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最喜歡的就是走親戚秫筏,最愛去的是三姨家诱鞠。表哥表姐都很疼我挎挖,常帶我去村后小河邊的樹林里玩耍,跑累了就背著我般甲。夏天最常做的是粘知了肋乍,做一塊像膠一樣粘的面團鹅颊,粘到一根長長的竹竿上敷存,發(fā)現(xiàn)知了后,把竹竿粘著面的一端悄悄靠近堪伍,迅速一粘锚烦,知了便牢牢地粘在了竹竿上。我喜歡拿一根稍短的棍子戳知了皮帝雇,每天都能收獲很多涮俄。
我每過一段都要去三姨家住些日子,所以她們的鄰居也都認識我尸闸。大姐的朋友們喜歡捏著我的腮幫問:“小妮兒彻亲,你怎么這么長時間沒來啊吮廉?”我總是笑著跑開苞尝。因為她們常常哄著我叫對方的外號,所以她們幾個人的外號我都知道宦芦。
她們村或鄰村有電影的時候宙址,姐姐們都會帶上我一起去。在農村看露天電影真是種有趣的經歷调卑,白色大影布的四角扯開抡砂,分別固定到兩根大柱子上就可以了。人們或坐或站恬涧,興致勃勃注益,空氣中彌漫著劣質香煙的味道。那時候經常播放戰(zhàn)斗片溯捆,電影里硝煙彌漫丑搔,人群中燃著的煙頭一明一滅,我一度把村民們抽的煙草味兒當成電影中的硝煙味兒现使,以至于很多年后低匙,每看到電視里戰(zhàn)火滾滾,我便仿佛嗅到了劣質煙草的味道碳锈。
后來大姐戀愛了顽冶,一次去鄰村看電影的路上,我忽然找不到她了售碳。大姐的朋友愛琴趕快拉著我强重,神秘地說绞呈,跟我們走就行,姐姐一會兒就回來了间景。我那時隱約懂了點什么佃声,故意鬧著找大姐,也記不清她們后來怎么哄我的了倘要,大姐倒是很快就回來了圾亏。
姨父非常疼愛我。有次夜里我想家了封拧,哭鬧著非要回家志鹃,姨父便騎著自行車送我回去。記得那晚的月亮又圓又亮泽西,如水的月色下曹铃,慈愛的姨父毫無怨言地載著我,一邊蹬車一邊和我說話捧杉,告訴我不要睡著了陕见,路上冷。
我上學后便沒到三姨家去住過味抖。在她們家住過的那些日子评甜,一直是我童年溫暖的回憶。直到今天非竿,那個叫文莊的村子蜕着,仍會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村口的那條小道红柱,依然在我的回憶中延伸承匣;那條清涼的小河,始終在我的心中流淌锤悄;她們親切的笑臉韧骗,也時常在我眼前綻放 。
我的親人們零聚,謝謝你們給我的包容與愛袍暴,無論走到哪里,與你們相處的日子都是我最安寧最溫暖的回憶隶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