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你的消息随橘,偶爾零星從朋友那里,聽到你的只言片語锦庸。并不是朋友們顧及我的心情不提及你机蔗,只是大家都太忙,誰也沒有刻意提起誰甘萧。
你準(zhǔn)備結(jié)婚的消息萝嘁,我知道的很晚。你已經(jīng)拍過婚紗照了扬卷,很美牙言,我最喜歡那張你踩在初秋的落葉上的照片。
照片也是朋友轉(zhuǎn)發(fā)給我的怪得。
很遺憾咱枉,做了十幾年的攝影師,卻沒有保存你的任何影像徒恋。
于是蚕断,我存了這張。和客片放在了一起因谎,另外存了一個文化夾基括。沒有取名字——在一堆某年某月某某號某人的文件包里,只有一個“新建文件夾”财岔。
你如果還在我身邊风皿,一定會說“終究,我是特殊的人呀”匠璧。
我甚至能想得到桐款,你的表情,一定是有些小驕傲的夷恍。
只是魔眨,我現(xiàn)在拿不準(zhǔn),你還會不會用這樣驕傲的眼神和表情酿雪,看著我遏暴。
我還是沒出名,渾渾噩噩討著生活指黎。
名片上印著的倒是首席朋凉,這種“明著騙”的玩意兒,想必越來越少人當(dāng)真了醋安。
這樣一想杂彭,我以前還是很虛榮的墓毒。
你說得沒錯,我現(xiàn)在知道自己是塊什么料亲怠。還是比你知道得要晚所计,就沖這點,你又能驕傲一下团秽。
沒有人安慰我主胧,也沒有人陪我喝酒聽我講過去的事情。
我還是和平時一樣徙垫,把你的照片存在電腦里讥裤。又端著自己的相機(jī),繼續(xù)對著客戶姻报,笑道:“美女己英,看這里”。
今天是拍一組寫真吴旋。最近店里做了團(tuán)購损肛,來了一大批中年婦女。你也知道荣瑟,要把滿是滄桑的痘痘臉拍出來傾國傾城治拿,只能拿厚粉和強(qiáng)光打。角度也很重要笆焰,不過劫谅,有后期那幫家伙呢。
我有些想念拿著膠片機(jī)嚷掠,小心翼翼對焦比劃那些年了捏检。
你說自己不上鏡,洗出來照片不皆,肚子上全部是肉贯城。我的手心里冒著汗,不敢看你的眼睛霹娄。
那是我們初見能犯。
彼時,我剛?cè)胄腥埽B個燈光助理都不算踩晶。而你,也只是一名普通的顧客枕磁。
你比我大合瓢,這是我唯一知道的。
后來透典,你經(jīng)常過來洗照片晴楔。快要高中畢業(yè)了峭咒,同學(xué)們之間相互贈送照片税弃。你又重新拍了一張。這一次凑队,我?guī)湍闩牡脑蚬y化得很濃,你的眉毛描得很粗也很黑漩氨。
你說西壮,拍得很好。唯一遺憾的是叫惊,把你沒脫的秋褲也拍了進(jìn)去款青。沒有辦法裁剪,會把腿也剪掉的霍狰。
我們反而成為了朋友抡草。很莫名其妙,一下子無話不談蔗坯。
后來康震,大家都知道,我們在談對象宾濒。
你說腿短,像小說里的情節(jié)。
我不懂這些绘梦,只是想橘忱,和你在一起。
你考上了大學(xué)谚咬,我也跟著去了另外的城市鹦付。在你學(xué)校的附近,繼續(xù)找了一家影樓择卦。
你帶同學(xué)過來敲长,我偷偷拿店里的相機(jī)給你們多拍幾張。
我想了很長時間秉继,只能想到這些祈噪。
我問朋友,為什么我和你要分手呢尚辑?
朋友回答說辑鲤,你們倆又吵又打,不分干嘛杠茬?
可是月褥,我想不起來弛随。
我只記得,你說宁赤,你不太上相舀透,拍的時候,別把你拍太胖了决左。
祝你愕够,新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