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飛走后,我忽然有了些許空虛。
培優(yōu)課上的蟲子數(shù)不勝數(shù)懊烤,各式各樣梯醒。對于大而色深的,我自然是避之不及腌紧,所幸也沒有任何龐然大物青睞我茸习,我才得以在課上憑著殘留的一絲毅力定神而觀。雖說如此壁肋,但那種與桌子融為一體的飛蛾總還時不時光顧我的座位:再來就是似蜻蜓一般的灰肉色物體在眼前橫來豎去号胚,時而盤旋,時而低沉浸遗,或是在白色的瓷磚上悠悠散步猫胁。要是忽然聽到砰地一聲,那準(zhǔn)是誰又把邪惡之腳踏在了某只蟑螂或者是某只飛蛾身上跛锌。
蟲子的名字我倒是不甚了解弃秆,只能大概猜出它可能跟什么我所知道的種類比較相近。但蟲子的樣式我記得清清楚楚髓帽。剛上課那會菠赚,教室里都是黑色和黃色的小蟲,兩邊翅膀扇啊扇的氢卡,弄的人身上癢癢的锈至,但仿佛風(fēng)扇一吹就會被吹走晨缴。我那時處于對蟲子極端恐懼的狀態(tài)译秦,直接一本書下去,蟲子就斃命了击碗,我的心中也不會有任何不開心筑悴,就如同掃黑除惡一樣,公正不阿稍途,讓蟲子去的痛快阁吝。
后來隨著蟲子種類的加多,打已經(jīng)是打不完了械拍,認也認不清了突勇,只能放任幾只執(zhí)拗的,在桌上來來回回地盤旋罷了坷虑。我把文具盒和書本一骨碌往后退了三分之一甲馋,那三分之一就是蟲子的地盤了,我們倆涇渭分明迄损。
直到現(xiàn)在定躏,我仿佛已經(jīng)可以泰然自若地讓它們在我的桌上旅行,我以極快的速度寫字,看到它們也以極快的步伐尋找自己的道路痊远,兩只觸角在空中飄啊飄的垮抗,卻什么也找不到,六條腿邁地很快碧聪,就如同我筆芯里的墨水在紙上飛快地溜走了冒版。要是它們想干什么過分的事情,比如爬到我的書上逞姿。驅(qū)趕不走的時候壤玫,我也不再直接捏死它們,而是讓它們爬上書哼凯,對著走廊抖抖欲间,把它們請回白瓷磚上,去找回屬于它們的世界断部。
就在我剛想拿起書把它請下去的時候猎贴,它一骨碌飛走了,連帶著我的思緒蝴光,也一同在空中回蕩她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