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扒磁,我遇到了第一個一見鐘情的女孩庆揪。
很可惜這只是一個有頭無尾的故事,發(fā)生在年前回家的從北京西開往周口的K401次列車上妨托。
列車上的暖氣很熱缸榛,脫掉外套的我依然感覺到身上有汗,特別是屁股兰伤,坐得時間長了非常難受内颗。不過,回鄉(xiāng)心切敦腔,這點罪均澳,不算什么。
列車到達邯鄲火車站的時候符衔,我站了起來找前,把座位讓給了旁邊的一位沒有座的阿姨。應(yīng)該是個在外務(wù)工的農(nóng)民工吧柏腻,和媽媽一樣的年紀纸厉。
站起來不多久,不經(jīng)意間回首五嫂,碰上了一雙明媚的眼睛,大家都知道肯尺,晚上坐火車容易發(fā)困沃缘,可是我卻碰到了這樣一雙眼睛,并且直直地看著我则吟,有一種肯定我的做法的意思槐臀。
頓時,我的心潮澎湃起來氓仲。
我順著這雙眼睛看去水慨,她留著長頭發(fā)得糜,齊劉海,穿著粉紅色外套晰洒,胸前露出藍紅相間條紋的毛衣朝抖,當(dāng)然,最吸引人的還是那雙眼睛谍珊。
我沒敢過長的與她對視治宣,微微一笑,轉(zhuǎn)過頭來砌滞。只是接下來的旅途中侮邀,我一直有意無意的去關(guān)注這個人。
我會故意地時不時回頭看列車的后面贝润,期待著與她的目光再一次重逢绊茧,可惜從邯鄲到新鄉(xiāng),她一直都在低頭沉思打掘,玩弄著手機华畏。
到安陽的時候,阿姨下車胧卤,把座位還給了我唯绍,我也因為站得久了,眼睛也太困枝誊,就逐漸進入夢鄉(xiāng)况芒。
當(dāng)我再次被旁邊的人碰醒時,發(fā)現(xiàn)她正站在我旁邊叶撒,走廊里的一個熟睡的人擋住了她的路绝骚,我抬頭看了看她,故作鎮(zhèn)靜地塞上了耳機祠够,心里暗想:不能讓她看出來我在關(guān)注她压汪。
列車到達鄭州站的時候,我又一次回頭古瓤,又一次與她目光重逢止剖。我心里頓時感覺不好意思,就站起身來向車廂后面的廁所走去落君。走到她身邊時也沒敢正眼看她穿香,只是在回來時,在她身后默默注視了很久绎速。
一路上也無言皮获,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在列車即將到達漯河站的時候纹冤,她收拾好東西準備下車洒宝,排隊正好又一次排到我的身邊购公。
我又一次帶上耳機,輕輕吟唱最近一直循環(huán)播放的張靚穎的《終于等到你》雁歌,我沒有去看她的臉宏浩,把目光投向窗外,看著車窗外的站臺越來越近将宪。
由于下一站就是周口站了绘闷,我順口問了鄰座的朋友一句列車到達周口時在老站停,還是新站停较坛,朋友說不知道印蔗。
由于朋友也戴著耳機,我說話的聲音比較大丑勤。
這時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华嘹,“在新站停”法竞。我知道這聲音來自何方耙厚。
我用眼睛看了她一眼,她也看了一眼我岔霸。還沒來得及說聲謝謝薛躬,她已經(jīng)提著紅色的旅行箱,往車廂的一端走去呆细。
我趕緊把目光投向窗外型宝,尋找那個陌生的女孩,看著她走向出口處絮爷,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趴酣。
身邊的哥們推了我一下,“看什么呢坑夯?壓著我了岖寞。”
“沒什么柜蜈,我看看什么是停車信號機仗谆,看看站臺的設(shè)備,我在大學(xué)學(xué)的專業(yè)就是這個”淑履。
“哦胸私,這樣啊,我以為你看上哪個美女了呢鳖谈。”
“哪有啊……”
嘴上和朋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阔涉,心里卻想對剛才那個女孩說——
謝謝你缆娃,讓我這次旅途充滿了樂趣捷绒。再見了,陌生的朋友贯要,很高興遇到你暖侨。
列車緩緩駛動,我忘了一眼站臺——你離開的方向崇渗,這一次錯過字逗,就難以再次遇見。
我們只不過是彼此的過客宅广,各自走向各自的角落葫掉,這一別,將會是永遠跟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