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思考那幾個已經(jīng)被想了太多遍的問題,活著的意義是什么,存在的意義是什么砰奕。我的答案是沒有。若是像課上教的提鸟,地球的產(chǎn)生只是宇宙的震蕩使一些原子剛好聚集军援,生命的產(chǎn)生也只是因為一些有機(jī)物在剛好的條件下形成。這樣的意義上称勋,人的存在也只是虛無中的一個剛好胸哥、一個恰巧,卻非要過度解讀出思想赡鲜、意志來空厌,憑空創(chuàng)造出一個什么世界,創(chuàng)造出所為文明银酬,所謂知識嘲更,所謂秩序。像是一片虛無中的一個泡沫揩瞪,無意義地飄飄蕩蕩赋朦。人類躲在里面,以為這就是全部的意義李破,庸庸碌碌窮盡一生宠哄,尋找所謂意義,也忽略了所謂意義嗤攻。
我大概從小就是個虛偽主義者毛嫉。自從了解了些許天文知識,知道了夜晚的星空不是一副死寂的背景妇菱,而是浩浩翰翰的一個宇宙承粤,知道了星球也會出生惊畏,也會死去,知道了人的生命密任,這短短幾十年颜启,是一個人的全部,也是一個星星的一眨眼浪讳。自從那時我便學(xué)會了這樣安慰自己缰盏,自己的那些煩惱拿去給這個宇宙看看,宇宙還未張開眼淹遵,你便不存在了口猜,原來我的煩惱竟那么小,那還煩惱什么呢透揣。這樣想下去我好像不煩惱了济炎,好像又更煩惱了。我仿佛不再隨處飄在這個泡沫里辐真,而是扒著泡沫在向外看须尚,外面什么都沒有。楚門打開世界邊緣的那扇門侍咱,門外是自由耐床,是真實。而我們的世界門外楔脯,什么都沒有撩轰,甚至沒有黑暗。這種虛無的絕望感昧廷,就好似被卷入黑洞時的時間感堪嫂,一瞬間和永恒都失去了意義。
我也常常問自己這樣的一個問題木柬,是想做幸福的傻子皆串,還是痛苦的智者?太多的人是幸福的傻子弄诲,在意著怎么過好自己的一生愚战,吃什么美食,看什么美景齐遵,碰到什么人,愛情家庭塔插,再安度晚年梗摇。像一只昆蟲,生命的什么階段做什么都已經(jīng)被編入基因想许,何時破繭伶授,何時飛翔断序,何時找尋配偶,何時死去都已被決定糜烹,像一行代碼违诗,被按部就班地運行。我不懂昆蟲有沒有昆蟲的自由意志疮蹦,若是按照大多人理解的沒有诸迟,那么比起昆蟲來人或許是幸福的,因為可以感受喜樂悲歡愕乎,或許是更不幸的阵苇,因為這些情感讓人更沉浸于過好一生。而痛苦的智者說感论,這一生原本就沒有意義绅项,所以這一生也許是個折磨、是個懲罰比肄。任何的懲罰都有個盡頭快耿,比如十二偉業(yè)里或是做完什么工,或是降伏什么怪芳绩,而人的懲罰纏纏綿綿縱橫一生润努,只有死亡才是盡頭。更可怖的是人心甘情愿地過著一生示括,心甘情愿地沉溺其中铺浇。我看著這個世界,替世界痛苦著垛膝,更痛苦的也許是自己也不得不做這其中一員鳍侣。
知道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也還是一樣熱愛生活吼拥,這是怎樣的矛盾倚聚,怎樣的自制力,怎樣的決心凿可,怎樣的痛苦啊惑折。我看著那些花草,那些生靈枯跑,我看著金燦燦的陽光和溫柔的雨水惨驶,仍然內(nèi)心充滿了愛。也許花草也知道沒有意義敛助,卻仍然努力的生長著粗卜,也許陽光也不知道意義,卻仍然燦爛著纳击。我替陽光和花草痛苦著续扔,也感動著攻臀。生活是個幻影,是個泡沫纱昧,又是多么偉大的幻影刨啸,多么奇跡的泡沫啊。
怎不怎樣的都失去了意義了识脆,甚至意義不意義的也沒有意義了设联,最終我還是一頭扎進(jìn)了這個泡沫里,閉上我看向虛無的眼睛存璃,只感受內(nèi)心的熱愛仑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