么?夢里花落知多少掂摔?
對三毛的隨性有一點(diǎn)了解术羔,可一開頭,講的竟是荷西死亡這么沉重的事乙漓。
那像是她與荷西的對話级历,又像是她與自己的對話,字里行間都是溢出來的絕望叭披。
我無法理解她這種心情寥殖,只是一句句讀下去,都是灰色的涩蜘,就像心已死嚼贡,激不起絲毫波瀾。
她說同诫,若不是為人子女粤策,若不是父母還在,她就與荷西一起走了误窖《E蹋可活著秩贰,也不像活著,沒了他柔吼,似乎她也失去了所有原有的光彩毒费。
她說,“先走的是比較幸福的愈魏,留下來的觅玻,也并不是強(qiáng)者,可是蝌戒,在這徹心的苦串塑,切膚的疼痛里,我仍是要說——‘為了愛的緣故北苟,這永別的苦杯桩匪,還是讓我來喝下吧!’”所以后來沒有荷西友鼻,所以后來她一個人傻昙。
因為回憶?因為愛彩扔?因為恐懼妆档?愛得有多深,傷得就有多重虫碉。她選擇離開了那個她和荷西的家贾惦,離開了加納利群島,離開了島上那一群可愛的人敦捧。
后來须板,她獨(dú)自一個人去了很多地方,東南亞兢卵、香港习瑰、瑞士、西雅圖秽荤、賽哥維亞……她見了很多人甜奄,一起過荒山之夜的拉蒙,生活拮據(jù)卻內(nèi)心豐滿的克里斯窃款,去看望了婆婆他們课兄,去拜訪了好久不見的拉赫一家……
哦,還有巴洛瑪和夏依米晨继,講到他們的時候第喳,筆調(diào)再次有點(diǎn)沉重,我在想踱稍,巴洛瑪?shù)难劬屯仁巧砩系膯栴}曲饱?還只是心理上的問題悠抹?可這答案,我無從得知扩淀。
中途有一段楔敌,寫她回到臺灣∽ぷ唬看到這里才知道卵凑,在國外,她一直是Echo 胜臊,一回國勺卢,她成了三毛。對于三毛這個稱呼象对,總覺得她更愛被稱為Echo黑忱。許是按她的性情,作為三毛太累了吧勒魔,她要的向來是隨性甫煞、自由。
其中講她周末一個人待家里冠绢,自己動手做裙子抚吠,那瞬間強(qiáng)烈的覺得,我也要自己做幾條美美的裙子弟胀,用針線縫過它的每一個邊邊角角楷力。
再后來,她去美國的Bellevue Community College 當(dāng)學(xué)生孵户,“有人性又深刻的老師”艾琳萧朝,班上同學(xué)來自世界各地,有伊朗延届、巴西、日本贸诚、美國方庭、以色列……不論國家,不管政治矛盾酱固,大家相處得極其愉快械念。
不用考試,上課自由运悲,輕松愉悅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龄减。每天打招呼、看衣服班眯、讀文法希停、涂漫畫烁巫、改小說、吃糖果宠能、切蛋糕亚隙、泡茶水,然后一國一國文化開始上演违崇。
看得讓人好生羨慕阿弃。
最后她離開學(xué)校,回國的時候羞延,老師和同學(xué)們一起為月鳳和Echo送別渣淳,偷偷準(zhǔn)備了一大桌子的菜,各國各族的名菜……
我眼前似乎浮現(xiàn)出那個熱鬧的場景伴箩,寫字桌上滿滿的放著沒見過的菜入愧,不同膚色的他們,在一起吃吃喝喝赛蔫、打打鬧鬧砂客、說說笑笑,真的很美好呵恢。
途中鞠值,偶遇希臘來的亞蘭,相識三天渗钉,他們喜歡一起談天說笑彤恶,他喜歡她,可她現(xiàn)在無法再喜歡別人鳄橘,她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声离。
豪華的馬德里之夜,十彩流麗的霓虹燈照著一切又愛與無愛的人瘫怜。而那些睡著了的术徊,在夢里,是哭著還是笑著呢鲸湃?
回臺灣之前赠涮,她先回加納利群島賣掉了她和荷西的“家”。她只打了個電話給一家住在山區(qū)的朋友暗挑,卻不想在下飛機(jī)的時候笋除,看到的卻是:那一排排等在外面的朋友,急促地用力敲窗炸裆,喊著她的名字垃它。他們向她涌來,把她像球一樣的在人群里遞來遞去……
自行腦補(bǔ)了這個畫面,感動地笑出聲国拇。三毛筆下的人物洛史,總那么鮮明可愛。此時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贝奇,總那么和諧而美好虹菲。
因著急回臺灣,近兩百五十坪的房子已以半價六百萬西幣(六百萬西幣等于一百八十萬臺幣左右)出售掉瞳,最后遇到璜和米可毕源,他們真心喜歡這棟房子,而她也喜歡他們陕习。
由于他們倆剛結(jié)婚三年霎褐,積蓄只有五百八十萬,而當(dāng)Echo報上登的價是六百五十萬该镣,最終Echo只收了他們五百六十萬冻璃,替他們留二十萬算做粉刷的錢。
朋友們紛紛表示可惜损合,只有她毫不在意省艳,只要擁有它的是個真正喜歡它、會愛惜它的人就好嫁审。
她說跋炕,錢這東西,生不帶來 律适,死不帶去辐烂,有飯吃就算好了。對金錢的豁達(dá)捂贿,實在讓人自嘆不如纠修。
房子賣掉后,里面的東西紛紛送人厂僧。床單扣草、毛巾、桌布颜屠、刀具等留給璜和米可辰妙;維納斯的石像和老箱子給了甘蒂;摩托車和潛水器材給了木匠拉蒙汽纤;所有中文書給了書癡南施上岗;所有樂器給了克里斯多巴福荸;車給了班琪……似乎所有的東西都給了需要它們的人蕴坪。
離開房子之前,她打掃了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擦亮了每一個餐具背传,洗了所有的窗簾……布置完所有的一切呆瞻,離開了它,離開了加利納群島径玖,離開了西班牙痴脾。
她回到臺灣,只有一個箱子梳星,一個背包和一個手提袋赞赖。
再遇見一群有趣又愛自己的人,買了一間自己特別想要的房子冤灾,為父母買了新房前域,再重建家園。
以沉重的生死離別開頭韵吨,以感動匿垄、以漸漸釋然、以重新開始結(jié)尾归粉。不僅為作者開心椿疗,這算得上是一個好結(jié)局,她也值得有一個好的結(jié)局糠悼。
她筆下的人情交往届榄,似乎都那么自在而和諧。輕筆略過绢掰,卻總讓人溫暖如春痒蓬。
可你細(xì)細(xì)體會关炼,原來是“以心交心”舌剂。她對朋友的支持、理解奏瞬、幫助……一如朋友們回報給她一樣班挖,復(fù)雜的人際交往瞬間成了簡單的四個字:你來我往鲁捏。
她因情陷入困境,也因情漸漸走出過去萧芙。她讓人心疼给梅,也讓人妒忌。
她說双揪,遠(yuǎn)方不知什么人在輕輕地唱歌——
記得當(dāng)時年紀(jì)小
你愛談天
我愛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樹下
風(fēng)在林梢鳥兒在叫
我們不知怎樣睡著了
夢里花落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