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那天上午或是“大珠小珠落玉盤”或是“細(xì)雨蒙蒙迷人眼”般一陣陣地下著雨,讓人渾身不自在,直到午后一點多才停住了雨堡赔。
這時候我們才能騎車回婆婆家侣灶。
等過了一半路程時候甸祭,我建議老公從山腳下的那條小路回去,一來看看路修得怎么樣了褥影;二來看看能不能摘點山花美化一下家居環(huán)境池户。
車一上了那條有點泥濘的山路,我就知道我這個決定是多么的英明:在我們的右邊是重重疊疊的凡怎、翠綠欲滴的樹木以及矮小的灌木叢校焦,再加上早上大半天雨水的洗刷,此時的它們顯得那樣嬌弱可人统倒、呼之欲出寨典。
那迎面而來的春風(fēng)是那樣的清新得讓人感覺仿佛走進(jìn)了天然的大氧吧,空氣是那樣的干凈與舒適房匆,耳邊陣陣呼嘯而過的耸成、帶著泥土的芳香的空氣更像母親溫柔的手在你的臉上摩挲报亩、訴說著春天的溫潤與清新……
突然,一叢鮮艷的映山紅闖入我的眼簾:“映山紅墓猎,大家快看捆昏,多美的映山紅啊毙沾!”
那飛速而過的映山紅在漫山遍野的郁郁蔥蔥當(dāng)中是那樣的顯目骗卜,是那樣的惹人憐愛,要不是它懸掛在半山腰左胞,我一定要跳下車去摘它寇仓。
一叢又一叢,它們像是在和我們躲貓貓烤宙,更像是在調(diào)皮地誘惑著我們的眼球遍烦,總算讓我看見一叢長在路邊的映山紅了,我馬上叫老公停車:“快躺枕,快服猪,停車!我要摘映山紅拐云!”
還沒有等車停穩(wěn)當(dāng)罢猪,我就翻身跨下了車,哪怕我的高跟靴子已經(jīng)深深地陷進(jìn)淤泥里叉瘩,我還是大踏步地奔向眼前的映山紅膳帕。
真美啊,這嬌艷欲滴的映山紅薇缅,紅得令人陶醉危彩、美得讓人忘乎所以!
我顧不得旁邊長滿了荊棘泳桦,一伸手就摘下了一枝開得非常茂盛的汤徽、咧開嘴笑的映山紅!
看我興致勃勃地摘花蓬痒,我們孩子早也下車了泻骤,小家伙也不甘示弱地大聲叫著:“媽媽,你看我摘到的這枝花比你的好看多了梧奢!……媽媽,這里還有很多呢演痒,你快來我這里摘扒坠臁!”
是啊鸟顺,映山紅已經(jīng)多得連我們的眼睛都看不過來了惦蚊,到了最后我們只能選擇性地摘取了——要么選開得很茂盛的花兒器虾;要么選含苞待放地花骨朵兒;要么就選那種羞答答的半開未開的花朵蹦锋!
很快我們2個人的雙手都抓不過來了兆沙,這時候老公叫停了:“夠了,同志們莉掂,該回家了葛圃!”
可是我們孩子說什么也不肯上車,孩子那里大聲嚷嚷:“媽媽憎妙,這里還有很多很漂亮的映山紅呢库正,你真的不要了嗎?”
我們總算帶著一大把開得紅艷艷的映山紅回家了褥符。
看著早已明亮起來的天,我的心又開始癢癢了:去年因為種種原因抚垃,我沒能吃上那美味的蕨菜喷楣,今年我一定不讓它再錯過了,而且我一定要吃剛從土里冒出來的頭水的鹤树、嫩尖尖的蕨菜铣焊!
換上婆婆的雨鞋,穿上厚實魂迄、粗糙的短裝粗截,帶著一把備用的雨傘,我們母子倆就出發(fā)了捣炬。
因為我在那小河邊摘過多次的蕨菜熊昌,所以我們輕車熟路很快就來到了那片再也熟悉不過的小草地。
可惜的是前幾天的那場霜讓很多剛剛冒出土的蕨菜都凍熟了湿酸,發(fā)黑了婿屹,讓我不免一陣心疼——這不合時令的霜凍啊,硬生生地糟蹋了我的美味推溃。
一路心疼一路前行昂利,不一會兒我們就來到一叢非常茂密的荊棘前面,憑著長達(dá)十多年老練的摘蕨菜經(jīng)驗铁坎,我就知道越是荊棘叢生的地方蜂奸,越是蕨菜長得壯實的地方。
因為那里少有人問津硬萍,因為那枯死的荊棘就是蕨菜最好的有機肥扩所,它們想長不壯實都不行。
果然還沒有等我走進(jìn)荊棘叢中朴乖,我就發(fā)現(xiàn)里面長滿了一根根剛出土的蕨菜祖屏,它們那毛茸茸的樣子是那樣的誘人助赞,那圓圓的小腦袋仿佛在向我招手呢!
看著眼前看翠綠欲滴的蕨菜袁勺,我再也顧不得眼前那嚴(yán)嚴(yán)實實的荊棘了雹食,我只管用手中的雨傘把荊棘壓下去,然后就踩著那厚厚的荊棘往里闖了期丰。
哇群叶,果然荊棘叢中另有一番別樣的風(fēng)景!
因為有層層疊疊的荊棘與灌木擋住了風(fēng)霜咐汞,再加上那厚厚的腐爛樹葉盖呼,這里的蕨菜長得特別的肥碩、特別的高大化撕,那一個個剛剛探出土的几晤、圓圓的小腦袋的蕨菜,仿佛像個膽小無比的小姑娘在偷偷地窺視著外面精彩的世界植阴。
而那些已經(jīng)冒出土的蕨菜則是整整憋了一個冬天的勁兒蟹瘾,現(xiàn)在只想卯足了勁往高處、更高處向世人伸展自己那婀娜的身姿掠手!
看著眼前這密密麻麻憾朴、高低不同的蕨菜,我喜不自禁地伸手去摘喷鸽,沒曾想一伸手就遇到了那長滿刺兒的荊棘众雷。
可是看著就要到手的蕨菜,我怎么也舍不得放手做祝,可是只要我稍微一使勁砾省,那“弱不禁風(fēng)”
的、鮮嫩無比的蕨菜居然就一分為二了混槐!
那水靈靈的嫩芽兒居然落到更深處的荊棘叢中去了编兄。
但我卻不想就此罷休,我咬著牙忍住疼痛声登,把五指收縮地盡可能小狠鸳,然后一點點、一點點地去夠那根已經(jīng)掉到更深處的蕨菜悯嗓!……
幾乎每一根到手的蕨菜都要經(jīng)歷2次甚至3次件舵,讓我使出吃奶的勁頭、拼命去夠的情形脯厨!因為它們實在是太嫩芦圾、太嫩了!
它們就像是一個膽小如鼠的大家閨秀俄认,哪怕是最輕微的一丁點兒的響動个少,也會讓它們“香消玉損”而折為2段、3段眯杏,而我則是這個春天第一個對它們“辣手摧殘”的人夜焦!
在那那么多毛茸茸、綠油油或挺拔俏麗或嬌小誘人的蕨菜面前岂贩,我根本無暇顧及眼前那多少次劃傷我的雙手的荊棘茫经,甚至有根刺兒都霸道地穿過我的腮邊!
但是我依然無法停止手中的動作——因為它們一根比一根更加壯實萎津,一根更比一根碩大無比卸伞,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這么好的蕨菜锉屈!
但是兒子卻一直在上面吵吵:“媽媽荤傲,你怎么還不上來?媽媽你摘到多少蕨菜了颈渊?”
而我卻不敢輕易張嘴說話遂黍,因為在那密密麻麻的荊棘里面也布滿著各種各樣的蜘蛛網(wǎng),一不小心吃到蜘蛛網(wǎng)俊嗽,那麻煩就大了雾家。
但是年幼無知的孩子一直還在叫嚷,我只好只可能地閉著嘴巴告訴他:“快了绍豁,快了芯咧!”而不敢多說其他的字眼。
雙手不知道被劃破了多少次竹揍,頭發(fā)不知何時被樹葉上的露水給打濕了敬飒,更不知道兒子催促了多少次,我總算摘到了荊棘的盡頭鬼佣。
我看見清澈無比的河水了驶拱,我無法繼續(xù)前進(jìn)了。這時候我才提著沉甸甸的一大袋子的蕨菜心滿意足地回家了晶衷。
這盤如翡翠般碧綠晌纫、剔透的蕨菜税迷,就是我們這個周末的勞動成果。
好幾個同事嘗過之后都贊不絕口:“好吃锹漱,它的口感真的很不錯箭养!我從來沒有想到這種東西也能吃!”
這就是我們初春的一個周末哥牍,一路充滿著喜悅毕泌,有美麗的鮮花環(huán)繞喝检,更有美味的佳肴可以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