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說話
菠蘿抱養(yǎng)時一個多月了芙沥,像一只絨絨的金色線團剧罩,跟在腳后滾來滾去,很討人喜歡。他從不挑食甲抖,不管是牛奶泡軟的狗糧,還是面包法瑟,或者是嚼碎的饅頭剩彬,都吃得津津有味。為了訓練大小便弹惦,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帶他爬那六層樓梯否淤,很是磨練了一番毅力。最悲催的是鏟屎棠隐,你能想象嗎石抡?一個氣質(zhì)十足長裙飄飄的女子,要去抓一攤臭臭助泽,又拿出十足的漢子做派汁雷,不管別人觀感,這種強烈對比一定很奇特报咳∠姥叮可是我別無選擇,且義無反顧暑刃!菠蘿很坦然接受照顧厢漩,我也就只能坦然接受鏟屎任務了。
當然岩臣,辛苦多多溜嗜,也樂趣無窮。
我覺得教一只金毛作揖一定不現(xiàn)實架谎,我預見到他會長到如今龐大的身型炸宵,一腳踩下來一百多斤,能把人的腳指頭踩個坑來谷扣,我喊聲疼土全,他也會驚異地看我一眼:說什么?哪里會疼会涎?你嚇著我了裹匙!
所以我教他握手,這個對狗狗來說末秃,不難概页。他很快就知道,伸右手有肉吃练慕,哦惰匙,還能換成左手技掏,很好,配合默契项鬼!這點過于簡單的技能不足以考驗菠蘿的智商零截,那么我們增加點難度,趴下秃臣,坐下涧衙,都是小kis。更復雜的指令就是去找哥哥奥此,他側(cè)耳想了一下弧哎,順著手指看了一眼對面臥室,然后走去看了看那個寫作業(yè)的“哥哥”稚虎,回來了撤嫩。從那以后,到處都是兒子的聲音:菠蘿蠢终,去找媽媽序攘,我要學習,你去找媽媽寻拂,媽媽給你好吃的程奠。
到七八個月時,菠蘿能懂一點基本的交流信息了祭钉,我突發(fā)奇想瞄沙,教菠蘿說話吧。
是不是我育兒的經(jīng)驗很好地保存了下來?我兒子說話很早慌核。八個月無意識叫媽媽距境,十一個月會說話,不到兩歲能講故事垮卓。這讓我很得意垫桂,以為教育成功了。這些經(jīng)驗拿來對付菠蘿粟按,也未必不行哦诬滩。
菠蘿很困惑。他小時候拆家钾怔,被我關(guān)進籠子碱呼。我下班后蒙挑,他會被放出來自由呼吸一下宗侦。但為了讓他學叫媽媽,學點頭忆蚀,我加強了禁閉時間矾利。
每次我拿著骨頭對他說姑裂,菠蘿叫媽媽,叫媽媽給你吃男旗,菠蘿就拖著長長的口水舶斧,可憐兮兮地沖我吱吱。這個媽媽的發(fā)音太難了察皇,他很困惑茴厉,他發(fā)出的聲音總也不是媽媽。如果不是汪什荣,那就是嗡矾缓,要么就是嗯嗯的。
兒子看我一遍遍示范稻爬,折磨著菠蘿的智商嗜闻,說:媽,你覺得菠蘿能學會嗎桅锄?
我覺得能琉雳!
真的能!
我也不知道教了多少次友瘤,菠蘿也在每一個接近“哇哇”的叫聲中嘗試翠肘,終于找到一個最接近哇哇的稱呼。
我很感慨辫秧,為了吃肉锯茄,誰都不容易啊茶没!
菠蘿學會了叫媽媽肌幽,我很高興,出去炫耀一下抓半,我一個朋友嘲笑我:那么說喂急,你就是狗媽媽嘍!我瞬間石化了一下笛求,咦廊移?這個媽媽可以叫,狗媽媽卻不能叫探入。我又想放棄了狡孔,不想讓菠蘿叫媽媽。但是蜂嗽,有一天晚上苗膝,我很晚才下班,帶著心酸難過又累又餓植旧∪杞遥回到了家离唐,拿鑰匙開門的時候,我聽見菠蘿的爪子抓門的聲音问窃,他急切地找我亥鬓。我開門,他撲進我懷里域庇,很清晰地喊了一聲媽媽嵌戈,我問他:菠蘿,你想媽媽了听皿?他拼命點頭咕别,還委屈地哈了一聲。我樂了写穴,忘了所有煩惱和疲憊惰拱!其實,他在成長過程中啊送,早已成為家庭的一員偿短,我為什么要煩惱這個所謂罵人的偽命題呢?
菠蘿每次想出去了馋没,就拿嘴拱進我懷里昔逗,各種挑撥示意,我問他篷朵,你想遛彎兒了勾怒?他點一下頭,啊一聲声旺,我們快快樂樂地去遛彎兒了笔链。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