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狂風渐裸、驟雨巫湘,鵬哥工作還沒有結(jié)束。
正下著大雨的時候昏鹃,鵬哥的電動車還在馬路牙子上扔著尚氛,本想讓他別管電動車,做完工作直接打車回洞渤,但趁著那樣的大雨他們老板請裝修的工人和店里的員工吃飯阅嘶。酒桌上,我也不好一直打電話催,從八點到十點我打了兩個電話讯柔。打第二個電話的時候抡蛙,鵬哥說估計會晚點兒,什么時候回來給我電話魂迄〈纸兀看著外面的雨下個不停,心里自然特別擔心捣炬,而且印象里那是我第一次等他慈格,說實在的,擔心外加一點小情緒遥金。我跟閨女在家浴捆,這樣的大雨,給他留著門稿械,為什么不能早點回來呢选泻?
就這樣,不知不覺等到了十一點美莫,閨女已經(jīng)聽著故事睡熟了页眯,也幸好電話鈴聲沒有把閨女吵醒,但是我接了電話厢呵,心里就平靜不了了窝撵。聽著電話里的聲音,能聽出來鵬哥自然是沒有少喝襟铭,需要特別仔細地聽才能完全聽清楚他在說什么碌奉。一開始鵬哥只是說喝得有點多了,現(xiàn)在馬上就回來寒砖,我還叮囑他要小心之類的赐劣,要不就打車回來×ǘ迹可是魁兼,緊接著鵬哥說不小心摔了一跤,還說很對不起漠嵌,把眼鏡也丟了咐汞。當他說到這兒的時候,我知道鵬哥一定是喝醉了儒鹿,我見過他喝醉時的樣子化撕,我也知道他喝醉了一定就走不好路了。電話里我堅持讓鵬哥放下電動車打車回挺身,還試探性地問用不用我去接他侯谁,他雖然嘴上說著不用,但結(jié)合當時他的語氣和之前他喝醉時的樣子章钾,我知道我必須去墙贱。
就這樣,我穿好衣服贱傀,匆忙間惨撇,手機和錢都沒有拿,只給鵬哥拿了一件薄外套府寒,騎上電動車就往鵬哥待的方向走魁衙。當我看到他的時候,他雙腳蹬地株搔,頭在電動車上趴著剖淀,我走近他身邊,他抬頭看我的時候雙眼感覺都不聚焦了纤房。鵬哥戴的眼鏡是四百度左右的帜讲,平時都是除了睡覺都戴著逾一,雖然他讓我在前面慢慢騎給他帶路,但是我已經(jīng)感覺到他根本騎不了電動車,我也慶幸幸好我來了盏触,不然的話真不敢保證鵬哥能不能安全到家。
我決定把兩輛電動車都放在路邊抚太,打車回去坪它。這把鵬哥從電動車上扶到馬路邊讓他坐下,這時候才看清楚他臉上有斑斑血跡蛾派,血甚至順著脖子都流下來了俄认,而且傷口在眼角。幸好是在眼角洪乍,沒有傷到眼睛梭依,不過上眼皮也腫起來了。
看見了當然是心疼典尾,從接到電話也沒有想著要興師問罪役拴,我知道鵬哥是怎樣一個人,能和剛認識兩天的人喝得爛醉钾埂,一定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河闰,如果我再責備他,無異于落井下石褥紫。一時沒有出租車路過姜性,而且打叫車電話居然是關機,鵬哥喝多了話也就多起來髓考,他在馬路邊坐著的時候部念,還拉著我的手說個不停呢。但是當時我只想趕緊回到家,讓鵬哥喝點熱水儡炼,早點睡覺妓湘。
回家之后,我倆拿個板凳坐在院子里聊了很多乌询,聊到家里的婆媳妯娌間的關系榜贴,兄弟的情誼,面對未來的壓力以及應對壓力的方式妹田,我們之間的事情唬党,閨女的淘氣和可愛,還有很多很多鬼佣。
喝酒摔倒的小事故竟然美成了一個小故事驶拱。
我們也討論了一些以前沒有討論過的話題,有關應對壓力的方式晶衷。鵬哥喜歡遇事自己扛著蓝纲,其實我也一樣,但是這樣并不好房铭,沒有人分擔的時候必須自己扛著驻龟,有人分擔的話,共同分擔能把壓力控制在可承受范圍之內(nèi)缸匪。這句話不僅是說給鵬哥聽的翁狐,也是說給自己聽的。遇到事情我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解決自己承擔凌蔬,似乎沒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親朋好友幫忙的露懒,幫別人的忙的機會倒是挺多,這樣雖然也是助人為樂砂心,但是畢竟每個人都得有存在感懈词,我們不僅需要別人的幫助,也需要被別人需辩诞。
每個人都有這樣或那樣的小瑕疵坎弯,沒有必要矯枉過正,這些小瑕疵就像是漂亮姑娘臉上一顆小小的痣译暂,雖然影響一丁點兒美觀抠忘,但是這顆痣也會成就她獨一無二的美。鵬哥的小瑕疵在我眼里也是這樣外永。
這段時間以來崎脉,我只知道他晚上睡得都會比我晚一點,當時我以為他只是想玩手機而已伯顶,通過醉酒事件我才知道他是因為壓力大睡不著才那樣的∏糇疲現(xiàn)在骆膝,我能更深刻地了解,鵬哥在面對壓力的時候灶体,容易失眠阅签、消瘦,當他有這兩項典型癥狀的時候赃春,我就知道他一定在為什么事情而煩惱愉择。
我告訴他劫乱,雖然誰都不會嫌錢多织中,但我并不要求他給家里掙多么多的錢,錢多了就多花一些衷戈,錢少了就少花一些狭吼。我希望生活過的富足,但是我不會把這樣的希望都寄托在鵬哥的身上殖妇,我想過好的生活我自己就會努力的刁笙,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努力就不留什么遺憾谦趣。鵬哥的回答也是亮了疲吸,他說他知道我不要求那么多,但是他不能對自己那樣要求前鹅,他必須要求自己好好努力讓家里過上更好的生活摘悴,這是一個男人必須做的。雖然結(jié)束上一份工作的時候舰绘,雖然做好準備可能三個月左右上不了班蹂喻,可是歇到一個半月的時候他心里就有點發(fā)毛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有輕微的失眠的捂寿。事實上鵬哥的想法是一樣的口四,對別人要求可以低一些,對自己必須高要求秦陋。
鵬哥說這輩子能遇到我跟閨女是他的幸運蔓彩,我何嘗不是呢?有時候偶爾在腦子里想一下驳概,希望能遇到一個溝通零障礙赤嚼、情投意合、三觀相近抡句、脾氣溫和的另一半探膊,但是茫茫人海中也覺得太難了。就那么不經(jīng)意間待榔,我跟鵬哥認識了逞壁,還是經(jīng)人介紹流济,開始得很沒有創(chuàng)意,但是往下的發(fā)展都出乎彼此的預料腌闯。一聊定情绳瘟,接著就是閃婚,一直也過得很好姿骏。
一輩子很長糖声,這才到哪兒了。以后也會有越來越多的小事故分瘦,也會有更多的小故事蘸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