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墁坪,我們常常在一場大霧里
站成一棵樺樹
這棵樺樹茂嗓,一定是百年以上的
也一定是伐倒之后
又長出來的
在墁坪餐茵,我們常常在一場大霧里
拿起斧頭死勁地砍
砍倒了大樹,砍平了灌木
砍斷了竹子
卻無論如何述吸,砍不傷大霧的骨頭
在墁坪忿族,我們常常在一場大霧里
放開喉嚨死勁地喊
能夠喊出一只烏鴉锣笨,喊來一只餓狼
也能喊飛一群野雀
總是喊不來一個人的名字
在墁坪,我們常常在一場大霧里
枕著石頭睡覺道批,摟著溪水唱歌
捧著落葉流淚
即使大霧變成了雨错英,結(jié)成了霜
故鄉(xiāng)的面容,總是那么模糊