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大牛被綁在身后的兩只手努力的挪動靠在一起,隨后不見他有什么動作,突然一個黑影從大牛懷里躥出蚌成,阿無忍不住驚呼一聲魁淳。
“鬼叫什么具帮!害得老子技能都放錯了!”門外的“劫匪”罵罵咧咧的說道。
阿無沒有理會“劫匪”的話,此時她的注意力全在躥出的黑影身上——只見黑影騰空而起盈蛮,穿過鐵柵欄門的縫隙,向著二層的水桶飛去技矮。
“居然是只小鳥抖誉!”阿無有些驚嘆的看著飛向外面的“小麻雀”。
只見“小麻雀”飛到了水桶背后衰倦,緩緩貼住水桶袒炉,然后向前發(fā)力推動。
在“小麻雀”的“努力”下耿币,水桶微微翹起梳杏,但還不到傾倒的程度韧拒。
大牛一邊操縱著“小麻雀”用力推淹接,一邊有些焦急地看著門外。
眼見著水桶被翹起的越來越高叛溢,“小麻雀”前行的阻力也越來越大塑悼,兩者終于到達了一個平衡,“小麻雀”再也不能向前楷掉,而水桶也沒有翻倒厢蒜。
大牛見狀手下用力,然后忍不住喊出了聲:“沖啊斑鸦!”
“吵吵什么愕贡!”
“劫匪”放下手機起身——看起來應該是游戲角色“死了”——向著鐵柵欄門走來。
“咣咣”的聲音再度響起巷屿,“劫匪”又用腳警告了一遍固以,隨后便罵罵咧咧的又走了回去。
如果有人仔細聆聽剛才的動靜嘱巾,就會發(fā)現(xiàn)憨琳,在那兩聲“咣咣”之中,似乎還夾雜了一聲“當”的聲音旬昭。
伴隨著“呲呲”的聲音篙螟,廠房里的大燈突然熄滅了。
“嗯问拘?怎么回事遍略?跳閘了?”
“劫匪”說著场梆,向著電閘處走去墅冷,“當”的一聲又將開關合上,隨后大燈又亮了起來或油,“劫匪”便慢慢地走回椅子上坐下寞忿,拿起手機繼續(xù)玩了起來,但沒過多久顶岸,他又站起身來腔彰,拿著充電器向插線板走去。
伴隨著一聲驚呼辖佣,“劫匪”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霹抛。
“劫匪大哥?劫匪大哥卷谈?”大牛試探著叫了兩聲杯拐,沒有回應。
大牛見狀緩緩地松了口氣世蔗,好在水桶里是有水的端逼,剛才在“劫匪”踹門的同時,水桶終于被推倒了污淋,里面的水流出來撒在了插線板上顶滩,導致了廠房的跳閘,然后寸爆,在“劫匪”合上電閘準備給手機充電的時候礁鲁,已經進水連電的插線板就讓他觸電了盐欺。
扭頭看了一眼阿無,大牛有些炫耀似的哼哼了兩聲仅醇,但他并沒有等到對方的夸贊冗美,而是一陣催促,只聽阿無說道:“快快快析二,趁他昏過去墩衙,趕緊拿過鑰匙來開門逃出去!”
大牛聞言翻了個白眼甲抖,先不說“劫匪”觸電了會不會醒漆改,單是阿無這番有些命令似的話語,就讓大牛忍不住地有些吐槽准谚。
白眼歸白眼挫剑,鑰匙還是要拿的,大牛操縱著“小麻雀”柱衔,從“劫匪”后腰處將鑰匙帶了出來樊破,然后就向著大牛飛回來。
鑰匙是拿到了唆铐,但是“小麻雀”并不能精細地操作開門哲戚,還是需要有人手動去開,可是開門至少要有手吧艾岂,大牛等人還被綁在地上顺少。
對于這一點,大牛早就想好了解決的辦法——控制器雖然只是用來操控“小麻雀”的王浴,但好在它足夠輕薄脆炎,而且由于是“聯(lián)合軍校”這種官方提供氓辣,質地也十分堅硬秒裕,用它的邊緣來試圖割斷繩子,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钞啸。
大牛的行為準則——“想到就去做”几蜻,當下他便雙手一陣蠕動,努力地“割”著繩子体斩。
眼瞅著一分鐘的時間過去了梭稚,繩子絲毫沒有斷開的跡象,大牛信心滿滿的臉不由得有些尷尬起來硕勿,在身旁阿無那有些微妙的眼神中哨毁,大牛有些臉紅枫甲,隨即也不知道是因為著急還是面子上掛不住源武,突然大喝一聲扼褪,青筋暴起,像是激發(fā)了身體的潛能粱栖,“砰”的一聲话浇,繩子被大牛硬生生地撐斷了。
大牛一邊揉著手腕闹究,一邊大口地喘著氣幔崖,隨后在阿無有些震撼的目光中,解開身上其余的繩子渣淤,然后站起身赏寇,從頭頂?shù)摹靶÷槿浮钡摹笆帧崩飳㈣€匙接過來,但可能是因為鑰匙是從觸電的“劫匪”身上拿的价认,似乎還有些殘留的靜電嗅定,再加上大牛的雙腿被綁了很久,一時有些發(fā)軟用踩,于是渠退,在大牛的手接觸鑰匙的一瞬間,他身體一麻脐彩,接著不受控制的整個人向下方栽倒碎乃。
好巧不巧的,大牛的臉與阿無的胸膛來了個“親密接觸”惠奸,然后大牛還下意識地左右動了動頭……
隨后在阿無的一聲驚呼中梅誓,大牛臉色通紅的爬了起來,臉扭向一邊佛南,撓著頭緩解尷尬证九。
片刻后,大牛小心翼翼地回頭共虑,看著阿無那爬滿紅暈的羞憤的臉愧怜,暗自打了個哈哈——“今天的天氣不錯”,隨后伸手拿過鑰匙妈拌,將“小麻雀”收起來拥坛,然后起身開門。
門開后尘分,大牛又轉身回來到阿無身后給她解綁猜惋,接著又逐一解救其他“默默無聞”的孩子。
其實當時大牛的注意力都被阿無吸引了培愁,所以才沒有在意其他“被綁孩子”為什么“一言不發(fā)”這件事著摔,直到后來他回到家之后的某一天,與小月聊起這件事的時候定续,他才猛然間驚醒——原來這一切也都是設計好的“局”……
趁著抽煙的“劫匪”還沒回來谍咆,大牛帶著阿無與其他孩子一起逃出了廠房禾锤,大牛又回到路邊扶起他的單車,隨后便調轉車頭摹察,想要騎車離去恩掷。
等到大牛的腳蹬在踏板上,他便感覺到一股阻力供嚎,扭頭一看黄娘,阿無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后座上,大牛起身離開單車克滴,目光疑惑地看著對方逼争,隨后還沒來得及開口,便又突然感覺到一陣暈眩劝赔,整個人不由得前后搖晃起來氮凝。
“還來?”阿無頓時雙臂護胸望忆,警惕地看著大牛罩阵。
說起來,不知道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或許是“桃花源”启摄、或許是“X藥劑試驗”稿壁、也或許是更早的“老人藥片”——大牛時常有暈眩的感覺,說不清是因為試驗還是之前的“桃源偶遇”的后遺癥歉备。
搖晃過后傅是,大牛搖了搖頭,看著阿無這副戒備的模樣蕾羊,不由得失笑一聲喧笔,轉移話題說道:“你要去哪里,要不我送你回家吧龟再∈檎ⅲ”
阿無聞言陷入沉默,隨后喃喃著說道:“回家嗎……不知道呢利凑,去哪里都行吧……”
大牛聞言有些詫異浆劲,隨即便在阿無的“唉呀,你先走就是了”的催促中哀澈,再度跨上車發(fā)力向前騎去牌借。
路上,大牛從阿無的口中得知割按,她是一名孤兒膨报,父母早在她8歲那年就相繼離開人世了,不過好在他們留下了一筆不菲的遺產給她,讓她得以一個人繼續(xù)生活下去现柠,現(xiàn)在的她院领,每天都是在旅行的路上,隨處都可以是“家”晒旅,因為她早已沒有“家”了……
大牛聽著對方的遭遇,莫名地聯(lián)想到了自己汪诉,當下便有些共情起來——同樣是8歲废恋,阿無雙親離世,而他獨自一人過了生日扒寄,他雖然雙親健在鱼鼓,但這個有跟沒有也沒多大的區(qū)別。
過了這么多年“喪親”式的生活的大牛该编,很能理解阿無內心的悲苦——別看她似乎大大咧咧無所謂的樣子迄本,但她內心的苦,也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夠體會课竣。
于是嘉赎,大牛當即便下了決定,他要帶著阿無一起回“家”于樟,阿無聽到大牛的話有些激動公条,隨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整個人又紅著臉低下了頭迂曲。
大牛對于阿無的反應沒有多想靶橱,他只當對方是高興的說不出話而已,當下便加大力氣路捧,單車騎得飛快地向前行去关霸。
對于“家”的定義,大牛認為不是那個他住了這么多年的杰扫、有著雙親在旁的小屋队寇,而是那個有著他真正關心的人——二狗、毛蛋以及最重要的小月的那個充滿人情味的地方章姓,那里才叫做“家”英上。
想到這里,大牛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立馬“飛”回去了啤覆,他想要跟二狗和毛蛋再一次玩起那個叫做“飛盤”的游戲苍日,也想要跟那個朝思暮想的“心頭人”,說起一路上的見聞與他對她的思念——那個人的名字叫做“小月”窗声。
為了趕路——帶著一個“小拖油瓶”的趕路相恃,大牛只得放棄了他的“心愛”單車,氣喘吁吁地找尋別的交通方式笨觅。
在機緣巧合下拦耐,大牛找到了一輛順路的貨車耕腾,當下便與車主一拍即合,隨后忍著“短暫”的不適杀糯,與阿無一起蜷縮在狹窄的車廂里扫俺,“快速”朝著“家”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