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假了拄氯。我媽給我打電話問我怎么回去。
我說有一桶酒镣煮,不好拿鄙麦。我媽幫我想镊折,那個開車回來的堂哥介衔,新買了車的姨哥,火車高鐵汽車想一遍炎咖,又想下了車叫我三姨去接我。
其實(shí)她知道升熊,我自己搞得定绸栅。我也知道。
然后發(fā)給她看小孩子的發(fā)飾勺阐。我說買回家給小孩子戴矛双。我媽又幫我捋了一圈說誰家誰家小女孩多大多大了蟆豫。
要掛電話了,我爸半晌不語栈幸,只問我一句帮辟,錢夠嗎?
回家我那個采光最好的房間里由驹,是我家最大的床,有最新最貴的被子并炮。
有時候我覺得他們真的很棒甥郑。自己文化不高,供倆孩子上大學(xué)伍俘。平時舍不得吃穿,從不缺我們的一分一毫癌瘾。客觀來說舶胀,很多事情上算是開明的父母碧注。
只有一件事,一家四口人吃飯的時候轩端,我從來沒吃過半只烤鴨的鴨腿逝变。
我們家人飯量都不大,當(dāng)然也不富裕拱层,每次買烤鴨都是買半只宴咧。白色泡沫盒子裝著,酥脆油香的肉肉掺栅。
我弟其實(shí)也不是特別喜歡吃鴨腿氧卧,但是沒有一個人、沒有一次說要我夾了吃沙绝。
所以直到今天,餐桌上的雞腿鴨腿我都不敢夾熏瞄。
說不清谬以,反正覺得那就不是我的。
就像那送弟弟進(jìn)好學(xué)校的幾萬塊錢邮丰。
我就是在我們那個學(xué)校頂一般的高中憑著頂一般的成績,在我媽媽的悉心陪讀下娃循,考上我喜歡的二本院校斗蒋。
有時候身邊的人問我一些問題,然后轉(zhuǎn)折問我是不是獨(dú)生女捞蚂,我回答不是跷究,他們便恍然大悟的說“怪不得呢”
比如,我說我從小到大散養(yǎng)模式丁存,爸媽打工不在家柴我,但是電話溝通很頻繁,三觀樹立很堅(jiān)決艘儒,我不覺得我哪里受到散養(yǎng)模式的破壞。相反我很喜歡。
但是我聽過不止一個人說“怪不得呢”
蠢貨晕窑。
我知道卵佛,我爸媽是這世上最好的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