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應(yīng)該快下雪了吧您宪!
陰沉著天奈懒,讓我突然想起上大學的時候了。
我本科是在長春讀的蚕涤。每到冬天筐赔,接連下過幾場大雪,整個世界就全白了揖铜。空氣很清爽达皿,厚厚的雪踩在腳下“嘎吱嘎吱”的天吓,很帶感。東北的冷是一種干冷峦椰,極低的溫度使得人的衣服表面也很干冷龄寞,雪落到人身上不化,隨手一拍就可以抖掉汤功,不會有潮潮的感覺物邑,不似我們這邊黏膩、潮濕滔金、沾身即化色解,所以是極適合打雪仗的。但冷畢竟是冷餐茵,還是有很多人不想出門科阎,所以才有了“貓冬”這個詞,尤其是女生忿族,出門往往把自己裹得跟個粽子似的锣笨,不過也別有一番風情蝌矛,趕個雪天,“跐溜”一下错英,腳底一滑入撒,蹲地上,打個滾兒椭岩,翻身站起衅金,“沒事(si)兒,沒事(si)兒啊”——揍是個皮實簿煌。
冬天最喜歡的運動就是滑冰氮唯。在操場上潑上水就是冰場,場地很大姨伟,穿上冰刀惩琉,就可以肆意縱橫馳騁了——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夺荒,摔去吧瞒渠!冰刀是可以租的,也可以自己買技扼。我們學生大體穿的都是球刀伍玖,極少有人可以Hold住速滑刀,只有少數(shù)滑冰愛好者和我們老師可以踩著長長的速滑刀剿吻,飛快地遛彎窍箍,然后不時來個瀟灑的急停或轉(zhuǎn)身丽旅,驚艷了全場——騷騷的椰棘。我也試過速滑,偷偷跟在老師身后學了幾招榄笙,當時可以勉強駕馭邪狞,但現(xiàn)在大體都生疏了,已經(jīng)踩不住了茅撞。也有很多老頭帆卓,長年在冰上遛彎、健身米丘,有時也打一場冰球比賽剑令。他們都滑的很穩(wěn),踩著速滑刀蠕蚜,通常都倒背著手尚洽,微彎著腰,不急不忙的繞著冰場遛彎靶累,一副高手的樣子腺毫,這些世外高人是不屑跟我們這些小年輕一較高下的癣疟。你若技術(shù)尚可,最爽的莫若將全身武裝嚴實了潮酒,戴上帽子睛挚、耳機,將兩手插在兜里急黎,悠哉悠哉地就那樣一圈一圈的晃著扎狱,或正滑或倒滑,或單腿或雙腿勃教,或蹲或起淤击,或快或慢,聽著音樂故源,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厶В現(xiàn)在很多城市都有室內(nèi)溜冰場,夏季也可以去滑绳军,但往往孩子較多印机,而且場地較小,試過幾次门驾,根本放不開手腳射赛。
印象最深的還是北門。啊奶是,北門楣责,那可真是個神奇的存在——多少學子在求學之初看到北門,一咬牙诫隅、一跺腳又回去復(fù)讀去了腐魂,但現(xiàn)在北門已經(jīng)很高大上了。盡管當時如此逐纬,北門還是令人懷念。北門有農(nóng)貿(mào)削樊,有小網(wǎng)吧豁生,有烤地瓜、烤苞米漫贞、毛蛋甸箱,香香的現(xiàn)炒瓜子,自畢業(yè)后就再沒有吃過那么香的瓜子迅脐,有滿地的雪糕芍殖,雪糕箱子在雪地上隨處一撩,就那么賣谴蔑,敞亮不豌骏?當然龟梦,還有那熟悉的聲音朋沮,“115揣钦,115了啊,中東墓律、火車站走不走……”蒂窒,猶在耳畔躁倒。北門實乃我輩學子出入必經(jīng)之地,戰(zhàn)略交通之要塞洒琢。北門有少許遺憾但卻可被原諒之處秧秉,東北冬天天黑的早,小販收攤也早衰抑。在南方象迎,十點的時候夜生活才剛開始,而在北方停士,街上早就沒了人影挖帘,所以零食要早買,那時候也沒有外賣恋技,全靠中國好室友捎帶拇舀。寒冷的氣候,催生了東北人直爽的性子——大冷天的蜻底,誰特么有時間跟你磨嘰骄崩?所以一言不合就滾犢子。
室外雖冷薄辅,室內(nèi)卻是極暖和的要拂,暖氣燒的很好。沒課的時候站楚,裹著被子脱惰,猥瑣的窩在床上和兄弟們開個黑,玩?zhèn)€小游戲窿春,高喊著拉一,“烽火狼煙放不放?”當時條件艱苦旧乞,但很歡樂蔚润,四個人共享2M的網(wǎng),還是撥號的尺栖,卡的要死嫡纠。即便如此,一群人也依然樂此不疲的偷菜!校內(nèi)除盏!人人叉橱!——乃們這幫幼稚的人類。再不就是來個“寢室隔離杯”拋A大賽痴颊,打撲克赏迟,玩東北拋A。豬流感肆虐的日子里蠢棱,全校學生被隔離在宿舍锌杀,不許外出,在隔離將要解除的時候泻仙,尤感謝老四的感冒糕再,又為我們多贏來了一周的假期。嗟乎玉转,那些天天足不出戶還有人給送飯的日子一去不復(fù)返了突想。
斯景如此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