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九十年代的青年浆竭,卻用古老而傳統(tǒng)的方式“父母之命浸须、媒人之約”初識了我的丈夫——丁。當初是因應敷而相識邦泄,結果卻有了 “相識——相知——相戀”删窒,說起來還虧了“書信”。這又是一種被別人笑話的戀愛方式特碳,可我們卻把最真實的情感奉獻給了對方诚亚。
二十六歲晕换,我嫁進了這個單親之家,自然愛屋及烏站宗。從進門起面對的是一個中年喪夫闸准,加之生活艱辛,而變得常常失態(tài)梢灭,口不擇言的婆母夷家,年幼弟弟,兩個未嫁人卻心高氣傲的小姑妹敏释。從小安逸库快,事事由父母,長兄疼愛的我颂暇,便作了一個無助缺谴、無奈、卻不得不操心的嫂娘耳鸯,和丈夫共同支撐起這個支離破碎的家。
大多時光膀曾,平平淡淡县爬、細水長流。當時丈夫剛參加工作添谊,我們倆個都很忙财喳,無暇顧及母親的孤獨。單親母親自然多了一份超過常人的依戀和想念斩狱。我們就利用晚上的時間耳高,回家看望母親∷唬可風不解人情泌枪,上蒼也不解人情。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打破了原有的寧靜與新婚的喜悅秕岛。恰恰是這場車禍碌燕,讓我們的生活多了一個驚心動魄、轟轟烈烈的故事,也讓我們彼此多了一份愛的考驗。就在出車禍的那一瞬間仔掸,他喊的是我的名字壶笼,而我翻身的第一個事,是看他是否還活著逝段。幾乎是同時的反應。當我看見他能動并聽到他嘶叫我名字的那一霎那茂卦,斷腿殘指的我卻以為我是世上最幸運的人青团,畢竟他的神志是清醒的譬巫。
丈夫長弟弟十歲,“長子如父”在我們家體驗得尤為深刻壶冒。記得弟弟考大學的時候缕题,他的壓力和恐慌,讓我們這做哥嫂的感到忐忑不安胖腾,卻無能為力烟零。其實,對于上學來說最大的困難不是經濟問題咸作,而是考不上锨阿。待到被山東經濟學院錄取時,本已拮據的家记罚,自然要承擔“學費”的壓力墅诡,婆母也淚來淚往,未了寬慰母親桐智,滿口應允“學費”的問題末早。說實話,我們這樣大包大攬说庭,著實是當了一次大瓣蒜然磷,當時根本沒有能力,甚至是借錢的能力刊驴。還好姿搜,出嫁的兩個妹妹經濟狀況不錯,也拉了不少的贊助捆憎。就這樣摸爬滾打四五年過去啦舅柜!當然我的弟弟很聽話,也很有出息躲惰,成績很好致份,加之運氣較佳,在五萬多莘莘學子中“突出重圍”礁扮,被一家央企錄取知举,參加了工作。了卻了我們家最大的太伊,也是最后的心愿雇锡。
結婚八年,我們歷經了8個結婚紀念日僚焦、24多個生日锰提、8個情人節(jié)。我們卻沒有過一朵玫瑰、一件紀念品立肘、一桌豐盛的午餐边坤。寫到這兒,我想愛情不是甜言蜜語谅年、山盟海誓茧痒,而是心與心的理解、體諒融蹂、寬容旺订,兩人常常聊天到很半夜,甚至相依相伴到天亮超燃。當然区拳,聊天的內容仍舊是家常加愛情,有時我是聆聽意乓、有時是開懷大笑樱调、有時是淚流滿面、有時是憶苦思甜届良、有時……
生活就是這樣笆凌,情感如此真實。
此文寫于13年前小姑34歲時士葫,紀念她美好的愛情菩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