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泥璐
01
前一段時間雁歌,好友發(fā)給我一視頻:一女士在整整八天難得的國慶假期里宏浩,檔期被各路好友的婚帖排的滿滿的。
最后靠瞎,好友還不忘附帶一句――怎么樣比庄?恐怖吧?
其實乏盐,她不知道的是佳窑,此時的我,一手拿著手機父能,一手拿著不知幾份來自天南海北的請?zhí)D―全都是清一色的婚禮华嘹。
我回了一句,是挺恐怖的法竞。
放下手機的我耙厚,其實還蠻悵然的〔戆裕縷縷情緒薛躬,從抽屜里取出兩張電影票,一張《羞羞的鐵拳》呆细,一張《縫紉機樂隊》型宝,然后八匠,束之高閣。
本來是打算在這個難得的十一小長假里趴酣,來犒勞犒勞自己梨树,忙里偷個閑,沒什么錢岖寞,也沒什么勇氣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抡四。
那就瀟灑的破費幾十元錢,看兩場喜劇電影仗谆,放松放松自己指巡。這可好,破費是破費了隶垮,放松倒泡湯了藻雪。
又拿起手機訂往各處去的的車票,未來的八天實屬堪憂狸吞。
02
對于女人的第六感勉耀,不服不行。
第一站蹋偏,是一個比較鐵的閨密的婚禮便斥。
和這個閨密在一起玩了6年。記得當(dāng)初那關(guān)系鐵的真是不一般暖侨,以至于椭住,后來我媽和她媽還成了結(jié)拜的姐妹。
一下火車字逗,家都沒回京郑,直接去了婚禮現(xiàn)場。穿著一席白色婚紗的閨密葫掉,像是從油畫中走出來的天使些举,美的不可方物。
前去嘮了幾句俭厚,流程太繁瑣户魏,只好坐回飯席。就那么靜靜地看著當(dāng)初和自己一起哭過鼻子的傻女孩挪挤,現(xiàn)在竟然和一個高大帥的小伙子叼丑,手牽著手,一臉笑盈盈地挨桌敬酒扛门,我――怎么也有點想結(jié)婚了呢鸠信?
菜上來了,回過神的我才發(fā)現(xiàn)论寨,原來自己夾雜在一桌叔叔阿姨周圍星立。一旁我媽還不忘的拉著我的手爽茴,一一給我介紹著這滿桌的七大姑八大姨。
忽然绰垂,斜對面的一位阿姨開口了――英子室奏,你女兒啥時候結(jié)婚啊劲装?男朋友也帶回家讓我們瞅瞅胧沫。
我媽附和著――不急不急。
我尷尬的坐在一旁酱畅,不知該說什么琳袄。不用掐指一算江场,我今年也27了纺酸,這在我們那可是實打?qū)嵉睦瞎媚锪耍舀D―連個男朋友都還沒有址否。
歲月催人老餐蔬,躲是躲不掉的。
高中佑附、大學(xué)那幾年樊诺,爸媽怕影響我學(xué)習(xí),硬是大學(xué)畢業(yè)音同,還單純的像一股清流词爬,連個男生的手都沒有牽過。
畢業(yè)后权均,忙著找工作顿膨,四處打拼,掙錢叽赊。這一晃眼恋沃,錢也沒掙幾個子,年齡倒是在無意中呼呼上升必指。
已經(jīng)記不清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囊咏,刷刷朋友圈,什么淘寶塔橡、游戲之類的少女心早沒了蹤跡梅割。
除了幾個微商外,清一色的曬娃葛家、曬蜜月户辞。評論也開始是清一色的拼老公,拼跑車惦银、別墅咆课。
而曾經(jīng)的那些比自己或大或小的姐妹末誓,現(xiàn)在連句話也插不上了。曾經(jīng)一直張口閉口要嫁給愛情的我书蚪,恐怕也是混的最沒面子的吧喇澡!
有時候,真的嚴(yán)重懷疑自己是個臆想主義者殊校。不想將就愛情晴玖,可遲遲得不到那個駕著七彩祥云的人;不想湊合婚姻为流,又找不到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徐太宇呕屎。
03
25歲前,我媽和我打電話的內(nèi)容還是――妮熬床臁秀睛!聽媽的話,找對象莲祸,咱就回家找蹂安。外面的不靠譜。
于是锐帜,我聽了我媽的話田盈,所以現(xiàn)在還是孤身一人,反倒成了大家的笑柄缴阎。
25歲后允瞧,我媽又開始對我說――妮啊蛮拔!咱也老大不小了述暂,要不咱就不挑了,找一個靠譜的语泽、疼你的就嫁了吧贸典?
于是,我還是聽了我媽的話踱卵,最后廊驼,仍是單身一人。而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過了可以選擇的年齡和能力了惋砂。
大學(xué)一畢業(yè)妒挎,成績爛的一塌糊涂的我,在所有人的反對下選擇步入就業(yè)的大軍西饵。
反正哪都托不到關(guān)系酝掩,干脆一咬牙,悶頭去了北京眷柔。
其實期虾,也是在那時候原朝,我才知道,原來北京除了資源比別的城市好外镶苞,連地下室都神奇的讓人驚掉下巴喳坠。
也是在那時候,才發(fā)現(xiàn)茂蚓,地下室里有老鼠壕鹉,有蟑螂,那恭喜你聋涨,住的還比較好晾浴,真正的讓人作嘔的地下室是連這些小動物都不會去的地下4層。
一開始牍白,不熟悉大城市脊凰,我就在飯店里刷盤子洗碗。那種日子真的很苦淹朋,但我那時所想的也只不過是想掙大錢笙各,想出人頭地钉答。
后來础芍,找了一份對口的工作,工資不高数尿,但也從地下4層搬到了地下1層仑性。生活上也算有了點積蓄。
本以為會快樂的我右蹦,才發(fā)現(xiàn)诊杆,身邊的朋友陸續(xù)組成了家庭,結(jié)成了抵抗風(fēng)雨的港灣何陆,也有了愛情的結(jié)晶晨汹。
以前逛個街我一人,是因為窮贷盲;現(xiàn)在逛街還是我一人淘这,卻是因為大家都有了家庭,都有了另一半巩剖,孩子可以陪著铝穷。
04
這次回去,匆忙中佳魔,看到我爸媽頭上也正悄悄的爬滿了白發(fā)曙聂。
和我見到的不一樣啊鞠鲜?
她們結(jié)婚時宁脊,父母可都年輕著呢断国!各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那筆挺的小西裝榆苞,那紅艷艷的小禮服并思。
可我呢?
就算我現(xiàn)在立刻結(jié)婚语稠,還是不得不面對我爸媽容顏已老去的事實宋彼。
第一站沒敢怎么逗留,匆匆辭別后仙畦,又去了請?zhí)现甘镜母髀纺吧牡胤健?/p>
飄來飄去的我输涕,也終究沒能逃過命運的魔掌。
新娘拉著我的手慨畸,向她的親戚朋友介紹著莱坎,這是我姐。繼而寸士,就是將要面對的一連串炮轟似的提問――多大了檐什?呦,不小了叭蹩ā乃正!結(jié)婚了嗎?有男朋友了嗎……
天吶婶博!祖國啊祖國瓮具,在你偌大的山河里請賜予我一個地縫吧!
茍延殘喘凡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名党,沒皮沒臉的熬過了這艱難的八天小長假。
躺在一米不大的小床上挠轴,摸著干癟的錢包传睹,突然好想哭,好想哭岸晦。
可又不能哭欧啤,地下室里本就已經(jīng)很潮濕了,在哭出個洪水來委煤,地面上的房東指定把我趕出來堂油,讓耗子搬進去。
那就倒立吧碧绞!反正這地方本就站不開個人府框。
一倒立,血液就容易倒流,就容易莫名其妙的想很多事迫靖,想自己的愛情還未發(fā)芽院峡,種子就爛了;想婚禮掏干了錢包系宜,還丟了面兒照激;想到了適婚的年紀(jì),還孤身一人……
想我這個漂流瓶已經(jīng)在北京這個汪洋里盹牧,漂了那么多年俩垃,也漂夠了。想汰寓,要不就不幻想了口柳,余生嫁個人,得了吧有滑?
雙腳落地跃闹,血液直沖大腦,迷迷糊糊中毛好,我拿起手機――喂望艺,媽!打扮打扮你和爸肌访,下月我請假回家找默。沒啥事,就是想相親了场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