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都幻想自己如果是個男生”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原环。
只是從某一刻開始挠唆,事情變得一團(tuán)糟。
認(rèn)識她是在高一的晚自習(xí)嘱吗。明明是同班的同學(xué)损搬,開學(xué)足足有三個月,我卻不知道她的名字柜与。
大概是因為我是個內(nèi)向的孩子吧巧勤。
當(dāng)時高中的晚自習(xí)上不上全憑自己選,自習(xí)的同學(xué)不多弄匕,教室里空落落的颅悉。我無聊至極,回頭一暼迁匠,看到一個女生正在吃餅干剩瓶。
我盯著她,那么巧她也盯住了我(也可能是吃著餅干被陌生同學(xué)盯住的小尷尬)城丧,一剎那我像被黑洞吸引了一樣延曙,情不自禁的朝她走了過去。
“你要吃嗎亡哄?”她熱情的邀請了我枝缔。(是嗎?)
“好啊~”我臭不要臉的在她前桌坐下,伸手抓了一把她可愛的小餅干愿卸,兀自滿足的想著灵临,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于是趴荸,我們真的成了親密無間的朋友儒溉。
她的外號叫猥瑣。
我也不知道這個外號是誰叫出來的发钝。那時候我也這樣稱呼過她顿涣,不過從來都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她是優(yōu)雅的酝豪,一個像貓一樣的女孩园骆,不是困得靈魂飛離肉體,就是睜著圓鼓鼓的眼睛抿著小嘴默默看著一切寓调,有時候吃完東西還會伸出小舌頭慢吞吞的舔一舔唇锌唾。
像一只貓。
她確實知道太多重口的東西夺英。
她喜歡日漫晌涕,喜歡耽美,喜歡各種聲音可以變得很咸濕的cv痛悯。而我也就這樣沒頭沒腦的喜歡上了她喜歡的一切余黎。
開心或難過,我都會抱著她载萌。
對于她惧财,我每天有說不完的話,就算沒有什么具體的事情扭仁,也會碎碎念個沒完沒了垮衷。人群中看到她的影子心就安定下來,多美好啊乖坠。
我們開始了形影不離的日子搀突。我每天送她到家門口,早上去叫她上學(xué)熊泵。彼時的我并沒有意識到仰迁,我從來沒有這么喜歡過一個女生,黏人的程度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顽分。
畢竟徐许,我是獨立而內(nèi)向的。
直到有一天卒蘸。
事情被嚴(yán)肅的拎了出來雌隅。
那天窗外下著綿綿不休的細(xì)雨,無休無止,像某種無可忍耐的情緒無止境的從天空溢了出來澄步。
我們開著玩笑做著某些過分的肢體接觸冰蘑,在房里玩耍著和泌。奪門而入的阿姨驚得我們不知所措村缸。
阿姨把她叫了出去。
鬼知道她們說了什么武氓。
那天她哼了一下午“世上只有媽媽好”梯皿,從此不再理我。
我們的關(guān)系再也不對等县恕。
美好的日子就在那一刻东羹,永遠(yuǎn)的結(jié)束了。
我曾有一年時間性別意識極度混亂忠烛。
整整一年多的時間属提,我重復(fù)的夢見自己是男生,并且是同性戀美尸。
我不是同性戀冤议。我只是喜歡上了她。
我從來就只喜歡過她师坎。
我重復(fù)的做著各種悲傷或絕望的夢恕酸。當(dāng)時的我并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了。
她在刻意的回避我胯陋,我卻瘋了一般的開始想她蕊温。
她不再允許我撒嬌的抱著她,卻每天和別的女生打鬧在一起遏乔,每天對著別人笑义矛。
不要抱著她們啊。至少盟萨,不要像之前擁抱我那樣症革。
莫名的占有欲燒得我快要瘋掉了。
我變得極度敏感而卑微鸯旁,無可拋舍的自尊攪得我更加難過噪矛。我親手種下了扭曲的花,卻始終在逃避去想究竟我在難過什么铺罢。
“也許我是個變態(tài)艇挨?”
可是誰來教教我到底該怎么做?
曲曲折折太多故事韭赘,幾年后我們也曾在一起缩滨。
曾在一起,只能說是我不夠愛吧。對于她脉漏,我總是太過于小心翼翼和絕望苞冯。
在很多個日子過去之后,在我終于以為自己可以整理好心情侧巨,把她當(dāng)成普通朋友的時候舅锄,
“我沒有喜歡過別人,也不知道喜歡是什么樣的司忱。不過如果我有兩顆糖皇忿,我一定會把另一顆給你√谷裕”
我還清楚的記得鳍烁,看到這句話時,那個全身發(fā)著抖的自己繁扎。
“你快幫我看看幔荒,真的是這樣嗎?”我拽著身邊的小伙伴梳玫,連聲音都在顫爹梁。
之后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充滿著感激與絕望汽纠。太過美好卫键,以至于甜蜜的每一刻就忍不住會設(shè)想結(jié)局。
這是一段永遠(yuǎn)無望的愛虱朵,看不到未來莉炉,只有終點。
我還記得某天在電影院看著電影時碴犬,突然不可抑制的想抱住她絮宁。會消失嗎?會溜走嗎服协?不安和恐懼像帶刺的藤蔓一樣淹沒了我绍昂。我瘋狂的穿過川流的人群,踏過斑斕的幻影偿荷,飛奔進(jìn)她懷里窘游。
在那些像被上帝恩賜的時光里,她曾牽著我的手走過長長的坡道跳纳,路邊有整齊好看的樹忍饰,風(fēng)吹過的時候,路燈透過它們的縫隙散落下來的光點跟著一晃一晃寺庄。
無數(shù)次我再路過那條坡都忍不住想艾蓝,
如果撕破理性糾纏到底會怎么樣呢力崇。
看著我。
如果在這個世界上赢织,
她只看著我亮靴。
她是我醉酒后含在嘴里的名字。
每當(dāng)我以為我差不多可以忘了她的時候于置,又總是在別人口中聽說茧吊,“你昨天醉了又在念她【懔剑”
大學(xué)畢業(yè)后的十二月饱狂,我去紋了我的第一個tattoo曹步,虎口上一個小小的笑臉宪彩,似乎這樣能讓我變得開心一點。
這是我們認(rèn)識的第八年讲婚,我們分手的第三年尿孔。
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說過話。
紋身后的那個晚上筹麸,我夢見了她活合。她還是帶著上帝一般充滿憐憫又不可違逆的眼神,嘴角若有若無的笑物赶。她還是輕易的支配著我白指,每一個細(xì)微的動作,都會讓我忍不住想哭出來酵紫。
完全集中不了精神告嘲,我忍不住跟朋友開了口,像是在求救奖地。
“我又夢見她了橄唬。”
“参歹。仰楚。。犬庇∩纾”
“臭挽。捂襟。。埋哟。”
“你還好嗎?”
大概好吧。
不自覺的陷入恍惚瘦陈,我開始強(qiáng)迫自己扯點別的凝危。
想見她。
有一點瘋狂晨逝,但是腦海中滿滿都是我們唇齒相觸的那一刻蛾默。
可是我親手放走了我的貓,又憑什么一而再的說想念捉貌。連我自己都討厭的這個自己支鸡,又怎么能奢求她不厭惡呢。
這是我們認(rèn)識的第八年趁窃,
我們分手的第三年牧挣。
我的貓已經(jīng)離開我很久了。
你如果看到她 醒陆,幫我告訴她
我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