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彥臣和四個朋友走上小五臺穿越之路庄撮,經過一路的艱苦攀登和一夜的休整之后背捌,迎來了他們第二天的行程……
拔營出發(fā)
打包好行囊吃過早飯,時間已經過了六點洞斯,彥臣幾人才剛剛動身出發(fā)毡庆。他們把多余的水和食物都留給了領隊,彥臣順便再一次跟領隊確認了幾個線路問題巡扇。
領隊看到小白之后扭仁,想起了自己昨天答應過找人帶她下山的事兒,便很抱歉地對彥臣說:“我這兒走不開厅翔,也實在沒有辦法幫小妹妹找人帶她下山了〔笸唬”然后拍了拍彥臣的肩膀:“你要照顧好她們刀闷!昂!”
“沒事仰迁,沒事……昨天已經很感謝你了甸昏。”彥臣本來也沒有指望有人幫忙徐许,并不覺得什么意料之外施蜜,便如此說道。
他總是習慣做最壞的打算雌隅,盡最大的努力翻默。他說缸沃,只有如此一來,才很少有什么事情會讓他覺得難以接受的修械。
領隊給他們五個人拍了一張合影趾牧,幾個人揮手告別領隊之后,便按GPS軌跡沿著一個陡坡斜切上山脊肯污。
爬山路上唱山歌
上山的羊腸小徑雖然坡陡路滑翘单,但畢竟走的人很多,路跡也很明顯蹦渣,甚至有些地方還被踩出了明顯的階梯哄芜。
然而,面對高大的山體柬唯,姑娘們柔弱的身體很快就吃不消了认臊,沖鋒的號角似乎還沒有吹響就要偃旗息鼓。他們只得又減慢速度权逗,一步一挪地向上慢慢走著美尸,坡度太大的地方干脆俯身下來,四腳并用斟薇。
此時的天空幾乎完全放晴了师坎,剛剛破曉的朝陽在山坡上灑下了熹微的晨光。隨著海拔上升堪滨,登山者也走到了林線之上胯陋,但是,沒有任何遮攔的西風吹得更加賣力了袱箱。
狂風遏乔,陡坡,高海拔发笔,他們五人體力消耗很大盟萨,直到后來每走幾步就要喘口氣才能繼續(xù)。直到累得實在直不起腰來的時候了讨,干脆席地而坐捻激,把后面追上來的登山者們一一讓了過去。
不知道是風景催生了雅興前计,還是疲憊和痛苦激發(fā)了悲壯之情胞谭,大黎和亞萌在恢復了些氣息之后,便和著山風男杈,你一句我一句地唱起了山歌:“唱山歌嘞……這邊唱來……那邊和……那邊和……”
一曲唱罷丈屹,其他人紛紛叫好,大黎興致更濃了伶棒,又唱起了更高昂的青藏高原:“……亞拉索旺垒,那就是……青藏……高……原……”
舊時彩库,曹操曾臨滄海看水勢磅礴袖牙,豪邁吟誦著“幸甚至哉侧巨,歌以詠志”;今日鞭达,這兩人登高山望山巒起伏司忱,卻似乎頗有些悲婉地唱出了“體乏心疲,歌以壯膽”的無奈畴蹭。
但音樂總是令人振奮的坦仍,兩曲唱罷之后,雖不能增加氣力叨襟,卻亦能樂以抒懷繁扎,再加上有美景作伴,他們的心情一下子舒暢起來糊闽。
“好梳玫,好,好右犹!唱得好提澎!”同車而來的另外一個領隊在聽到兩人的歌聲之后,連連拍手稱贊:“雅興不錯啊……”
“哪有什么雅興念链,就是爬不動了盼忌!哈哈哈……”大黎唱得痛快,笑著回答掂墓。
領隊總是忘不了時間谦纱,抬頭看了看前面的路,又對他們說:“歇夠了就走吧……跟住隊伍君编,這才剛開始跨嘉,前面還遠著呢!”
眾人復又面露難色吃嘿,起身繼續(xù)慢慢攀登偿荷。
因風而險的山脊
一直行至山脊時,坡度才小了一些唠椭,金蓮花開得越來越繁茂,滿山遍野忍饰,隨風搖曳贪嫂,似乎在向登山者點頭致意。
山脊上的風力又加大了一級艾蓝,雖然只是吹得金蓮花不停搖擺力崇,卻吹得他們幾個人連站都站不穩(wěn)斗塘。
小白拿著彥臣的登山杖,亞萌昨天借了鄰座姐姐的一只登山杖亮靴,眼下走在大風中能用以支撐身體馍盟,大有裨益。
唯獨沒有登山杖的彥臣茧吊、大黎和瑞瑞三人就只能頂風側著身子贞岭,彎下腰壓低重心,還要伸出一只手隨時準備撐地搓侄。強烈的陣風襲來時瞄桨,以防跌落懸崖只得順風勢就地坐下,避避風頭讶踪,等風小一些再慢慢行進芯侥。
即便這般跌跌撞撞著,他們還是慢慢地接近了東臺臺頂乳讥,而腳下的山脊也越來越陡峭柱查,窄窄的山路兩邊都是向下深切幾百米的懸崖。這險峻的山路難免看得人心生恐懼云石,路邊那鋒利的山石聳立著唉工,排成一排,看起來倒像是吃人的獠牙留晚。
稍有恐高癥的人向深谷里看上一眼就會有些腿軟酵紫;要是趕上一陣七八級的強風襲來,任你什么膽量错维,恐怕也得也要抖上一抖奖地。
看起來,昨天的大風藍色預警仍然沒有解除赋焕,一路走來頗有些心驚膽戰(zhàn)参歹。
此時大家站在山峰之上,得以一覽眾山小隆判,與昨天在山谷里如同井底之蛙所見的樣子相比犬庇,風景殊異,蔚為壯觀侨嘀。
看到美景臭挽,瑞瑞和大黎偶爾會停下拍幾張照片。但亞萌卻沒有多少欣賞的興致咬腕,她心里一直惦念著家人總是心憂不已欢峰,臨行前的擔憂此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于是,亞萌只能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腳下的路纽帖,迎著不明來向的風宠漩,低著頭小心謹慎地行走,甚至不敢走錯哪怕一步懊直。完全踐行著“走路不看景扒吁,看景不走路”的原則。
她后來自己回憶這一段路的時候說:“出去爬山的時候室囊,對于身體累啊雕崩、太陽曬啊、小傷小病的波俄,我都覺得不算什么大事兒晨逝,唯獨怕有危險的情況∨称蹋”
山高人為峰
四個人在隊伍后邊走走停停捉貌,來到一塊大石頭旁邊的避風處,又停下來吃些東西冬念。抬頭再找小白時趁窃,發(fā)現她已經走到了隊伍前面,和他們拉開了有百米左右的距離急前。
彥臣剛剛問過路程醒陆,領隊說,快的話預計也得下午兩三點才能下山裆针。他愈發(fā)擔心路遠多事刨摩,也不再多耽擱,催促眾人加快爬上了海拔2882米的東臺頂世吨。
東臺是一個面積只有不到一百平米的山頂臺地澡刹,這里是八百里太行山脈的海拔最高點。臺頂四周都被開滿金蓮花的草甸拱衛(wèi)著耘婚,周遭的眾山好似俯首稱臣的諸侯罢浇,頗有些“唯我獨尊”的氣勢。
山高人為峰沐祷,當登山者們站在中原五省最高峰上嚷闭,胸中自有一種難以言表又洶涌澎湃的豪情。睥睨眾山連綿不絕赖临,層層疊疊胞锰,在云霧繚繞中想要尋找這群山之界,卻窮目不及兢榨,只得空嘆一句:壯美絕倫胜蛉!
此時挠进,東臺臺頂上和山腰處都有人露宿,還沒有拔營誊册,想必他們也經歷了更加風云詭譎的一夜。選了這么一個危險又絕美的營地暖璧,令眾人不得不欽佩這幾人的膽識案怯,彥臣的艷羨目光中夾雜著些許遙不可及的贊嘆,卻并沒有嘗試的欲望澎办。
待彥臣回過神來細看嘲碱,才發(fā)現這些平整的營地,都是曾經有人鏟平草甸才“開發(fā)”出來的局蚀。
看著無法恢復往昔綠意的大片土灰色營地麦锯,每個路過的老戶外人應該都依稀記得——三年前小五臺山上由于開挖營地破壞草甸的環(huán)保事件,曾引發(fā)過激烈的討論琅绅,甚至是討伐扶欣。
如今事隔三年,它依舊是未能痊愈的傷疤千扶。人與自然的邊界在哪里料祠?
佛光乍現
在頗有些五味雜陳的東臺頂,他們拍了些照片又請人幫忙拍了一張合影之后澎羞,也緊隨著大部隊出發(fā)了髓绽。
就在轉身之時,山谷里的團團霧氣妆绞,被一陣風卷上了臺頂顺呕。初升不久的日頭,毫不吝嗇地將陽光照射進這淡淡的散漫霧氣中括饶,明媚的日光剎那間就被散射開了株茶,一道形似佛光的七彩光環(huán)驚艷般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快看巷帝,有彩虹忌卤!”
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驚呼,齊刷刷地走上前去楞泼,咔咔地摁著快門驰徊。
不過幾秒鐘的剎那之間,又是一陣風起堕阔,霧氣便散了棍厂,彩虹也不見了。
沒有拍到彩虹的人超陆,悻悻地說道:“看到了就好牺弹,看到了就值了……不拍也罷……”
大概是天公作美浦马,此后的東臺一直云霧繚繞,本來難以捉摸的“佛光彩虹”竟然數次出現张漂,每個人都得以大飽眼福晶默。方才說“不拍也罷”的那個人也竊喜著,自然更沒有錯過再次摁下快門的機會航攒。
說到底磺陡,在失落面前,任何言語的寬慰都難免蒼白漠畜。即便是出自自己的口币他,卻仍然是騙過別人容易,想要騙過自己的心憔狞,難蝴悉。
(未完待續(xù)……)
P.S.
望月塵?| Yann:
有時胡言曾經,有時亂語現在
千萬不要信我瘾敢,有思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