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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打電話說昆咽,朋友從梯子上摔下來,頭骨骨折牙甫,顱內滲血掷酗,神志模糊。
我問窟哺,為什么是梯子泻轰。
答曰,朋友家條件不好且轨,家里的公子哥不掙錢可花銷又大浮声,女朋友要來家里看看,平房太亂不能見人旋奢,樓房還未裝修泳挥。為了省錢,朋友自己登上梯子至朗,叫上親友團屉符,咋咋唬唬的干起來锹引。午休喝點酒矗钟,一個不留心倒栽下來,人還在醫(yī)院嫌变,沒有清醒吨艇。說的唯一的幾句話便是,刮大白腾啥,還需要兩袋东涡。
我聽后默然……沒有想到本來辛苦的家庭,還可以經受這樣的打擊碑宴,而此刻软啼,公子哥和女朋友在外逍遙自在毫不知情。倒是我這個旁人瞠目結舌延柠,不知道說什么好祸挪。
老媽接著說,我們單位以前的領導死了贞间。我更是驚訝萬分贿条。
她雹仿?怎么會?上次通話整以,老媽還充滿羨慕的提起她胧辽,把自己的女兒送去德國讀書,自己開了好多店鋪公黑,大搖大擺的做起生意邑商,哪管還沒有退休。怎么突然就沒了……
領導年初覺得身體不適凡蚜,做檢查人断,血液中一項指標稍高,并不在意朝蜘。后兩個月恶迈,手臂發(fā)麻,再去檢查谱醇,核磁共振顯示暇仲,大腦內部出了問題,像是垂體瘤副渴。轉院去北京奈附,三個月后才可以手術,因為等不及佳晶,就在沈陽的一家醫(yī)院開刀桅狠。本以為成功的手術,卻因為后續(xù)顱內出血而找不到出血點身亡轿秧。
我的身上起了寒意中跌,據(jù)老媽以前說,她是一個跋扈的人菇篡,可能力確實強大漩符。人沒了,同事雖背后抱怨過驱还,如今多的也是惋惜嗜暴。生命不會再來,而世事難料议蟆,留給我們的可能是空白闷沥,連驚慌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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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終于合上了渡邊純一的失樂園
我不敢想象以結合的方式相擁而死的場景咐容,相較之前的幸福舆逃,實在是太過悲慘,然而主人公本身并不這么覺得。
呆滯了好久路狮,依然沒法想象他們這樣的結局虫啥。就好像這一篇是求死,下一篇應該走向正軌奄妨。
因為我們總是被教導涂籽,生活只會越過越好,不會越來越糟的砸抛。然而結果往往不盡人意评雌,一切都是相對的,有幸運直焙,就有悲傷柳骄,這樣世界才得以持平。太過理想化本身于我們就是一種傷害箕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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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個男性朋友,有一天拉我出來舔清,對我說丝里,哎,我變成單身了
我說体谒,你瘋了吧杯聚!那么好的女孩子!
他說抒痒,不是我說的分手幌绍,是她
四年的感情,就像最堅固的泡沫故响,卻依然破碎傀广。女孩子對他很好,事事順從彩届,甜而不膩伪冰。可是朋友卻對她呼來喝去樟蠕,雖說依然喜歡贮聂,對她好,卻不懂得珍惜寨辩。終于吓懈,女孩子在毫無征兆下對他平淡的講出分手。并再也不聯(lián)系靡狞。
我的朋友消沉了很久耻警,也曾覺得生活沒有意義,也有過后悔,也有矯情榕栏,那變成了他心中的烙印畔勤,無法抹去。
后來我們聊天扒磁,我問他當時是什么感受庆揪。
無法接受,他說妨托,總是無法接受缸榛。
并不驚慌,只是像夢一場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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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夢到父親從陽臺跌下來内颗,當場死亡,我沒有見到他最后一面敦腔,只是從電話中聽聞均澳。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心也跟著墜落一樣,哭不出來符衔,也不難過找前,只是從此丟掉了魂魄。
當我意識到這只是一個夢的時候判族,掙扎著醒來躺盛,打開床頭的小燈。柔和的燈光照在臉上形帮,好像千萬只手的撫摸槽惫。我忍不住大哭起來。原來那是最無法割舍的辩撑,父親即是我的命界斜。
直到許久,眼淚方才止住槐臀。孤獨感油然而生锄蹂,同時也慌亂了起來。若有一天真的要說再見可怎么辦水慨?難道我每一天都要生活在這樣的擔憂之中么得糜?
世事無常,有時候會和爸爸談起晰洒,他告訴給我朝抖,人要是命大,多嚴重的傷痛也一樣挺過來谍珊。人若是該著治宣,摔倒在小水坑里也會嗆死。話粗理不粗,命運就像漂浮著的云朵侮邀,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被吹成什么形狀坏怪,又回飄到哪里。
或許绊茧,那一秒铝宵,你連驚慌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