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康慧
從前年少不覺得概龄,死亡是怎么一回事还惠?大抵只是在很小的時候參加村里老人的葬禮,看到所有人頭上帶著白色的布私杜,還有老人的親人們淚流滿面?zhèn)从^的悲傷模樣蚕键。
一具黑色的棺材擺放在屋里的正中央,顯得莊嚴而肅穆衰粹。那時的我锣光,每次都覺得好奇而疑惑,躺在棺材里的那個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了嗎铝耻?
直到去年年底誊爹,我的奶奶因病離世了。我才真真切切的體驗了一次田篇,死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替废。
得知奶奶去世的時候我還在黃州,大清早的還未睡醒接到姐姐報喪的電話泊柬,我起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椎镣,我以為是老公在跟我開玩笑。我還罵了他一句說兽赁,你別發(fā)神經(jīng)了状答!
可是老公卻一再認真而嚴肅的繃著臉,對我說道刀崖,這是真的惊科,我沒開玩笑。
我這才意識到亮钦,他說的都是真的馆截。奶奶突然離世了!
就在那一剎那,我突然覺得胸口有什么沉重的東西堵的我特別難受蜡娶,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混卵,只有眼淚如洪流般不斷的傾瀉了下來。兩個孩子還睡得香甜窖张,我不忍吵醒幕随,只好用手捂住嘴巴,低聲啜泣著宿接,心里卻很痛赘淮。
記得前一天陽光明媚,我還陪姑媽他們一塊去醫(yī)院看表嫂做胎心檢測睦霎,我看著她躺在床上梢卸,護士將檢測儀器貼在她的肚臍上,然后放在床頭桌子上的儀器咚咚咚的發(fā)出有頻率的心跳聲來碎赢,我笑著和表嫂愉快的聊天低剔,感受著一個新生命即將到來的奇跡速梗。
所有人都欣喜的等待著表嫂生產(chǎn)的時刻肮塞,都在猜測是男孩女孩,長得像爸爸還是媽媽姻锁,有多重枕赵。
這個世界的每一天,都有新生命在誕生位隶,給一家人帶來無窮無盡的歡樂拷窜。同一天,也會有的舊的另一個生命離去涧黄,給親人帶來沉痛的悲傷篮昧。
當你經(jīng)過十月懷胎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你看到的每個人笋妥,他們都在幸福的笑著懊昨,歡迎著你的到來。
而另一邊春宣,一個人陡然辭世酵颁,閉著雙眼,身體僵硬而冰冷月帝,所有人都在悲傷的哭著躏惋。
一個人的一生,仿佛就是這般嚷辅,眼一睜一閉簿姨,一哭一笑,就結(jié)束了簸搞。
從前奶奶在世的時候我總覺得扁位,自己每一年每一次回家深寥,都能看到她笑著坐在門口,喊我的名字贤牛,再進屋忙碌的準備一頓美味的參肴惋鹅。
好像無論如何,奶奶都永遠會一直待在這個家里殉簸,從清晨到日暮闰集,從年少到蒼老。
我一直都不知道般卑,家里死了一個人會是什么樣子的武鲁?雖然爺爺也不在了十年,但是他是因為突然離奇失蹤的蝠检,所以一直沒有辦葬禮沐鼠。
那時我們也會因為看不到爺爺找不到爺爺而痛哭流涕,但是因為沒有一個正規(guī)的儀式叹谁,總還留有一絲念想饲梭,覺得爺爺或許還活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里。
奶奶出殯的那天焰檩,所有賓客都在吃宴席憔涉,有一個規(guī)矩是爸爸和伯伯要去每一桌給客人敬酒下跪。
我當時拿著飯碗站在外面正忙著喂大寶析苫,突然看見他們兩個人頭上戴著長長的白色的孝步兜叨,一直拖到地上,腰間還系著稻草繩衩侥,當他們并列給賓客雙雙下跪的時候国旷,不知怎的,我的眼淚突然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茫死,我覺得心里好難過跪但。
原來,奶奶真的死了璧榄,她真的要永遠的離開我們了特漩,她要去一個我們現(xiàn)在怎么也去不了的地方了。
這時我才猛然感悟到骨杂,所有人都有死的那一天涂身,有一天我的父母不在了,我和姐姐也會這樣盡最后一場的孝子之儀搓蚪。
可是人啊蛤售,總在活著的時候不懂珍惜,將所有時間都用在了掙錢買房買車上面,只留給家人那么一點點奢侈而可憐的陪伴悴能。
父母永遠都白發(fā)蒼蒼的倚在門口揣钦,淚眼婆娑的朝那看不見的遠方望啊望啊……
沒什么東西會永垂不朽,沒什么事情會永遠不變漠酿。
父母冯凹,愛人,孩子炒嘲,錢宇姚,房子,車子夫凸,我們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浑劳,到了某一天,都會離我們而去夭拌。
這美好的花花世界魔熏,總會有我們想看卻永遠也看不見的那一天。
人活著鸽扁,到底有什么意義蒜绽?
只不過是像所有人一樣,經(jīng)歷這塵世的喜怒哀樂献烦,苦痛與歡欣滓窍,得到與失去卖词,永遠不停地向前跑著巩那,追逐著。
雖然我們都將經(jīng)歷這一切此蜈,但我希望我們能在活著的時候好好珍惜一切即横,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不要再為難自己裆赵。如此东囚,到死的那天,方可不留任何遺憾战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