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好像并不能過得很舒適须肆,因為沈陽又降溫了。每每遇到這種從西伯利亞來的客人雹姊,學生們總是裹緊了大衣和棉襖,嘴里咒罵著“這作死的鬼天氣”衡楞,像逃避瘟疫似的從一棟樓快速移動進另一棟樓容为。這樣的天氣里,若是有人在室外熬上一夜,人們怕是會在第二天早晨的大街上見到一具死尸吧坎背。然而替劈,學還是要上的。
在這種與寒流抗衡的瑟縮里得滤,我類比的想起了和崽子在哈爾濱打冷顫的那些日子陨献。
【果然做什么都是要講究一氣呵成的,善始善終之于我懂更,也已然算是件難事的了眨业。這感覺是不對頭的,可我自己也知道沮协,假若一個人不是天才龄捡,就像我,蹦跶成什么樣子也只是一個寫流水賬的不快樂的呆子慷暂,可是我還能做什么呢聘殖。】
冬日里哈爾濱的上空飄蕩起一簇簇白色的煙霧行瑞,人們行走在自己吞吐著的煙霧之下奸腺。透過賓館結了半扇冰花的的玻璃能看到樓下沉進地下的倉買,買好了東西的人帶著對室溫的留戀匆匆離開血久,在玻璃門和皮簾的開合之間室內的暖氣與室外的冷風相遇突照,開出一朵豐滿的霧花。這樣的煙霧我的肺可是受不了的氧吐,所以總免不了要咳幾聲讹蘑。繞過中央大街排隊買冰棍兒的人群一直往北走就是松花江,這零下二十度的嚴寒竟也是有慈母情的筑舅, 江面上人聲鼎沸座慰,一年到頭肆意奔流的黑龍被“慈母”按下了頭顱任由人們肆意踐踏,抽皮猴的抽皮猴豁翎,騎摩托的騎摩托角骤,還有長了一身厚毛的狗在冰面上打著滑拉雪橇隅忿。這冰面上的人也是吐出霧花來心剥,可這霧花卻不像街里那樣的好看,江面的大風把霧花都吹斜了背桐,從小伙子嘴里呼出的哈氣都盡數飄到了姑娘的臉上优烧,把姑娘的臉給染成了紅色。
我看過自己呼出的哈氣——私自打著漩渦替它的主人表達歡樂链峭,這時候我的肚子上剛剛撲上來一個滿足的肉球畦娄,這個肉球咧開她的嘴在我的身上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我們兩個就這樣相互鎖著糾纏在雪地上,四周的冰燈流光溢彩熙卡,大風貼著地皮沒有任何阻礙的前進杖刷,卷起的雪花像波浪一樣鉆進我們的脖子里去;大風也貼著天幕刮過去驳癌,從晴朗無云的天幕上卷走了漫天星辰滑燃,我們呼出的哈氣就一直向上飛飛到了那里去。我們真高興啊颓鲜,有什么比年輕人的玩樂更讓人滿足的嗎表窘。我們好像又十七八了。
當然我能想到的還是有更多的了甜滨,可是我也是很困了乐严。東北的冬天太長了,可是冬天越長才能越讓我們對春天的等待變得有意義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