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北京有一年多的時間暑始,一直不覺得自己是北漂搭独,好像只是換了一個地方生活工作而已。大概因為我在北京沒有吃過苦廊镜,畢竟住在三環(huán)邊上還不用交房租牙肝,門前的9路公交車直接串起了北京西站、天安門廣場嗤朴、北京站配椭、國貿(mào)。
每天上班下班在群里胡侃雹姊,周末也會跟幾個朋友約飯出去玩颂郎,懶的時候就窩在小屋里一整天。日子懶懶散散容为。
直到有一天去參加一個面試乓序。
那天請了一下午的假去面試寺酪,對,是想跳槽替劈。
上午班結(jié)束后寄雀,匆匆安排了一下工作,就稍微收拾了一下去坐地鐵陨献,早飯午飯都沒吃盒犹。
5月底的北京,天氣已經(jīng)很熱了眨业。出地鐵后的我一如既往地找不到路急膀,來來回回繞了半天,又餓又渴心發(fā)慌感覺要暈倒龄捡,但是怕誤了約定的時間不敢找地方吃飯卓嫂。
于是在路邊的小鋪子里買了一瓶冰水,又在隔壁面包房買了一個面包聘殖。抱著水和面包出來的時候晨雳,看到有人站在公交站牌那里吃包子,大熱的天穿著襯衣打著領(lǐng)帶奸腺,心里忽然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餐禁。
實在找不到陰涼的地方,我只好再次回到地鐵口突照,把東西放在寫著“防洪物資”的柜子上帮非,找出紙巾擦掉半小時前涂的口紅,開始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讹蘑。穿著短裙高跟鞋的我喜鼓,站在陌生的地鐵口一口冰水一口面包,假裝無視來來往往的行人衔肢,可是我知道他們在看我庄岖。
迅速吃完面包,從包里掏出小鏡子和口紅角骤,理了理頭發(fā)重新補了口紅隅忿,蓋上口紅的那一刻忽然覺得一陣悲哀。
那天的面試還算順利邦尊,但是面試結(jié)束后就開始拉肚子背桐,大概空腹喝了冰水的緣故。后來實在撐不住去社區(qū)診所看病蝉揍,醫(yī)生說要打點滴链峭。交了錢扎了針,一個人坐在輸液室里眼淚簌簌地往下落又沾,委屈和脆弱一齊洶涌而來弊仪。
有次吵架熙卡,凌晨三點穿著睡衣跑出去,站在十字路口看著紅燈變綠励饵,綠燈變紅驳癌,稀疏的車輛來往,還有人騎著電車經(jīng)過役听,不知道這么晚了他是去做什么颓鲜。而我,等了很多個紅綠燈后依然手足無措不知道能去哪里典予,只有深深的無助和委屈甜滨。
為了不遲到奔跑著追即將開走的公交車,奮力地擠早高峰人滿為患的地鐵瘤袖,每次看到這樣的情景就覺得我們真的很可憐衣摩,每天每天這樣匆匆忙忙為了在這這個城市生存下去。
可是孽椰,即便如此,我們還是沒有離開這個城市不是嗎凛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