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寫過了遗菠,最近這幾天亂糟糟的,什么都沒有干屉栓,書也沒有看舷蒲,也未曾整理過,開始有點焦慮了友多。
那天刷到一篇文章牲平,題目是《一個人可以廢物到什么程度》,故事的主角叫李樹域滥,他住在成都的一個廢棄停車場里纵柿,這是他的第五個“露營地”了,這也是他待的最久的一處启绰,之前一直都在被驅(qū)趕著換位置昂儒,他在馬路上,公園里都過過夜委可,大學畢業(yè)后的他也出去工作過渊跋,但是總是不盡人意,慢慢的到最后他放棄與這個世界抗衡了着倾,他總覺得自己與這個世俗的規(guī)矩多少有些格格不入拾酝。
李樹是留守兒童,由于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卡者,從小李樹便與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蒿囤,他的性格內(nèi)向且自卑,從小也沒有玩伴崇决,唯一的玩伴住在山的那一邊材诽,后來因為患病底挫,唯一的玩伴也離他而去了,或許是因為還是小孩子的緣故脸侥,李樹對玩伴的離開并沒有很深刻的感觸建邓,從此便孤獨的度過了自己的童年,
成年人大多是對幻想不抱有太大期望的湿痢,可是李樹沒有涝缝,他還有自己的幻想世界,他剛開始也覺得不可以就這樣子了譬重,他換過很多份工作拒逮,也想過以寫作為生,在寫作的世界里臀规,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發(fā)表自己的想法而不用擔心會被別人嘲笑滩援,那是他的避風港。這個世界上有些定律的存在并不是沒有道理塔嬉,就好比有這么一條玩徊,一旦你開始用興趣來吃飯的時候,便會覺得興趣好像也就沒那么喜歡了谨究,他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關注瀏覽量恩袱,點贊量,轉(zhuǎn)發(fā)量胶哲,漸漸地他開始沒有了信心畔塔,耐心也被一點點地消耗掉,有時候恨鐵不成鋼到極致鸯屿,他會狠狠地扇自己耳光澈吨,終于有一天,他放棄了寄摆,不再折磨自己了谅辣,他開始接受自己的普普通通了。
在出租屋里躺了幾年之后婶恼,之前攢的積蓄終于花完了桑阶,他被房東趕了出來,然后他用僅剩幾百塊錢買了一頂帳篷勾邦,開啟了他的“帳篷生活”联逻,他給自己的個性簽名上寫的是平庸,資質(zhì)平平检痰,家境平平,一路走來锨推,好像從來沒有成功過什么铅歼,高考失敗公壤,工作失敗,扛不住打擊椎椰,面對挫折時厦幅,只想轉(zhuǎn)偷頭就跑,逃離慨飘,忘記确憨。
他也曾想過可能努力一點能擁有更好的生活吧,可那實在太累了瓤的。他自主地選擇了過這種貧困潦倒休弃、流離失所但毫無壓力的生活,就像奧威爾在《巴黎倫敦落魄記》里寫的:
“有一種感覺在貧困時是極大的安慰圈膏,我相信每個生活拮據(jù)過的人都體驗過塔猾。知道自己終于真正到了貧困潦倒的地步,會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稽坤,幾乎感到愉快丈甸,你動不動就說什么淪入底層——好了,這就是底層尿褪,你到了這里睦擂,你受得了,很多焦慮因此而消除杖玲《俪穑”
作者說別人大都是頹廢的,痛苦的天揖,帶著點呼救(或撒嬌)的意思夺欲,但李樹以一種平靜而認真的姿態(tài)在過著這種“廢物”生活。
我有時候也想就這樣了吧今膊,平平淡淡些阅,普普通通的躺完這一生,每個月拿著一兩千的工資斑唬,至少要比李樹好一點市埋,不用為吃飯發(fā)愁,可是我沒有他那樣的底氣恕刘,躺不平缤谎,但是也卷不贏,父母年紀大了褐着,身體也大不如前了坷澡,真怕有一天他們倒下的時候,我什么都做不了含蓉,我連最起碼的藥錢都拿不出來频敛。
只要還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项郊,只要還在呼吸,你就不得不被推著走向死亡斟赚,只是時間的長短罷了着降,承認自己是個普通人,然后用心的走完這一生拗军,盡力而為就好任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