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爸爸翅娶,我第一個想到的詞是忙碌文留。
我爸真的好忙。
我出生那天竭沫,他在防汛燥翅。我讀小學(xué),他在鄉(xiāng)鎮(zhèn)工作蜕提。我讀初中森书,他在長沙上班。我讀高中谎势,他終于回歸家庭凛膏,在家附近的單位工作。
我和爸爸都是羞澀的脏榆,都是不會表達(dá)自己感情的人猖毫。我曾一度覺得跟爸爸不親近,兩個人在一起也不知道聊什么须喂,甚至有點尷尬吁断。
但是,爸爸是個特別熱心腸的人坞生。只要有人“召喚”仔役,他能做到的,絕對是盡心盡力是己。因為這份熱情又兵,我跟爸爸相處的時間就更少了。漸漸地卒废,我們彼此也習(xí)慣了這份沉默沛厨。我樂此不疲地享受著爸爸給予我的一切。他也什么都不多說摔认,就拼盡全力滿足我所有的需求俄烁。
如果家里有個總是不著家的熱心腸老公,你受得了嘛级野?受不了!正值更年期的老媽非常受不了粹胯。哪怕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24年多了蓖柔,就是沒法接受,不能理解风纠。我媽心情好的時候還好說况鸣,情緒上來了,什么金句都能從嘴里冒出來竹观。這次镐捧,我爸真的急了潜索。
一個小時前接到我老爸的電話,一通46分鐘的電話懂酱,怕是這些年來我跟我爸打得最久的一通電話吧竹习。我爸卸下了鎧甲,跟我說了一通我從未聽到的話列牺。我有些吃驚整陌,是什么讓這個扛起所有家庭責(zé)任的男人如此心煩意亂?工作不順利瞎领,不是泌辫?孩子不聽話,不應(yīng)該九默?那就只能是我媽的不理解了震放。至于我媽說了什么殘酷無情的言語,我爸一概沒有告訴我驼修。哪怕我能從言語中感受到他的難受殿遂、他的失落和他的不容易,但是父女相隔兩地(女兒在長沙參加崗前培訓(xùn)邪锌,老父親在岳陽縣的家中)我能做些什么呢勉躺?傾聽吧,然后站在自己的認(rèn)知上觅丰,給老爸肯定和點贊饵溅。掛掉電話,我給老爸發(fā)了一條微信:“老爸妇萄,今晚好好休息哈~跟所有的煩惱說拜拜[嘿哈] 不要太辛苦啦蜕企!注意身體!你做得已經(jīng)很好啦[愛心]冠句∏嵫冢”希望文字可以撫慰心靈,給默默扛起所有的老父親一份理解懦底。
感同身受很難吧唇牧!我們都不曾渴求。如果身邊能有一個窗口共情聚唐,我相信這份共情也是有溫度的丐重。
今晚,我希望老爸能放下所有的“責(zé)任”杆查,美美睡一覺扮惦。然后,希望時間可以慢一點亲桦,讓我有勇氣和機會崖蜜,好好走進我的爸爸浊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