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jīng)荒澡,也是個非常熱衷于寫公眾號的作者蔼啦,甚至一度想要在畢業(yè)后選擇新媒體行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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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學二年級的時候開通了一個自己的公眾號仰猖。那時捏肢,我憑著一腔熱血和興趣奈籽,每天不知疲倦地尋找文章素材,或是找同學朋友約稿鸵赫。
我記得第一篇推文的素材是同學給我的衣屏,她寫了三篇去支教的經(jīng)歷,我將它們排版成連載的形式辩棒,并配上合適的圖片狼忱。當我和她把這第一條推文轉發(fā)到朋友圈時,各路的親朋好友都紛紛轉發(fā)以示支持一睁。
可以說钻弄,這是一個很令人欣喜的開頭,每篇的閱讀量達到了六七百左右者吁。同時窘俺,公眾號的粉絲數(shù)也直線上升,雖然基本都是我們認識的人在關注复凳。
在朋友和親人們的支持下瘤泪,我趁著教師節(jié)的來臨,自己動手寫了一篇有關教師節(jié)的推文育八。因為里面提到了我的高中班主任对途,引起了很多同班同學的共鳴,于是大家又是一波刷屏轉發(fā)髓棋,一路將文章的閱讀量推至七百以上实檀。
那時候,我每隔一小時都會看一下自己文章的閱讀量按声,看到不斷提升的數(shù)字膳犹,欣喜感一波接一波地往嗓子眼冒。我寫作的欲望愈發(fā)強烈儒喊,恨不得每天都要想出一個新穎的素材,恨不得趕緊打開電腦敲字币呵,恨不得馬上發(fā)推送怀愧,獲得大家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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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一切時事余赢、節(jié)假日等方面的素材芯义,一邊繼續(xù)找人約稿,一邊自己寫文妻柒。
星雨是我的學弟扛拨,他給我投過一篇的散文。說實話举塔,他的文筆的確不錯绑警,字詞都很美求泰,還透著絲絲青春的憂郁。但客觀而言计盒,它不會是一篇吸引手機用戶的文章渴频,因為它的故事性不強,也沒什么爆點北启,甚至看到他的標題都沒什么點開閱讀的欲望卜朗。
但這畢竟是他專門為我的公眾號撰寫的文章,我還是將它排好版發(fā)了上去咕村。沒想到场钉,因為他的朋友多,大家瘋狂幫他轉發(fā)懈涛,這篇平平無奇的文章竟也達到了令我瞠目的閱讀量逛万,還為我的公眾號帶來了幾個粉絲。
林爽是我的同班同學肩钠,她就沒有這么強大的朋友圈了泣港。她寫了一篇有關校園暴力的自述,并且拜托我發(fā)布的時候用她的筆名价匠。她的文章当纱,內(nèi)容很豐富,情節(jié)曲折踩窖,但可惜文筆一般坡氯,很多字詞句我還幫她進行了潤色,再加上她用了筆名洋腮,沒有什么人認識箫柳,也沒有強大的朋友圈做后盾,導致這篇文章的閱讀量也就一百多啥供。我只好安慰了她悯恍,希望她別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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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眾號的粉絲不斷增多伙狐,但他們基本上還是朋友的朋友涮毫,熟人的熟人,拐幾個彎我都是認識的贷屎。后來公眾號又有了贊賞功能罢防,我發(fā)的文章能收到可觀的“稿費”。
但這些“贊賞”唉侄,多半還是自己人給的咒吐。如果是朋友同學之間,可能給個2塊或者5塊。讓我比較尷尬的是恬叹,很多讀者是我父母的朋友候生,有時候會“贊賞”我100或200塊這樣的巨款,而他們可能都沒有認真看文章的內(nèi)容妄呕,只是想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單純地給我些鼓勵陶舞。
剛開始我還有些竊喜,但時間一長绪励,就覺得特別沒意思肿孵。
說白了,這就是親戚之間給紅包疏魏,跟我寫的文字沒有半毛錢關系停做。我這樣不就變成了打著“寫文章”的旗號,變相要“人情費”嗎大莫?
然后我就把贊賞給關閉了蛉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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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贊賞,我倒是依然有寫作的熱情只厘,但有些東西一直制約著我烙丛,讓我無法自由發(fā)揮。
首先羔味,我爸對我提出意見河咽,讓我不要老是寫些“沒營養(yǎng)”的東西,要結合自己的專業(yè)赋元,寫“高級”的東西忘蟹。我知道他每次轉發(fā)我寫的推文,朋友圈里都會有人附和夸獎搁凸,如果我能寫些結合時政熱點的“高大上”文章媚值,他會更有面子。但我一來對自己的專業(yè)不是很感興趣护糖,二來開這個公眾號的初衷本就是為了寫些雜文隨筆褥芒,不想弄得那么正式。
其次嫡良,我的公眾號受眾基本上都是認識的親戚朋友锰扶,我在寫文章的時候,難免不能指名道姓皆刺,更不能把家長里短的事情公諸于世少辣,朋友之間的感情糾紛之類的我都得避諱凌摄。就算含沙射影地寫羡蛾,也會輕易被別人讀出來。我可不想因為寫推文而搞崩自己的人際關系锨亏。
我又不是什么經(jīng)歷豐富的人痴怨,這么一來二去忙干,我根本沒啥可寫的內(nèi)容,感覺越來越?jīng)]意思浪藻。
又過了一段時間捐迫,朋友們對我公眾號的熱情也逐漸消退,我偶爾更新的一兩篇文章轉發(fā)數(shù)也寥寥無幾爱葵,閱讀量也就百人左右徘徊施戴。其實,這可能也是真相萌丈,褪去附和聲后的真實赞哗,我認清了。
我就這樣辆雾,停更了自己“紅極一時”的公眾號肪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